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結果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元宵節的前一天晚上,溫暖給江焯發了一條短信,問他元宵節是否有空?
打完樁子之後,手機裡還是空空蕩蕩,江焯沒有回她的短信。
溫暖懷疑,這家夥壓根就沒記她的電話號碼。
以前對她那麼好,都是看在她哥的份上。
念及至此,溫暖又覺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了。
什麼狗屁愛情,還不如練功呢!一點都不好玩。
溫暖踹開了腳下的石子,悶不吭聲走進屋,遇到端著麵條的陸思晏,她也沒搭理。
“吃麵不,小師妹?”
“天天吃,你是麵疙瘩嗎?”溫暖很不開心地懟了一句,“蹬蹬蹬”跑上樓,回屋關上了門。
“誰招你了。”
溫暖畫著八字,躺在床上,正要把江焯的手機號刪掉,沒想到他卻撥了電話過來。
溫暖的小心臟猛地一跳,剛剛的狗屁愛情全讓她拋諸腦後。她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女孩子的細膩嗓音,嗲嗲地喚了聲:“江焯哥哥。”
“正常說話。”
“呃。”
“剛剛在趕寒假作業,沒看手機,有事?”
溫暖聽到他提寒假作業四個字,渾身一個機靈:“寒、寒家作業?”
江焯一聽她這語氣,多半忘了,他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嗬。
溫暖滿腦子都是寒假作業,還真忘了,忘光光了,一個字都沒碰呢!
“找我什麼事?”江焯問道。
溫暖忐忑地說:“快開學了,我哥開學就回來,那我過完寒假也要走了,這不是想著明晚元宵節,約你吃個飯,一起逛逛廟會什麼的。”
江焯嘴角揚了揚:“你哥出去旅遊,玩得還真夠久的,他寒假作業寫完了?”
溫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咕噥道:“你還管人家作業寫完沒有,這麼上心,乾脆你幫他寫呀。”
“想的挺美。”
溫暖的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頭發絲:“明天晚上,你來嗎?”
“你請客,我來。”
溫暖撇撇嘴,沒好氣的說:“行啦,我請。”
“好。”
溫暖和江焯約定的時間,然後匆匆掛掉電話,拿著寒假作業直撲下樓。
“我親哥哥們,幫幫忙!十萬火急!”
聞湛和陸思晏倆人正在玩PSP遊戲,陸思晏望了望身邊的聞晏:“上次這丫頭叫咱們親哥哥,是什麼時候?”
“是她帶著小師弟在房間裡用飲水機燙火鍋,被師傅帶了個正著,要被打斷腿、喊救命的時候。”
陸思晏哆嗦了一下,說道:“得嘞,您親哥哥醫院躺著呢,瞎叫什麼呀?”
溫暖拿著幾本練習冊,哭唧唧地說:“哥哥們,你們不幫我,開學了,我肯定會被火箭班趕出去的,好不容易才進了這個全年級最優的班級呢?”
“我沒聽錯吧,師妹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
溫暖心虛地說:“我一直都很愛學習的好吧。”
聞湛接過了練習冊,淡定道:“我賭五毛錢,那姓江的小帥哥也在火箭班。”
陸思晏恍然大悟,嘖嘖搖頭:“女人。”
溫暖笑著把練習冊遞到他們手邊:“既然來都來了,幫人幫到底吧,哥哥們最好了。”
平時帥起來沒男人什麼事兒的小丫頭,撒起嬌來也彆有一番風情,偏偏有自然不做作,清澈的眼眸看著就讓人喜歡。
就連最鐵石心腸的師父,都受不了,把她寵上天了。
師兄妹三人圍著茶幾,坐了一排,奮戰了一整個通宵,第二天躺沙發上七橫八豎睡到了下午。
......
葉青在院子裡練功,看到江焯從房間裡走出來,身上穿的是他今年新買的一件羽絨服。
他本來就是衣架子身材,不是衣服修飾他,而是他修飾衣服,什麼樣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都能穿出味道來。
江焯要出門,葉青立刻擋在他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對勁,很不對勁,你上午穿的不是這件衣裳。”
他又吸了吸鼻子,高深莫測地問:“你還洗頭了?”
江焯罵了聲:“狗鼻子。”
“老實交代,你要出去乾嘛?見誰,幾點回來,回來還愛我嗎?”
江焯推開他的大臉:“在生理期打敗了你的那個小丫頭,請我吃飯。”
葉青憤憤然:“溫暖就溫暖,乾嘛非要強調她打敗了我,討厭。”
還是在生理期,顯得他弱成小雞仔了。
“你要是再堵在門邊,我每天給你強調一次。”
葉青抱著手臂說:“今天晚上她約你逛廟會,動機不純。”
“隨便發揮你的想象。”江焯無所謂地說:“但是彆擋路,讓開。”
葉青說:“今晚可是上元節,換了古代,那就是情人節了,倆在今晚逛廟會,四舍五入不就等於結婚洞房了嗎?”
“你這四舍五入,誤差有點大。”
“江焯,彆是因為他長得像溫寒吧,你可夠癡心的。”
江焯走出門去,沒有回應他的話。
“我告訴你,男人,你在玩火,要讓著丫頭知道你把她當替代品,非揍得你爹媽和我叔都不認識了。”
江焯揚了揚手,沒搭理他。
不是什麼替代品,她就是她,隻一眼的心動,一生的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