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宋硯嗎?”
“你覺得他怎麼樣?”
“薑斐,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我看宋硯不順眼,為了我,你去接近他。”
“這段時間對你好?……隻要你答應,我也答應你。”
這是兩天前,沈放對原主說的話。
而滿心歡喜奔赴約會的原主,絕望而歸。
薑斐坐在鏡子前,看著化好妝的臉。
原主底子很好,上了淺淺一層粉底,塗上口紅,便已經足夠明豔了。
選了幾套衣服,最終換上了白色連衣裙。
沈放不就喜歡這種調調?那就給他這種調調。
揚眉一笑,薑斐拿過手機,屏幕還停留在沈放發來的微信上,他約原主今天下午出門。
兩天前,他對原主提出要她接近宋硯,今天他即便不情願,卻還是要兌現原主提出的“對她像對阮糖一樣好”這個諾言。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薑斐索性了解起沈放的劇情背景。
沈放當初也算是意氣風發一貴氣少年,生得桀驁俊美,眉眼野性十足,家庭和睦,性格更是張揚無二。
直到後來,沈放十三歲那年,沈父出軌,沈家氣氛逐漸低迷,沈父沈母動輒爭執吵鬨,更多的時候,是誰也不說話的死寂。
沈放開始抗拒回家,人也逐漸變陰沉寡言。
抽煙、喝酒,也是為了吸引沈父沈母的注意,隻是破鏡難圓,二人得知後,隻會責備他為家族丟人,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想法。
所以後來,沈放索性丟人到底,打架鬥毆,逃課飆車更是家常便飯。
而原主,算是沈放的“幫凶”,每一次都為沈放打掩護。
也正是因為她從不求任何回報、逆來順受的付出,讓沈放逐漸忽視了她的存在,進而被對他分外不齒、第一次見到他便直呼他是“不良少年”的阮糖吸引了注意力。
人性本賤。
薑斐輕笑一聲,剛將手機放下,門被人敲了兩下。
“薑薑,小放在門口等著你呢。”文娟,也是原主的繼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薑斐應了一聲,打開房門:“文姨。”
文娟對原主很好,可原主卻始終過不了心中那關,所以一直喚她“文姨”。
文娟笑了笑:“小放在外麵等了你一會兒了,先下去吧。”
“好。”薑斐點頭,目光從她的額角一掃而過。
文姨的額角有一道縫線後留下的疤痕,是她的前夫打的。當初她前夫打完後也曾抱著她懺悔,說是最後一次,可家暴卻一次比一次嚴重。
她最終難以承受,也抗衡不了前夫家的權勢,選擇放棄一切,淨身出戶。
從而導致那前夫將怒火發泄到了江措身上,給江措種下了扭曲的種子。
薑斐邊下樓,邊沉思。
如今她來了,薑父必然不可能因病去世,薑家也不會輕易破產,那麼江措的出場方式勢必會改變。
而文娟對原主好,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出於補償,補償自己曾放棄的親生孩子。
隻是她性子軟弱,不敢改變罷了。
薑斐揚眉,說不定……她會多一個心理扭曲的弟弟。
“怎麼這麼慢?知不知道等你多久?”不耐煩的聲音自前方傳來,沈放看向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白裙上,沒好氣道,“怎麼突然穿成這樣?”
薑斐抬頭看去,沈放正騎在一輛哈雷摩托上皺眉看著她,少年的眉眼間帶著幾分野性,雙眸有些不耐煩,一看便是桀驁難馴的天之驕子。
一頭碎發,幾縷耷在額前,俊美與少年感皆具,像一束張揚盛放的茶花,有一種遊離於男人與男孩之間的誘惑。
眉眼是真的好看,卻也真的欠扁。
薑斐抿了抿唇,看了眼他頭頂的10好感度:“不好看嗎?”
“……”沈放一頓,低咒一聲:“上車。”
薑斐坐上車去,還沒開口,沈放又道:“自己扶穩,不要碰我。”
說完,摩托瞬間飛馳而去。
薑斐挑了挑眉,果真沒碰他。
直到摩托車在一處台球俱樂部門口停了下來,沈放下車後才發現後座的女孩臉色微白:“你……”他剛要開口,又閉了嘴。
從來都是她遷就他,如果不是這次有事相求,他也不用被她半脅迫著來討好她。
如今不知道那些人該怎麼嘲笑他了。
薑斐笑了笑,溫聲道:“我沒事。”
“誰管你有沒有事。”沈放低哼一聲,徑自走進俱樂部。
薑斐跟在他身後,待察覺到內部環境時,沒忍住皺了皺眉。
烏煙瘴氣。
她懷疑這小鬼是故意將他帶到這裡的。
“怎麼?千金大小姐不是不習慣這裡吧?”沈放扭頭看了她一眼,“可沒辦法,這就是我這種人常來的地方。你如果不喜歡,可以隨時回……”
“沒關係。”薑斐打斷他。
沈放話被堵住,臉色越發難看,徑自走上二樓。
“沈少爺終於來了?怎麼突然約在這種地方?”二樓有人調侃,順勢看了眼他身後,“這次又換了哪個女朋……”
聲音在看見薑斐時頓住,冷色調的俱樂部裡,穿著一襲白裙的女孩像是誤闖進來的似的,眼中還寫著局促不安,十足惹人憐。在迎上他們幾人的目光時,還是回了一抹笑:“你們好。”
沈放冷笑一聲。
早就知道,她與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陳冰促狹地朝沈放看去,“這次帶了正牌老婆?”
“滾。”沈放沒好氣道,看了眼薑斐,像是存心與她作對,拿出煙咬在嘴裡。
小鬼。
薑斐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