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1 / 2)

尹老板氣的不行,但他很清楚知道大師先前說的讓兒子做選擇的事是真的,即使他們苦口婆心,但自己兒子自己知道,一則是到了叛逆期,二則是將謝家那樣子當成真正的朋友。

一旦認定了是自己的朋友,彆人說什麼怕是都不會信,除非讓他自己親眼看清楚。

謝家那小子又與他多年的同學……可又要讓他怎麼眼睜睜看著兒子活不成?

謝清風將尹老板的傳家寶找到後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他看了眼尹老板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清楚他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謝清風沒有再看尹老板,目光落在書房旁邊拿來閒來練毛筆字的筆墨紙硯:“這些能用嗎?”

尹老板連連點頭:“自然可以,大師隨便用。”

謝清風也沒跟他客氣,上前拿起筆並沒有沾墨汁,而是用靈力虛空寫了一個符,隻是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什麼都沒有。

寫完後謝清風將東西疊成很小的一張,最後躺在掌心後輕輕一握,原本周身還溢滿靈力的符紙所有的靈力都被封印住,成了一張很普通的紙片。

尹老板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大師要做什麼,也不敢上前,就看到謝大師招招手讓郝家的小子過去,隻是還沒等郝家小子過去,一直跟著沒怎麼開口的長發年輕人先一步接過大師手裡的東西。

謝清風看了景璽一眼:你知道怎麼交代嗎?

景璽露在口罩外的一雙眼很輕的眨了下:自然。

他認識國師這麼多年,國師想做什麼他隻看一眼就清楚,更何況以國師的性子,既然說了讓尹金輝做選擇就不會改變主意,那麼此刻這麼做無非是不想到時候如果尹金輝選擇了求助到時候再跑一趟。

畢竟這符紙對他來說並不難,不過既然要囑咐,又不能讓尹老板單獨聽到,所以勢必要壓低聲音去說,一想到國師要單獨和郝吉鑫咬耳朵,這怎麼能行?

郝吉鑫已經到了近前,卻發現景影帝攔在了大師麵前,朝他招招手,隨後將他領到一邊,壓低聲音用氣音交代一番後,將東西遞給郝吉鑫:“都聽明白了嗎?”

郝吉鑫此刻雙眼放光,6啊,這樣一來他們不僅不用跑一趟,到時候尹金輝要是知道能救自己的東西早就在自己身上,但他既然求助了還不得不以後靠自己賺錢還債的時候,怕是想一次能氣一次。

但是誰讓他非要相信那個謝維歡,非要嘴賤呢?畢竟聽人勸多活命,他非要跟人對著乾,那就隻能嘗嘗生活的苦了。

郝吉鑫拿著被封印住的符紙走到尹老板麵前,讓尹老板靠近過來,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最後嚴肅道:“大師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如今你兒子這樣也是自找的。他命裡怕是有這一劫,即使這次如果你不按照要求救了他,隻會讓他死性不改,以後我們可就不管了。”

尹老板自然很清楚這些,他最後歎息一聲:“我都知道,我也想清楚了,如果他自己不學著懂事,我不可能救他一輩子。”隻是這次如果自己的兒子能活下來,他鐵定饒不了謝家那小子,謝家他也絕不放過,這特麼到底寵出來一個什麼玩意兒,害人害己。

謝清風一行人從樓上下去的時候,牧章已經到了,同來的還有艾葉峰,用手銬將三個騙子逮著了,用繩子綁在手銬上串一塊,推著往外走:“都老實點,長本事了啊,還敢用我們的名頭來行騙,既然不想好好在外麵逮著,就牢底坐穿好了!”

三個騙子此刻真的是悔不當初:“我們錯了,我們也是受人所托啊真的不是故意來騙人的?”

牧章哦了聲:“誰啊?”

三個騙子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就是有人給我們留了一筆錢,說讓我們辦一件事。”說到這的時候三個人有些心虛看了眼尹金輝,但同時想到對方說這些的時候的威脅,又低著頭不肯繼續往下說了。

他們如今頂多算是犯了事兒還沒行騙成功,進去頂多關個一段時間,但是那人可說了,如果他們壞了他的事或者把他也說出去,那麼彆說是他們,以後他們的家人也彆想好過。

牧章接下來怎麼問對方都不肯說了,隻能先把人帶著回去,想辦法再從他們嘴裡套話。

牧章和艾葉峰看到謝清風格外熱情,但手頭上還有工作,隻能遺憾錯過這個和大師交流感情的機會:“大師,這三個人算你們的功績,回頭我給大師申請獎金啊。”雖然這次比上次肯定少不少,但蚊子腿也是肉不是?

郝吉鑫沒想到兩人這麼上道,也隨口就回了句:“行啊,下次有活還告訴你們。”嘿嘿,來一次,賺三分錢,爽歪歪。

尹老板二百萬一次,部門獎金一次,再加上三天內尹金輝未來的二百萬債務,一想到不久之後尹金輝就要從一個富二代成為背負巨債的打工人,忍不住等牧章幾人走了之後同情看了尹金輝一眼。

尹金輝被他看得毛毛的,搓了搓手臂:“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郝吉鑫:“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我剛才在看傻子,你是傻子嗎?”

尹金輝氣死了:“你罵我傻子,彆以為我聽不出來!”

郝吉鑫:“誰承認那就是。再說也沒冤枉你啊,你知道你家的傳家寶找到了,知道是怎麼丟的嗎?”

尹金輝一愣,看了眼從樓上下來就表情凝重的尹父,他怎麼覺得老頭兒找到了傳家寶也不開心,不會傳家寶出什麼問題了吧?“爸,真找到了啊?在哪兒找到的?”

尹老板幽幽看著他,以前覺得傻點沒關係,大智若愚,但沒想到傻到這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程度,歎息一聲:“東西沒丟就在盒子裡,但因為盒子下麵的隱匿符看不到罷了,符紙一毀掉就看到了。這符紙你知道是誰放的嗎?”

尹金輝愣了下,符紙,不會是他之前貼的那個吧?他有點心虛,左看右看,可那不是維歡說的什麼驅邪符嗎?說是大師給的,說是這些老一輩傳下來的古物容易陰氣重吸引來不好的東西,時間久了會沾染黴運。

這種黴運接觸久了就會到人的身上,到時候身體和事業都會出問題。

他們家誰接觸這東西最多肯定是他爸,他也是關係他爸,想偷偷半點好事,結果這東西竟然還有這效果?隱匿?難道是誤會了?是驅邪符的另外一個效果維歡忘了跟他說?

尹老板看著自己兒子到這個時候還在替謝維歡瞞著,歎息一聲:“你就蠢死得了。”說著也懶得管他了,先將大師恭恭敬敬送走。

郝吉鑫經過尹金輝身邊的時候嘿嘿一笑,扮了個鬼臉,在尹金輝要上來之前,迅速跑了,邊跑邊喊:“孫子,不是我說,聽人勸能活命,你自己想想這世上最想讓你好好的除了你的父母難道還能是一個外人?”

這算是他最後的勸誡,要是這樣尹金輝都不聽,那真的是應了尹老板那句,他最後就是被自己蠢死的,那就算救了這次,以後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

謝清風一行人很快離開了尹家,尹老板的二百萬很快打了過來,他本來還想著這次能順便替家裡看看風水,這下子也彆看了,先把兒子的命保住再說吧。

郝吉鑫又選了幾個給謝清風看,接下來兩天處理了這些事後也到了周一上課的時候。

謝清風按照這兩天收到的報酬按照一定的比例給郝吉鑫轉賬過去,郝吉鑫想了想沒拒絕,覺得自己這算不算被大師認可了?

謝清風周一的課程不多,下午隻有一大節課。

他周六日忙起來沒時間所以打算晚上下課後去養父母家看一看,順便陪養父母吃晚飯。

景璽自然是要跟著的,隻是這次沒敢再買那種誇張的水果籃,而是提前準備了適合中年人吃的養生補品,還有一些水果,這些都是先定好的,等到了地方打開後車廂,偏頭獻寶一樣看著謝清風:“怎麼樣?這次沒拖後腿吧?”

隻是等看到謝清風眼底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歎息一聲,看來國師不僅耳力好了,鼻子也更靈了,那豈不是以後完全沒有什麼驚喜可言了?

謝清風低咳一聲,開始哄:“我也是剛聞到,本來還想著買些東西上去,沒想到皇上提前買好了,太貼心了。”

景璽睨他一眼:他的表情可以更假一點嗎?

不過顯然心情不錯,把東西分一半過去:“行吧,既然貼心,明天早上我要吃愛心煎蛋,你親自煎的。”謝清風明天早上有課,所以早上肯定是的要早起的,他隻是要一枚煎蛋不過分吧。

謝清風望著自己的手動作僵了下,讓他救人可以,但是進廚房……“你確定我煎的能吃?你真的敢吃?”

景璽淡定道:“就是毒蛋,我都吃。”

謝清風:“行,這是你說的。”希望他明天吃的時候還能這麼底氣十足,不是對自己沒自信,是對自己的廚藝沒信心。

等謝清風二人從養父母家出來的時候不到晚上八點,謝清風上了車時候看了眼時間,快到八點了,估計那邊也快開始了。

而另一邊晚上六點的時候,尹老板一整天都沒出門,他甚至也沒讓自己兒子出門,大師說是三天內,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隻要能熬過這一天,那麼兒子至少不會有事了。

隻是周六日沒讓出去那臭小子就賭氣的不行,今天中午更是沒下來吃東西,這會兒尹老板看了眼太太:“你去樓上喊他下來吃飯。”

尹太太也是愁容滿麵,她搖頭:“我不去,我看到兒子就忍不住想告訴他……”

尹老板看她一眼:“你生的還不了解你這兒子?他要是肯聽也不至於跟我們鬨氣,我們說謝維歡害他,結果他怎麼說?說符紙的事就是個誤會,謝維歡也是為了我好,隻是沒有解釋副作用,你聽聽,這麼離譜的借口他竟然信了!”

尹太太眼圈通紅:“要不我們還是把大師給的符紙說了吧,萬一金輝犟著不肯求助可怎麼辦?”

尹老板歎息一聲:“這一次救了下一次呢?這個謝維歡能搞到這些東西,如果不讓這小子自己認清,如果這麼輕而易舉讓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你覺得他還會遠離謝維歡嗎?”到時候他們失去了大師的信任,大師說一不二也不會再幫他們,他們又能救他幾次?

尹太太清楚這些,她也是被尹老板勸了好久才狠下心,但那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

尹老板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已經把他攔住了,過了淩晨他就會沒事。”前提是他不會作死非要出去。

顯然尹老板很清楚自己兒子的性子,這話剛落,樓上傳來愉快輕鬆的腳步聲,果然下一刻看到自己那蠢兒子探頭探腦從二樓看過來,看到他們嘿嘿一笑:“爸媽,你們還在這守著呢?這都三天了我不是沒事兒嗎?說不定已經解了,嘿嘿,我等下有個約,就出去一小會兒,十二點肯定回來!”

尹老板和尹太太對視一眼歎息一聲:他們就知道……

尹太太幽幽瞅著尹金輝,看得他毛毛的:“媽,你不會也信那個什麼大師說的吧?你看兒子我身體倍兒棒,哪裡像是招惹不乾淨東西的樣子?再說我也不是去見維歡啊,是見一個剛回國的朋友,我們好久沒見了!”

尹太太卻沒說什麼,直接從身後拿出一件衣服,抖了抖:“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但前提是穿著這件衣服。”

尹金輝:???

他看著抖開格外怪異的衣服,甚至衣服上的圖片還格外的奇怪,重要的是,領口用黑色的記號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那號碼瞧著還有點眼熟,瞧著很像是郝吉鑫之前留下的那個。

尹金輝頭皮發麻:“媽,你怎麼也這樣?這衣服白的,這號碼這麼醒目,我怎麼出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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