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降溫,熱奶茶賣的格外的多,等黑木仁暈頭轉向的忙完了,才發現門口一直站著人。
黑木仁看去,是個很小的身影,他上前兩步,對方好像受到了驚嚇,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黑木仁看清了來人是誰。
“小哀?”他有些意外,意外中帶著驚喜,他不明白一向和自己不怎麼親近的灰原哀為什麼會在這個早晨獨自跑來找他。
黑木仁看了,周圍沒有少年偵探團的其他人。
灰原哀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幾天睡眠都不是很好,特彆是昨天晚上,她再一次夢到了組織,夢到了琴酒。
琴酒開槍將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擊倒,鮮血染紅了純白的雪地,他說這是送給她的回歸禮物。
灰原哀是被嚇醒的,醒來後的她看了一眼熟睡的阿笠博士,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吹著夜風冷靜了一陣。
她想自己真的可以繼續這樣留在這裡嗎?藥物資料還在組織,隨便來個人就能繼續進行她的研究,做出和他們服用的APTX4869一樣的藥物隻是動動手的問題,再加上督查部正在對這款藥物進行人體實驗。
早晚有一天,會有第三個、第四個人變小,被發現的幾率越來越大,當組織真的獲悉了這件事後等待她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但阿笠博士怎麼辦?孩子們怎麼辦?
想到孩子,灰原哀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糖果屋的某人。
黑木仁那麼喜歡孩子,想必應該能從琴酒手下保下那三個孩子的性命?
畢竟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灰原哀又想起了姐姐,她雙眸暗了暗,呆呆的站在廊中出神。
直到起夜的阿笠博士出來看見她嚇了一跳,感受了一下外麵的溫度後又噓寒問暖了幾句,給她硬灌下一碗紅糖水後才把她打包回了被窩。
其實灰原哀並沒有睡著,後半夜她聽著阿笠博士的呼嚕想了一夜,早上渾渾噩噩的出門,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就來了這裡。
“怎麼了?”不出她預料,喜歡孩子的黑木仁對著一直冷淡的她依舊露出了笑容。
灰原哀張張嘴,發現自己沒什麼能說的。
她又不能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她也不能去賭當黑木仁知道自己就是雪莉後的反應。
黑木仁是琴酒的手下,灰原哀曾不止一次的看見過黑木仁對琴酒的關心和順從,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救了琴酒不在乎的沼淵己一郎,卻沒有救由琴酒親自動手的姐姐。
灰原哀本來以為自己會很恨他,就像當初遷怒於工藤新一為什麼能看穿案件卻沒有救她姐姐一樣,黑木仁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身死卻無動於衷。
但再次見麵後,灰原哀發現她並沒有這樣想。
或許是因為,她也知道,黑木仁也想救人的。
“小哀?不舒服嗎?”
腦門被溫熱的手掌貼住,灰原哀再次回神,就看見黑木仁不知何時蹲在她麵前,目光關切的詢問著她,並試探她額頭的溫度。
灰原哀不習慣彆人的靠近,她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躲開黑木仁的手掌。
“沒什麼。”她小聲說道,想要離開。
黑木仁拉住了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強大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一向冷淡的孩子現在情緒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