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明知溫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還是很耐心地給她講解了那道數學題。
溫暖的注意力全程被江焯那雙漂亮修長的手給吸引了,他在草稿紙上畫了一道拋物線,整個手背線條無比流暢,白皙的皮膚上漫著淡青色的脈絡。
溫暖可是個超級手控啊,看到漂亮的手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摸摸。
江焯視線側了側,注意到這女孩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像極了上課的時候“溫寒”那家夥不聽講,趴在桌上看他寫字的模樣。
縱使雙胞胎模樣相似,但每個人不經意間的神情,都是不一樣的。
她和溫寒的舉止神態卻...一模一樣。
江焯眉心蹙了蹙,放下了筆,問道:“你要秘藥做什麼?”
溫暖拿起筆,隨意地在紙上畫圈圈,不答反問道:“那葉青要這東西做什麼?”
江焯平靜地說:“賣錢。”
溫暖嘴角抽了抽,這哥們夠實在。
“我也賣錢。”溫暖聳聳肩,說道:“全天下的民間高手都齊聚一堂,我就不能湊湊熱鬨麼。”
江焯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你們家不缺錢,你在騙我。”
秘藥價值是很高,這筆錢對旁人來講是一筆巨額數字,但溫氏集團的房地產業遍及全國,這區區數字,應該不至於讓溫氏集團大小姐這般在意。
溫暖潔白的貝齒輕咬了咬下唇,沒有回答。
但凡能有更好的辦法,甚至能用錢買到秘藥,她都不會出此下策。
偏偏他們昆侖製藥集團傲得很,一年隻對外拍賣一次,今年的份已經讓崆峒物流的老總裁買去了。
所以這一枚作為挑戰賽冠軍獎勵的秘藥,她勢在必拿!
江焯看著溫暖的表情,忽然問:“你要用它救人?”
溫暖心頭一驚。
江焯何等耳聰目明,分分鐘便看透了她,再這麼下去,怕是要露餡了。
她正尋思著說辭的時候,“砰”的一聲,葉青氣呼呼從房間裡出來,走到木樁子前,繼續打樁。
時間有限,比賽在即,他一分鐘的時間都不能耽擱,在被窩裡捂著頭尖叫了一陣之後,硬著頭皮回到了院子裡。
溫暖朝著江焯的方向挪了挪,正好可以一邊做題,一邊看葉青練功。
她一靠近,江焯便嗅到了她身上的甜香味,像淡淡的桂花混雜奶糖的味道。
這是溫寒身上的味道。
江焯眼角顫了顫,心都繃緊了。
葉青猛地回頭,衝溫暖氣呼呼大喊:“不準偷看!偷師學藝打斷腿!”
溫暖連忙將課本擺在眼前,遮住了她那一張小臉。
葉青繼續打拳。
他的力道生猛剛勁,和溫暖的陰柔路子截然不同,無論是招式還是內功,都是練到了家的。
不愧是葉瀾師叔的嫡傳弟子。
不過,招式雖猛,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她如
果能摸準也請的套路,再回去和師兄們研究研究,指不定還真能破了他的路數。
溫暖偷偷摸出手機,立在文具盒邊,攝像頭對準了葉青,開始錄像。
江焯有點無語:“這麼明目張膽,當我不存在?”
溫暖偏頭,衝他莞爾一笑,小聲道:“江焯哥哥不會說的吧。”
江焯眼角微微一挑,衝葉青喊道:“青兒,彆練了,這裡有人在偷...”
“哎哎哎!你還真...”
溫暖一腳跨過去,徑直坐在江焯的左腿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彆講彆講,我都叫你哥哥了,你彆啊!”
江焯眼睛睜大,看著坐在自己的左膝上的小丫頭。
她身子骨敏捷,一下子就撲過來了,像隻柔軟的貓咪似的,掌心捂著他的嘴,整個上身都貼在他的身上。
“噓!”
她激動地懇求:“焯哥,你幫我這一次,以後我讓我哥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江焯身子骨酥酥麻麻,緊抿著嘴,鼻息間都是她身體的甜香。
江焯不僅是痛感敏銳,其實他五感都異常發達,或許常人嗅不到她的味道,但是江焯能嗅到,因為那是令他刻骨銘心的味道。
葉青回頭看了江焯一眼,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搞什麼流氓動作!”
溫暖從江焯的眼神中,讀懂了他不會再出賣她,小心翼翼鬆開了手,從他身上起來。
“焯哥,叫我乾嘛?”葉青問道。
微風拂過,江焯臉頰連帶著耳根都像是被滾燙的熱水潑過一般。
“沒事,問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喝口茶。”
他說話的嗓音都快變得不像自己了。
“你自己喝吧,這大冬天的我看你都快中暑了。”
江焯的確快中暑了,背後都冒了一層薄汗。
桌上的手機繼續拍錄,葉青毫無察覺,衝溫暖說道:“喂,你,要不要來battle一把。”
溫暖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好啊。”
江焯正要說那是他的杯子,還沒開口,溫暖脫了自己的風衣外套,扔江焯身上:“輸了可彆哭啊,小葉青。”
“隻有你哥才叫我小葉青,你比我還小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開始打起來了。
江焯攥著手裡的風衣,還帶著少女淡淡的體溫和一縷輕微的餘香。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溫寒身上的味道。
而這邊;溫暖和葉青開局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相互試探之後,發現對方的身手還真不容小覷,每一招每一式都極其小心,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