當邀月穿成迎春(2 / 2)

他的父親是壞了事的義忠親王,不曾壞事前是太上皇最為疼愛的太子。

但壞事是真的壞事嗎?

是非功過,不過是勝者為王,而他父親,是敗了的那一個。

所謂的新帝撥亂反正,追其根本,是自導自演,引君入彀,他的父母姐妹死於亂軍之中,隻有他被太上皇帶在身邊,才逃過一劫。

太上皇為了保他性命,被逼退位,讓位於新帝。

而他,便被養在蓬萊閣,一生不得出,苟延殘喘過日子。

甘心嗎?

能甘心才是怪事。

十二年前,新帝殺他全家奪皇位,反將謀逆作亂的事情扣在他父親頭上,十二年一個輪回,他想還父親一個公道和清白。

榮國府是追隨他父親的人,父親死後,榮國府見風使舵,處處討好新帝。

隻可惜,新帝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眼底容不得沙子,曾經站錯位的四王八公,對他來講是橫在喉嚨的一根刺。

他遲早都要拔去。

新帝不接受他們的投誠,他又一直沉寂在蓬萊閣不見動作,榮國府或許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才又送來美人入宮來,想使美人計,來挑撥他和新帝的關係。

至於那送來的美人兒,自然不是榮國府真正的女兒。

誰家的大家閨秀會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夫?

誰家的侯門千金會臉不紅心不跳地脫男人衣服?

八成是榮國府自幼豢養的死士,專門用來迷惑人的。

泓公子笑了笑,手指撫琴,耳畔是太監鄙夷的聲音:“哼,榮國府出來的人,慣會裝可憐,哄得新帝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重重地責罰了刁難她的吳妃。”

“敬事房今日傳來消息,新帝晚上怕是要寵幸那位新入宮的主兒了。”

琴音戛然而止,泓公子眉梢輕挑:“這麼快?”

仔細一想,又頗覺正常。

那張勾魂奪魄的臉,若是做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男人就算被她剜了心,也是心甘情願的。

是夜,泓公子輾轉反側。

他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傾城國色與新帝同床共枕,當真是暴殄天物。

般般入畫的人兒,當與他在一起才算賞心悅目。

打更人聲音昏昏欲睡,泓公子又翻了一個身。

床上垂下來的紗幔一層又一層,皎若天邊月的少女赤足立在紗幔外。

泓公子瞳孔微縮,袖長手指撩開紗幔,道:“你怎來了?”

“今夜不是你——”

侍寢二字湧上喉嚨,又被咽了下去。

月下的少女自來熟地上了床榻,聲音還似舊日清冷:“太醜,睡不下。”

“......”

泓公子笑彎了眼,拉上紗幔,往床上一躺,手指把玩著邀月比綢緞還要絲滑的發,道:“美人所見略同。”

溫香軟玉俯下身,他貼著那人的臉,溫熱的氣息灑在那人脖頸上,看她似雪一般的肌膚慢慢變成緋紅色,便笑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你這般出來,不怕被人發覺?”

“還是說,心裡委實放不下我,舍不得我獨守空房?”

邀月冷靜自持如舊:“同床共枕一場,不要問傷感情的話。”

泓公子輕笑。

細碎的聲音在夜色中流淌,又慢慢歸於平靜。

泓公子閉了閉眼微微喘息著,邀月道:“南安王是你的人?”

“唔,好像是。”

“過幾日他要打仗,我安排一個人。”

泓公子斜了一眼邀月,那人正在穿衣服,除了麵色微紅外,看不出來一點事後的樣子,語氣更是冷硬,一副嫖完他公事公辦的態度。

“......能不能不要在**事後聊這些?會讓我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邀月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偏過頭來看他。

微弱月光下,少年氣度風華,眉目如畫,似笑非笑,帶著幾分揶揄。

邀月收回目光,一邊穿衣服,一邊道:“賈雨村在查江南甄家,此人狼子野心,你若不處理,我便殺了他。”

“平安洲有一學子,文章很好,得罪了忠順王,如今陷在天牢,你記得派人去救。”

“我拿了忠順王搜刮民脂民膏的證據,放在你琴旁了,記得——”

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覺得手腕被人一拽,身體陷入柔軟的床榻上。

少年上挑的鳳目輕眯,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指腹輕輕蹭著她的唇,曖昧道:“你是瞧上了我的這張臉,還是瞧上了我的身份?”

“小姑娘,不誠實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泓公子:拔掉無情!

你的良心不會痛嘛!

邀月:良心這種東西我沒有

泓公子:....._(:з」∠)_

馬上五一了,編編們該放假了

好想放飛自己腫麼破2333333

潘金蓮的大綱都打好了,不寫實在可惜了23333

不知道編編上班之後會不會打爆我的狗頭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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