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人不禁對了一個眼色,看都是想到同一處了。
“如照這麼說,你說的這些倒還真有可能發生?”
薄春山摸下巴,倒吸了口涼。
了會兒他才又道:“如今說這些都尚早,還是等明天跟顧晨碰麵後,看能不能尋到機會多打探些消息再說。”
……
太陽很快就落山了。
這纂風鎮彆看白天看挺熱鬨的,一到天黑以後,街上幾乎沒什麼人行走。
人用罷飯,就洗漱睡下了。
是夜,顧玉汝突然喊道:“薄春山,你就會欺負我……”
她雙目緊閉,嘴裡喃喃,聲音也不大,有睡在近處的人才能聽見。
薄春山睜眼看向她,有些失笑地搖了搖,摸了摸她嫩嫩的小臉,才道:“心裡藏秘密,還說我欺負你?顧玉汝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人就起了。
用早飯後,薄春山帶顧玉汝說要去訪親。為了裝像一點,他還專門托客棧夥計幫忙買了些可以送禮的東西。
人離開客棧後,客棧老板看他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難道還真是訪親問友?”
一路行,這人似乎並不急。
時不時路某個鋪子,人還要進去看一看,讓外人看都是那戴幃帽的女子要進去的,那男的倒挺不耐煩,無奈家有河東獅,敢怒不敢言,能跟從。
這讓一路跟在後麵的人,幾次都想罵娘,但都忍下了。
“你說我哥怎麼還沒?是不是有什麼事耽誤了?”顧玉汝小聲道。
薄春山做了個眼神,示意後麵有人跟,裝作給她整理幃帽,才低聲道:“要不你再找一家進去看看?”
顧玉汝微微點下,正想扯薄春山衣袖,與他指不遠處的一個店鋪,這時一個年輕的男人從一家客棧裡走了出,他身邊還跟一個人,人低聲說話,似乎在商量什麼。
“大哥!”
這估計顧玉汝這輩子用最大的聲音。
叫了後,她忙拉薄春山去了。
人做了一番‘好意外、好驚喜、好久不見’的戲碼,顧晨也爽快,當即就領人轉身進了客棧。
這夫妻二人也爽快,親友都不訪了,就跟人家走。
跟在後麵的人臉色難看至極,難看歸難看,單該稟報的還是得去稟。
就在客棧掌櫃和夥計的眼皮子底下,人在大堂裡找了個地方敘話。自然是敘舊,譬如怎麼會這裡,好久不見,家裡最近如何之類等等。
說到興起,薄春山道:“既然這麼巧碰見大哥,我這就去我住的客棧把東西收拾收拾,和大哥同住。”
然後他走了。
回到之前住的那家客棧,聽說他要換地方,客棧老板詫異得不行。
又聽說是見到親戚,如今要搬去與人同住,也不知這老板收沒收到消息,反正他表得極為不舍,差說你就住這,房錢我都不要了,還給你管吃。
可這些話他不能說,能眼睜睜看薄春山瀟灑而去。
這時,客棧老板也收到消息說,這官差碰到的親戚身份不單純。
得了,看還得走一趟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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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纂風鎮東南方有一片湖,這湖不大,方圓也不畝。
可若是知道這湖水是不辭辛苦,從鎮外十幾裡的地方引水入城,又入到這裡,就知這地方之以能形成耗費的物資人巨大。
湖上有舟,有亭,有樓台水榭。
清風拂,煙波浩渺。
可惜這般美景外人看不見,外人也不知纂風鎮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這裡和整個纂風鎮的質太不相符合,讓人恍然覺得這不是一個貧窮的臨海小鎮,而是到了富甲天下的揚州,又或是六朝古都應天。
“這長興商行是一直和苗家合作?”
說話的人,是個大約有四十多歲,臉頰和身形都極為消瘦的中年人。他麵孔白皙,長眉深目,質倒是儒雅得很,不像是個生意人,反倒像個儒生。
“是,家主。”
“這是苗家也坐不住了?”
人猶豫了下,道:“那苗家的當家是個病癆鬼,這些年多次要死,都沒死成。如今苗家全靠個寡婦撐,若不是後麵還有幾個族老可憐他,估計這苗家早就不存在了。我倒不覺得這是苗家耍得什麼陰謀詭計,可能真是巧合,也可能是苗家想借上次嚴、姚姓相爭,從中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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