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聯賽大獲全勝, 晚上,校藍隊的隊員們約了去吃燒烤大排檔,慶祝比賽勝利。
冬夜裡冷風颼颼, 不過鬨市區的大排檔還是相當熱鬨, 各小吃攤位前人頭攢動, 絲毫不覺得寒冷。
男生們端起啤酒杯,興奮地說――
“來, 慶祝我們今天絕地翻盤!乾了!”
“今天全靠我們的隊花寒哥救場!我提議,敬寒哥!”夏輝一巴掌拍溫暖的背上,拍得她往前一突, 差點嗆著。
“敬我們最漂亮的隊花!”
“敬我們最牛逼的寒哥!”
......
溫暖站在平均身高185往上走的校藍隊男生堆中, 顯得瘦瘦小小一隻,分分鐘就被這幫猛男的口水淹沒了。
江焯走到溫暖背後,在一幫男孩中護住了她, 順便奪過了她手裡的酒杯, 喃道:“未成年喝什麼酒。”
“江焯, 你這也...管太多了吧!”夏輝笑著說:“不讓他喝,那江焯你代他喝啊。”
江焯端起酒杯, 一飲而儘:“行了,就這一杯。”
男生們紛紛起哄:“你倆關係也太好了吧。”
“沒見焯哥你這麼護著彆人啊。”
“難不成讓那幫腐女說準了,你倆真在搞奇怪的事情?”
溫暖扯著嗓子豪邁地說:“亂講什麼呢, 我和江焯是最鐵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真的假的。”眾人搖頭不信。
溫暖攬著江焯肩膀:“江焯,你說。”
江焯食指把玩著黑色皮筋, 眼皮微掀,漆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無話可說。”
他認栽。
男孩們插科打諢、笑笑鬨鬨, 開著葷段子玩笑,一會兒這個菊花一會兒那個屁yan, 毫不講究。
溫暖跟他們在一起呆久了,有時候覺得他們挺好玩,幾個很有幽默感的男孩,逗得她直樂。
笑著偏過頭,卻發現江焯正凝望著她,不是看,而是...凝望。
“看什麼。”溫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自在。
“沒什麼。”江焯兀自又喝了一杯酒。
“彆喝啦,你看你的臉,都紅了。”溫暖說著從包裡摸出濕紙巾,拆開給江焯擦拭嘴角。
兩個人麵麵相對,微雨的風潤濕了她額前幾縷發絲,長睫毛上也綴了點點雨霧,還未長開的五官已經顯出了幾分傾城絕色。
江焯隻望了她一眼,便側開視線。
溫暖用濕紙巾,仔仔細細地替他擦了擦臉。
風夾雜著雨絲拂過臉頰,微涼。
江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起她頭頂一小撮發絲,看了看,覺得挺有意思。
溫暖目光上移,不客氣地問:“乾嘛!”
江焯嘴角彎了彎,含著醉意,顯出幾分無法言說的撩撥。
溫暖以為他喝醉了,說道:“我知道我很美,但請你記住,你寒哥永遠是你寒哥......唔。”
正說著,江焯取下了黑色橡皮繩,指尖靈活地將她額前一撮發絲紮了起來。
這撮發絲束在頭頂,顯得呆萌又俏皮。
溫暖伸手摸了摸皮筋,撇嘴道:“這是幾個意思。”
“沒意思,送給你了。”江焯說完站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溫暖摸了摸自己的頭,江焯還真給她紮了個小豆芽。
葉青拿著冰淇淋蛋卷走過來,看到溫暖頭頂的橡皮繩,冰欺淩球都滾在地上了――
“靠!”
陸宇順著葉青的目光望過去,看到溫暖頭頂那顆小豆芽,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枚橡皮繩是江焯用得最順手的一枚絕殺利器,韌度可以承受千斤彈力,兩輛卡車同時加最大碼都拉不斷的紫武級的神器了,居然...
送給溫暖當頭繩!
這算哪門子社會主義兄弟情?
……
一整晚,葉青和陸宇倆人都盯著溫暖腦袋上那枚小豆芽,盯得她渾身上下不自在。
“你們想乾嘛?”
葉青指了指她的頭:“建議你不要用這個紮揪揪。”
頂著這麼牛掰的神器招搖過市,她怕是彆想要腦袋了吧!
溫暖摸摸頭發自己的小揪揪,沒多在意。
這時,夏輝醉醺醺地走過來,對眾人道:“我又叫了一份燒烤,哥幾個吃二輪去?”
“不是吧!還吃。”溫暖看著滿桌殘餘,不可置信。
你們男生的肚子是個無底洞嗎!
燒烤攤的小哥端著餐盤走過來:“三分烤茄子、十串郡肝、十五串牛肉、還有幾份金針菇還沒熟,請稍等。”
話音剛落,溫暖便看到燒烤小哥臉上的那道很明顯的刀疤。
這是一直以來都在搞“溫寒”的那個刀疤少年!
溫暖心跳都快漏拍了。
要不要這麼刺激。
刀疤少年將盤子端上桌,轉身的時候也看到了溫暖,以及她身邊的白毛少年...江焯。
表情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