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身就要回屋看看情況,邱氏一把拉住他,示他聲音小點,又道:“誰說她是生病?都成親,性子是這麼急。”
“那不是生病是什麼,底怎麼?”
“我瞅著她是不是有身子,有點像當初我懷你時候那樣,不過現在日子短,肯定看不出,我喊你出是想跟你說……”邱氏把聲音壓得小小的,臉色赧然,“你最近先彆跟她同房,要注一點。”
薄春山臉色先是愕然,再是吃驚,跟著用怪異的眼神瞅他娘一眼。
他娘把他當什麼?他就那麼禽獸,媳婦有身子,能硬要跟她同房?!
他回屋,進門就盯著顧玉汝肚子看。
顧玉汝被他看得一愣,跟著他的目光看看自己肚子。
旋即她反應過。
“娘喊你出去說什麼?”她聲音小小的。
“娘說你這幾天瞅著有點不對,容易犯懶,容易倦乏,有點像她當初懷我的時候。”
說著,他有點迫不及待地將她拉麵前,“顧玉汝,你真有?”
他看著她的肚子,有點想去摸,但又不敢摸的樣子。
果然!
顧玉汝有點窘,小聲道:“其實不確定,不過我小日子遲快十日。”
“我明天陪你去看大夫。”
“日子短,大夫估計把不出脈。”她猶豫道。
“那大夫什麼時候能把出脈?不管是不是真有,你最近是當些,不要做活,有什麼事讓田丫去乾。有那些賬冊子你彆管,等我過陣子找個人……”
她有點無奈:“你不用草木皆兵,沒那麼嚴,再說不一定是有,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平時會注的。”
有這事,之後薄春山的注力就集中在她肚子上。
雖說不一定真有,但他是忍不住會去設想她時候會生個男娃是女娃,在他的想法裡他是想要一個像顧玉汝一樣可愛的小女娃。
臨睡之前,他摸摸她的肚子,道:“一切都會好的,會越越好的。”
一定會好,他的女兒不該生在一個亂世。
那幾個倭寇後是回去報複那個村子的人。
他們跑後左思右想,都覺得那種小村子不可能有什麼埋伏,自然惱羞成怒,所以第二天趁夜裡又摸去一趟,沒想摸空。
村裡的人次日回去拿東西時,發現有人的裡被砸得亂七八糟,就猜是不是倭寇又,忙報給官府。
看這群人有藏身之地,而且這個地很隱秘,不然不可能不被人發現,轉頭又摸回報複。
縣衙連忙發警示給各村鎮,同時派人四處搜尋這些倭寇。
一時間人人自危。
再加上這幾天官府派人去各處讓合並村子,本有些抗拒的村民在聽說這件事後,頓時不抗拒,加緊時間並村建圍牆。
與這些小村子相比,相反是那種不大不小的鎮不太好管。
薄春山親自去幾個地看,為這種地較大,不像村子裡一個裡正一個宗姓就能說算,這裡宗姓複雜勢力複雜,大各自為伍,誰不服誰。
當地有組織民兵,卻都是各的私兵,從表麵看去似乎這種地比村子裡更安全,可薄春山卻不免有些擔憂。
為這些人不齊,若真是碰見什麼事,反而更容易出事。
事實上他的擔憂沒有錯,很快就出事。
是那幾個流竄而的倭寇,闖進一個鎮子。
他們似乎沒算就用幾個人去一個鎮子,闖進鎮子搶掠一番就跑,但卻死人。
薄春山帶人趕過去時,正在清點傷亡。
死七八個,傷十二人。
損失慘!
這是縣裡第一次為倭寇出現傷亡,是出現在這種大鎮上。
死的都是尋常老百姓,有的一人都被殺,有的裡有人逃過一劫。這些逃過一劫的人撲在屍體上哭得死去活,其中有一個婦人一邊哭一邊罵道:“哪有人管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說是有民兵,民兵都是隻拿銀子不乾活的,今天要是有人出管一管,我男人和兒子其實不用死。”
這婦人死丈夫死兒子,全就剩她一個,顯然她現在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什麼都敢往外說。
有人斥道:“胡四的,發生這樣的事大不情願,當時不是沒反應過,你可彆當著官爺麵胡說。”
“我胡說什麼?鎮口不是那些民兵們守的?當初說要保護鎮上的人,鎮上每要給交一兩銀子養民兵,錢我出,這夥倭寇怎麼進鎮的,闖進殺這麼多人?”
一聽這,斥責這婦人的中年人頓時臉色一變。
旁邊有不少人圍觀,聽這都議論起。
薄春山冷笑,對身邊人使個眼色,讓他們分散去聽這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