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也隻是笑鬨了幾句,到一旁打起台球來。
薑斐站在一旁,看著不遠處的沈讓。
“我就說,你家裡放著這麼個大美人不要,怎麼就喜歡那種清湯寡水的。”陳冰看了不遠處安靜坐在那裡的薑斐,“準備收心了?”
“可能嗎?”沈放冷笑一聲,“玩玩。”
反正不過一個假期而已,過了這個假期,他就可以擺脫她了,而阮糖也可以擺脫宋硯。
“玩?”陳冰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又掃了眼四周,“所以你特地選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存心惡心人呢?”
沈放睨他一眼:“怎麼?”
“得,說不過你,”陳冰一擺手,轉頭看著薑斐,“薑同學,沈放說要和你一起玩。”
說完,無視了沈放投射來的凶狠目光,直接躲到一旁。
薑斐沉吟片刻,走到沈放身邊,遲疑片刻問道:“這個,怎麼玩?”
沈放看了她一眼,拿過球杆隨意打了個活球。
薑斐也拿過球杆,頓了頓,又看向沈放。
沈放沉默片刻:“不會玩就彆……”
“沈放,”薑斐放下球杆,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是你帶我來到這裡的。”
沈放一怔,似乎沒想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人會突然“反抗”,可想到二人之間的約定,他最終拿過球杆。
“球杆,這麼拿。”
薑斐學著他的樣子,拿過球杆,調整手勢。
“除了不能撞擊主球,你隨便打就行了。”沈放示範了一下,又將球杆扔在一旁。
薑斐掃了眼彆人的玩法,心中了然,手上卻一錯杆,直接擊空了。
沈放皺眉。
薑斐再擊球,母球在球桌上打了個轉,停了。
沈放:“……”
最終他看不下去,直接上前,一手抓著球杆,一手扶著她的手,擊球。
進了。
薑斐睜大眼睛,學著他剛剛的姿勢,球倒是擊中了,卻沒進。
沈放咬著煙看著她的動作,看了好一會兒隻覺得無趣,轉身便要到一旁等著。
陳冰正在不遠處對他曖昧的笑。
沈放皺眉,頓時轉了方向,重新回到球桌前。
薑斐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輕笑一聲,手上一用力,“咚”的一聲脆響。
她猛地直起身,聲音帶著以往所沒有的雀眼,雙眼亮閃閃的:“沈放,我進……”
說著,薑斐就要轉過身來,卻剛巧撞上了沈放迎來的身體,整個人撞進了他懷裡,正仰頭望著他。
沈放的身形一僵,垂頭看著眼前的女孩。
似乎自從第一次被人調侃“童養媳”開始,他再沒認真看過薑斐了,對她的印象不過是“一個沒有自我的花瓶”。
如今才注意到,她早已經長開了,眉眼如衝泡開的茶花,笑起來帶著絲嬌媚。
眼神也不像之前一樣沉悶,反而滿是晶亮,正邀功似的看著他,女孩特有的香氣在他鼻尖縈繞。
沈放猛地屏住呼吸,隻覺得這若有似無的香氣熏得他頭疼,眉頭不覺緊皺,而後後退半步,轉身便朝樓下走去,聲音也緊繃著:“回去了。”
薑斐莫名地看著他的背影:“沈放?”
沈放沒有理會,依舊大步流星前行。
“沈放!”薑斐的聲音大了些。
沈放不理不睬。
薑斐皺眉,看了眼烏煙瘴氣的一樓,順手買了樣東西放進包中,在地下停車場追上了沈放的背影。
“我知道,你是故意帶我來這裡的!”她突然道。
沈放的腳步微頓。
薑斐走到他麵前,抬頭認真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沈放,我知道你想為難我,更想讓我知難而退,因為即便為了那個約定,你也不願意與我太過親密,是嗎?”
沈放擰了擰眉。
薑斐從來沒這樣“坦率”地對他說過話,一直以來,她總是沉默不語地跟在他身後。
薑斐抿了抿唇,又道:“沈放,我答應你的那個請求,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對我好點,就像對阮糖一樣對我。”
“你會帶阮糖來這種地方嗎?”
“薑斐!”提到阮糖,沈放的聲音一沉。
薑斐仍抬頭望著他的眼睛,絲毫不放鬆,隻是眼圈悄然泛紅。
沈放眉頭緊鎖,習慣地拿出煙咬在嘴邊。
隻是下秒,煙已經被薑斐奪了過去。
沈放不耐煩道:“你做什……”
話沒說完,他便看見薑斐將他剛剛咬住的煙放入了自己口中,而後用力吸了一口,悶咳一聲,將煙霧全部吐在他的臉上。
“薑斐!”沈放沒想到她會這樣做,突然被煙霧侵襲,心中一陣惱怒。
薑斐緊抿著唇,將煙還給他:“不好受嗎?我今天就是這種感覺。”
沈放輕怔,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煙,她唇上的口紅沾在煙嘴上,染了一圈曖昧的紅。
薑斐也安靜下來,沉默了很久,緩緩從包中掏出一個乾淨的紙袋,聲音很輕:“樓下隻剩三明治了,我記得你總是不愛用早餐,中午你又去接了我……”
沈放盯著她手裡的三明治,頭頂的好感度微微動了動。
沈放好感度:15.
薑斐垂眸,心中諷笑一聲。
果然,隻是個小鬼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想劇情快點進行到沈狗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