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校園惡毒女配17(1 / 2)

深夜。

地下酒吧。

烏煙瘴氣的環境,煙味與酒氣橫行。

震得人耳膜微痛的重金屬音樂,還有中央舞池裡隨著音樂瘋狂扭動的三教九流各類人。

江措一襲白衣坐在吧台前,五官精致,眉眼純淨,身上散發的澄澈的少年氣與周圍的混雜格格不入。

不同於周圍人喝得滿身酒味,江措隻垂眼坐在那兒安靜地喝著果汁。

偶爾有人奇怪地看他一眼,卻很快被身邊的人扯了扯衣袖離開了吧台。

不多時,他身邊多了一道人影:“江少,你找我?”

江措將果汁放下,轉頭打量著來人,從頭到腳,認真地、一點點的打量。

孫新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江家的少爺,表麵看起來人畜無害,可都知道,地下賭場那邊的混混,幾乎都被他打過,偏偏江家有權有勢,還不能怎麼樣他。

“江少?”孫新遲疑地又喚了他一聲。

江措回過神來,輕輕笑了一聲:“有件事想拜托孫先生幫忙。”

“江少客氣了。”

“過幾天,姐姐會來這裡,幫我照顧一下她,”江措環視了眼四周,“到時記得清一下場,花的錢都算在我賬上。有人看見不該看的,我都會算在你頭上。”

孫新愣了愣:“姐姐是……”

江措不解:“嗯?”

孫新忙道:“是江少的姐姐嗎?”

江措不解反問:“姐姐就是姐姐啊。”

“您的親姐姐?”

江措皺眉:“嗯?”

一個稱呼而已,親生或者不親生,有什麼分彆?

血緣,是最廉價且惡心的東西了。

他隻知道,現在,他已經不想徹底毀了她了。

他想擁有她,擁有她的一切。

可她太美好,美好到隻能讓他抬頭仰望。

而他是個爛人。

想得到,就必須要將她從高高的神壇上拉下來。

然後,褻瀆她。

孫新被眼前少年理所當然的態度驚了一層冷汗,低頭不再問這個問題,隻又問道:“江少說的照顧是……”

來這裡的人魚龍混雜,在這兒被照顧,不是什麼好事。

江措笑:“拍些視頻而已。”

說完,江措仰頭將麵前的果汁一飲而儘,而後轉身離開了酒吧。

薑家。

薑斐懶懶地躺在床上,聽著係統報備的事情。

果然,江措這個死變態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他自己生於淤泥,就想讓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深陷泥沼,永遠不能脫身。

就像他曾經對原主做的那樣。

原劇情中,他就是在那個地下酒吧,灌醉了原主,拍下了原主和彆的男人的視頻,並公之於眾,成了壓死原主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當時視頻裡的那個男人,似乎叫……

【係統:孫新。】

對,孫新。

薑斐垂頭。

如今,她當然不會讓事情再如原劇情中一樣發展。

沉思了一會兒,薑斐突然想到什麼:“那個小變態沒有什麼死對頭什麼的?”

江措這樣的性子,她不信沒有。

【係統:有,名叫徐創,家裡也算有點背景,因為江措打過他的兄弟,二人曾針鋒相對過好多次。】

徐創。

薑斐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有個將死對頭打入塵埃的機會,她相信沒人想錯過。

門外一陣腳步聲。

薑斐看向門口,又看了眼時間,深夜兩點,小變態回來了。

垂頭安靜片刻,薑斐再抬頭已經是睡眼惺忪,她打開門正看見江措走到對麵的房間門口。

“小措?”她迷茫喚他。

江措背影一頓,繼而轉頭看去,薑斐穿著白色睡裙,赤腳站在那裡,白皙的肌膚在昏暗的夜色裡泛著白光,他乖巧地笑笑:“姐姐,你還沒睡?”

“又醒了,”薑斐笑了笑,“你去哪兒了?”

江措看了眼樓下:“剛剛口渴,去樓下喝了杯水。”

薑斐“哦”了一聲,剛要轉身,卻又輕輕擰了擰鼻子,“你喝酒了?”

江措微怔,搖搖頭:“沒有啊,”說完又問道,“姐姐很討厭酒味?”

薑斐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討厭,隻是一直沒喝過酒。”才怪。

江措也笑,果然被保護的很好啊。

薑斐沉默了幾秒鐘,轉身就要走進房間,又想到什麼,回眸一笑:“好夢。”

江措看著她的笑愣了愣,頭頂的好感度輕輕動了下,而後也笑著點頭:“好夢。”

話落,看著薑斐的房門關閉,他也轉身走進房中。

這一晚,江措真的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薑斐變成了和他一樣的人,緊緊地擁抱著他,說她隻有他了。

他是大汗淋漓地醒來的。

夢中的他,除了心中詭異的快感與興奮外,還有一陣陣的惶恐。

……

三天後,傍晚。

“小措,你帶我去哪兒?”薑斐不解地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江措,疑惑問道。

雖然她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不外乎那個酒吧。

小變態還真是迫不及待。

果然,江措轉頭對她笑了笑:“我記得姐姐上次說,沒喝過酒,所以想帶你去看看。”

“真的啊?”薑斐滿眼驚喜,下秒卻又忐忑,“可爸爸和文姨……”

“他們下午留言,這幾天會去出差,”江措對她眨了眨眼睛,“我也想帶姐姐體驗點新奇的。”

新奇的?

薑斐冷笑,新奇就是將一個人拉下泥沼,陪著他永遠不能翻身嗎?

麵上依舊平和:“那……我們喝完就要快點回去,我要給你看點東西。”

“好。”江措笑,沿著周圍破舊的小路七拐八拐,直到酒吧門前,“到了。”

說完,他直接走了進去。

酒吧裡比起平日安靜了不少,但仍掩蓋不住那種陰沉的混亂。

江措徑自去了卡座,要了兩杯酒。

孫新很快便將酒送了上來,一杯放在薑斐麵前,一杯放在江措麵前。

薑斐看著眼前澄藍色的液體,抿了抿唇,有些不安道:“小措,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看起來很詭異……”

“詭異?”江措無辜地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姐姐,你不相信我嗎?”

當然不信。

薑斐低頭,睫毛輕顫了下,最終將酒杯拿了起來:“那我喝完這杯,我們就離開?”

江措笑著點點頭,看著她拿著酒杯的手,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好像她喝下去的是自己的血一樣。

薑斐仰頭,將酒杯的酒一飲而儘,而後揉了揉太陽穴,放下酒杯看著江措:“小措,我們走……”

話沒有說完,她搖晃了下身子。

“姐姐?”江措上前,擔憂地看著她。

薑斐的眼神有些渙散:“小措,我們離開這裡……”聲音卻越來越輕,眼神越發朦朧,而後便要朝前倒去。

江措伸手,蒼白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臉頰,讓她靠在自己肩頭,他側頭看著臉頰上的酡紅,還有微微泛著光澤的唇……

“姐姐,這裡就是我的世界啊。”

他溫柔呢喃。

孫新早已將酒吧的人遣散,隻留下幾個自己的人。

頭頂的攝像頭記錄著一切。

江措近乎病態地觸摸著薑斐的臉頰。

“再醒來,就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了……”

“誰也不行。”

他的目光徐徐落在她的肩頭,白皙的肌膚,泛著溫暖的光澤。

江措微微俯身,輕輕地在她的肩頭落下一吻……

卻在此時,門口一陣嘈雜聲:“酒吧開著門不歡迎客人,還不如趁早關門呢!”

一人囂張的聲音傳來。

江措皺眉,扭頭朝門口看去。

徐創領著一群人烏泱泱地走了進來,滿臉煞氣,手裡都拿著木棍,顯然有備而來。

江措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女孩,良久笑了下,將她溫柔地放在卡座上:“等我,姐姐。”

說完,便朝徐創的方向走去。

等你?

薑斐靠在卡座上,心中冷笑。

等你被打的滿地找牙。

“你來乾什麼?”江措的聲音。

“我來?”徐創笑,“我還等著你給我弟兄磕頭道歉呢,聽說江少今天在這裡,我這不找來了!”

“五秒鐘內離開,我當從沒看見過你們。”

“呸,江措,你也就幾個人,對付得了我身後這幾十個?小野種!”

“……”

薑斐隻聽見那邊一陣死寂,而後不知誰先動手,已經打了起來。

酒杯破碎的聲音,酒桌倒地的聲音,還有木棍一下下砸在人身上的悶響……

江措一拳一拳地砸在眼前人的身上,心中充斥著莫名的興奮和嗜血。

身後有人掄著木棍砸在他的後背,也恍若未覺。

他想,也許他體內流淌著的,本來就是肮臟的血,畢竟他有那個老瘋子的基因。

他從根上就已經爛透了。

可他這樣的瘋狗,卻偏偏貪心地想要得到美好的東西?

他本來就不配。

他隻有將那美好毀了,才能夠心安理得地去擁有。

“啪”的一聲巨響,酒瓶破碎的聲音。

江措原本瘋狂的動作一僵,隻感覺肩頭一陣劇痛,像是……玻璃碎片紮入到血肉裡了。

他緩緩轉身,正看見拿著破碎酒瓶的人,原本滿眼憤憤,在看見他白衣上的血跡時,神情變得驚懼。

江措卻笑了起來:“這麼近都砸偏了嗎?”他的後腦,多麼醒目的目標。

那人被嚇到,手裡的酒瓶也掉落在地。

江措剛要走上前去,徐創突然衝上來,一木棍狠狠砸在他的膝蓋上,伴隨著粗嘎的怒吼:“野種,上次打他時讓你逃了,這次不跪下來道歉,彆想豎著出去!”

江措身形趔趄了下,看著眼前人,原來之前打的人是他啊。

在他被老東西打了一頓後,去橋下等著有人挑釁。

這個人搶了他的錢包和手機。

徐創見他不言語,頓時怒火中燒,拿著木棍繼續砸在他身上。

一下,一下……

另一邊。

薑斐聽著木棍和骨肉碰撞發出的悶響,揚了揚眉梢。

【係統:宿主,你還不醒?】

薑斐依舊維持著暈倒的姿勢:“他有生命危險嗎?”

【係統:暫時沒有。】

“那就繼續。”薑斐懶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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