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把這兩家處理了,不如讓繼續擔起這事,其有些話沒說錯,膽小不惹事的不敢當民兵,敢來當民兵的都不好管,有壓著,總能把這些民兵利用起來。且有這一次的事在,想來以後也不敢亂來了,反而會更加心。”
“我懂了,老大你說得有道理。”
其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現在也隻能這麼做。
而此時更讓薄春山憂心的,不是的,而是那夥逃竄的倭寇。如果這群人一直找不到,恐怕要不了幾日會再犯。
當然,同時也鬆了口氣。
照這群倭寇的表現來看,恐怕還真是流竄過來的,而不是有目的的大批量的來到定波縣。
如今是這樣倒也好辦,隻用把這夥人找出來殺了完事,薄春山真正顧慮的其還是怕突然一下子來了幾百千的倭寇,到那時候以定波當地的兵力,會生靈塗炭。
且不提這些,鮑糧長和雷家人沒有辜負薄春山的期望,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總之那夥倭寇的藏身之地被找到的。
藏身地方不是處,是當地附近一個十分偏僻的小村子。
這小村子在一個山窪窪裡,也十幾戶人家,那天這夥倭寇被嚇跑後,慌不擇路,跑到這個村附近,順勢進了這個村。
也挺聰的,估計也不是第一次跑進大晉,把這個村的女人孩子全部綁了,隻留下男人和老人,威脅不準泄露自的行蹤,不然算被搜到,也會第一時間殺了這些女人和小孩。
村民隻能幫隱藏行蹤,甚至後來有附近村找來問要不要村,村民也隻能拒了。
因為這個村太偏了,隻有十幾戶人家,不不吧,也沒人放在心,萬萬沒想到竟會藏身在這裡。
貧窮的山間小村,最大最好的房子估計也是當地村長家了,此時這座土坯牆黑瓦頂的房屋被人占了。
堂屋裡亂得一團糟,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牛糞味兒、雞屎味兒,以及男人的汗臭味。
屋裡有幾個男人正在喝酒,身穿著大晉的衣裳,可發型卻千奇百怪的,其中倒也有一人梳著大晉男人的發髻,似乎是大晉人。
“這次要不是小狼君的帽子掉了,也許我能進鎮裡,而不是在鎮口被人發現,匆忙之下殺了幾人,搶了些東西跑出來,既然是為了擄女人而去,總要擄些年輕的鮮嫩的,擄個中年老婦有什麼用?”
那個被稱為小狼君的道:“這大晉的帽子在奇怪,我也沒想到帽子會掉,那男人見我帽子掉了,我隻能殺了了事。人是村擄的,估計見這女人膚色白嫩把人擄來了,誰知道是個老婦,你既嫌棄那幾個村姑,先著吧。”
“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這時,那個似乎是大晉人的人說話了。
“我這兩日出去打聽消息,這定波縣人為了防倭,警惕心十分高,小村成大村,設了寨牆,到處都有民壯出沒,手裡提著大鑼,一見有異鳴鑼示警,我怕被人發現,也不敢靠近。我看似乎在四處搜尋我,最近還是暫時不要出的好。”
“不能出去藏在這破地方,連個女人都沒有!”
這時,那個叫小狼君地踢了這抱怨的男人一腳,罵道:“不想壞了西川大人的事閉嘴,石田已經回去了,等回來後,我可以離開。”
看得出這小狼君估計是這幾個人的頭,抱怨的男人被踢罵卻不敢反抗。
站了起來,進了裡屋,很快裡屋傳來女人的尖叫和哭泣。那動靜鬨得麵都能聽見,正在喝酒的幾個男人,有的笑罵讓動靜小點,有的放下酒杯似乎也起了興致,進了裡屋。
小狼君見之,也沒說什麼,隻是搖頭笑罵了一什麼。
看了一眼那個大晉人,道:“王龍,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通曉大晉民俗,我也找不到安身處,等石田回來,我一定向西川大人稟報,記你一功。”
這時,門戰戰兢兢走進來一對父子,似乎是這座房屋的主人。
手裡捧著飯食,有熱湯有饅頭,還有些酒肉。
“把東西放下,離開。”王龍站起來,警惕地看著。
這父子倆也沒敢耽誤,抖著手放下東西,連忙走了。其中那年輕的男人出門之前看了一眼裡屋,眼中閃過憤怒怨恨的光芒。
一直到走到廚房,老人忙拉了兒子一把。
“忘了我怎麼跟你說的,忍!”
“可爹……”
老人臉龐一下子蒼老起來,道:“活該我運氣不好,讓這群畜生闖進了村,雖然糟蹋了女人,但幸虧沒殺人。我倒是不怕潑一條老命,可孩子怎麼辦,再忍忍,肯定能找到機會。”
這時,院門突然被敲響了。
砰砰直響,在寂靜的村子裡,顯得十分異常。
老人下意識喊了一句:“誰呀?”
與此同時,王龍已經正房的門,站在門威脅地看著老人。
老人忙做了個求饒的手勢,不敢再吱。
王龍做了個眼,示意去開門,同時也來到老人的兒子身後,佯裝成這家的人。
院門被打開了,一張大笑臉顯露在眾人麵前。
是個身材高壯的漢子。
長得倒是挺端正的,劍眉俊目,英氣十足。
穿著一身鄉下人裡常見的深藍色短褐,肩扛著一條扁擔,腳下放了兩個籮筐,裡麵好像放著什麼東西。
一見到老人,連忙道:“大舅,你在家呀,怎麼這麼慢來開門?我媳婦生了,一個七斤六兩的大胖小子,我娘讓我來給你送點紅雞蛋,我前天在山裡打了兩隻野雞,也一給你送來了,給舅母補補身子,舅母呢?怎麼不在家?”
這小子似乎是個自來熟,老漢沒讓進來,用扁擔扛起籮筐往裡走。王龍倒想攔住,可害怕做得太顯會暴露,隻能讓其堂而皇之進了院子裡。
打算著,若是在不行殺了這個漢子,可看看對方的身板,再估量估量自,心中有種若是正麵交鋒自可能不敵的感覺。
一時間,王龍臉色十分難看,既然正麵不敵,那從背後下手。
摸了摸袖子裡短刀,心裡儼然已經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