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啪”的一聲,電梯內的應急燈猛地亮起。
薑斐隻作震驚狀睜大雙眼,忙移開自己的唇,撐著溫意舒的胸口就要站起身,可他的大手仍落在她的腰間沒有撤開:“溫哥哥……”
溫意舒隻定定看著她。
她會說他不用戴著那張假笑的麵具。
她會在幽暗的電梯裡問他“剛剛看了什麼”。
她會一遍遍的回應他“我在”。
如今,她臉頰通紅的倒在他的身前,微微紅腫冒著血珠的紅唇,那一滴血珠在她的唇間一點點的氤氳著。
他不覺伸手,用食指指尖接住了那滴血,溫柔擦拭著她的唇角。
“溫哥哥……”薑斐輕喚他的名字。
溫意舒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她的唇角,眼神一暗,卻又像是不敢置信,忙收回落在她腰間的手。
薑斐站起身。
“裡麵有人嗎?”電梯外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有人。”薑斐忙應,“裡麵有兩個人。”
說著,她轉頭看著已經坐起身的溫意舒,笑著朝他伸出手:“起來啊。”
溫意舒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的手,她的身後有光,她的指尖,像是有燈光雀躍,將他從這一片幽閉昏暗的空間拉出。
良久,他伸手攥著她的手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電梯門徐徐打開。
酒店經理滿眼惶恐地站在門口:“溫先生,對不起,驚到了您……”說著,他低頭看見二人交握的手,補充道,“……和您女朋友,實在對不起,我們願承擔全部責任。”
薑斐忙要將手撤回來:“不,你誤會了,我不是……”
溫意舒沒等她解釋完,拉著她的手,麵色微沉地朝外走去。
經理直到二人消失在門口才抬起頭,擦了把頭上的汗,溫先生一向溫和有禮,似乎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溫先生這麼……嚇人。
……
回程的車上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薑斐看了眼溫意舒,從餐廳出來,他就眉心緊縮,不知在想些什麼,此時更加沉默。
她的目光移動到他頭頂。
溫意舒:好感度60.
又漲了。
薑斐以指背蹭了蹭唇角,磕出來的傷口微腫,舔舐起來仍有鐵鏽的味道。
溫意舒察覺到她的動作,扶著方向盤的手一頓,突然將車停了下來。
薑斐看了眼窗外,彆墅還沒到,夜色深沉,路邊隻有個藥店燈火通明。
不多時溫意舒回來了,遞給她一管藥膏後,便駕車直朝彆墅駛去。
薑斐接過藥膏,透明的膏體帶著清涼的薄荷香。
手邊沒有鏡子,她憑感覺塗抹在下唇的傷口上,想了想,故意塗出來一些。
這一次路上再沒耽誤,穩穩地停在了彆墅門口外的路口前。
薑斐下了車,夜風有些涼。
下秒身側一陣腳步聲,溫意舒手中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頭:“送你進去。”他笑了笑。
薑斐回之一笑,安靜跟在他身邊,依舊像上次一樣踩著他的影子前行。
不同的是,上一次他沒給她披西裝。
一直走到門前,溫意舒都沒再說話,薑斐轉頭揮揮手:“溫哥哥,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要朝彆墅裡走。
“斐斐。”溫意舒叫住了她。
薑斐疑惑轉頭。
溫意舒踟躕片刻,走上前,在路燈下低頭看著她,喉結動了動。
“溫哥哥?”薑斐反問。
溫意舒回神:“你藥膏塗歪了。”說著,他以拇指蹭了蹭她唇角多出來的藥膏。
薑斐笑開,剛要說話。
身後一陣輪椅行駛的聲音傳來。
“這麼親密啊?”洛時扶著輪椅,從轉角的昏暗裡緩緩行了出來,眉眼精致的像天使,臉色卻死白一片,“倒是我打擾二……”
聲音戛然而止。
洛時半眯著眼睛,定定看著路燈下薑斐的唇。
——紅腫飽滿,下唇還有曖昧的紅痕,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