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您,那就不耽誤您工作。”錢謹裕謙遜有禮說完話,轉身離匆匆離開警局。
童隊長輕笑一聲,拿起同事到錢謹裕老家走訪記錄的材料,還沒有翻看兩頁,材料被他丟在桌子上,他低聲爆出一句臟話,仰頭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指尖不停地按壓太陽穴。
警察剛從醫院回來,把溫陌的診斷報告放到童隊長麵前,拿起杯子去接水,扭頭和同事說:“溫陌那小子真聰明,一早猜到診斷報告的結論注明他是正常人,昨天和我說給他檢查的醫生不專業,是個半吊子,他指定了一家醫院,命令我帶他到那家醫院做檢查。”
“他說的那家醫院是梅文珊娘家不務正業的弟弟開的,和溫陌相差五歲,兩人相處的跟親兄弟似的,估計想讓他小舅舅給他開一個假的精神病鑒定報告。”一名警察拿起一摞打印好的A4紙,豎起在桌子上磕了磕夾好,交給對桌的同事。
“我尋思著他認為我們是大傻子,隻有他一個聰明人,安排醫院給他做檢查,不提前調查醫院和他之間沒有沒什麼聯係嗎?”
一名警察暫時粗的略整理一下那對夫妻如何馴養錢謹裕的材料,中間還缺少一份錢謹裕的體檢報告,他轉身趴在椅子背上:“頭,你抓緊點時間帶錢謹裕去一趟醫院。”
童隊長猛地睜開眼睛,今天錢謹裕不找他,他也要去找錢謹裕,帶他到醫院體檢,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忘了,就這麼讓人走了。
“提到錢謹裕,我有話要說,”警察端著水杯走到桌前,半坐桌子上,“我找停車位停車,倒車從後視鏡瞥見他精神狀態不太好,藥瓶子都被他抖到地上,好不容易把藥咽下去,人還沒走兩步就趴在花壇上乾嘔。我停好車剛走到他麵前,張開嘴話才到嗓子眼,他像見鬼一樣跑了,我長得這麼磕磣人嗎?”
“不是你長得磕磣人,而是他已經不相信你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