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看到這張圖片的時候沒忍住眼底帶了笑意,明顯小皇帝這是在裝可憐,他仿佛能看到對方此刻怕是正端著碗等著自己主動進去。
謝清風隻當沒看到後麵扮可憐的表情,淡定發了一句。
【是嗎?我瞧著還挺好吃的,炒飯顆顆分明,都裹了雞蛋,師傅手藝一看就好。】
景璽的速度也很快。
【景:這麼好吃嗎?那我打包給你送過去一份?保證送到的時候還熱騰騰的,我用內力給你溫著。[狗狗搖尾巴]】
謝清風沒想到景璽還不死心,甚至順杆爬,誰告訴他內力是這麼用的?但瞧著後麵那個動圖,小狗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吐著舌頭拚命搖著尾巴,仿佛在說:我錯了,可憐可憐我吧。
景璽坐在馬路牙子上慢悠悠吞了一勺炒飯,隻是連吃了好幾口卻都沒得到回答,就在景璽疑惑難道這一招也失敗的時候,謝清風的消息終於過來了,隻有簡單一句:【以後還吃愛心煎蛋嗎?】
景璽眼睛一亮,見好就收,下次敢再來一次,怕是國師敢再晾他一頓。
慫兮兮發過去一句:【煎蛋哪裡有蒸蛋好吃!】
謝清風這才滿意發過去一個定位,等發完就沒再去看手機,但明顯心情很好,看得對麵郝吉鑫忍不住探頭探腦:“大師,是不是景影帝發過來的消息?他什麼時候過來?”
謝清風:“十分鐘內。”他選的這個餐廳離學校不遠,景璽去學校接他沒接到人,肯定小吃攤裡學校不遠,加上給他帶炒飯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十分鐘。
郝吉鑫想著等景影帝過來再一起吃,剛好他還有一件事要和大師說,早上的時候他把昨晚尹金輝發生的事和大師說了,但上午又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他專門過來一趟,就怕謝家的人找上門。
“大師,這次謝維歡受傷不輕,醫生檢查了傷得很重,牧隊長那邊把半夜趕過去的謝家人也盤問了一邊,怕他們是不是也牽扯到這種事。牧隊長還去了一趟謝家,帶人查了謝維歡的房間,還真的找到好幾張藏起來的符紙,其中幾張牧隊長他們認識,但有兩張不認識,所以發給我拜托我請教一下大師認不認識。”郝吉鑫說到這的時候,去翻手機上的照片。
等找到後起身到謝清風麵前遞給他看:“就是這兩張,不過另外幾張就夠定謝維歡想害尹金輝的罪了。謝維歡估計是擔心一次不成,所以另外幾張中其中還有換八字的符,另外還有催命符,加上他購買炸|藥的記錄,就算是謝家想找人替他脫罪也沒可能了。”
更何況,這次謝維歡要害的是尹金輝,尹老板也不可能放過謝家。
他上午過去見牧隊長時看到剛剛走出來部門的謝家口人,尤其是謝父臉色陰沉可怖,瞧著還挺嚇人的,謝母大概是哭得狠了,眼前紅腫,人中唯一比較平靜的大概就是謝家大哥謝維聲。
謝清風看了眼那兩張符紙,斂下眼底的冷意:“第一張是失心符,顧名思義,就是對所用之人使了這張符紙,對方會漸漸失去自己的本意,做出一些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行為,最終導致心智全失。”
郝吉鑫暗罵了一句:“這謝維歡還真的是心狠毒辣,這要不是如今成了這幅鬼樣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謝清風冷冷望著上麵的符紙。
郝吉鑫還是頭一次看到大師這樣,愣了一下,腦海裡有種猜測:“謝維歡這符紙不會是專門想用到大師你頭上吧?”失心符聽著名字應該不難得到,按理說符咒大部分都是想通的,牧章他們部門這麼多人,也有不少能人異士,更何況,艾葉峰的表叔還是B市特殊部門的副隊,還認識天師協會的會長。
想要知道這符咒可能輕而易舉,但是偏偏不知道,除非這失心符是專門對特殊的生辰八字所用的,所以畫符的時候不一樣。
謝清風嗯了聲:“的確是專門針對我的。”
郝吉鑫:“另一張呢?會不會也對大師有影響?”如果是彆人的生辰八字也許謝維歡還不一定知道,但大師的謝維歡卻一清二楚,畢竟兩個人是同年同學同日同時出生的,加上當年剛好都是姓謝,所以才會抱錯。
謝維歡的生辰八字正是大師的,加上之前大師在謝家待過一個月,想拿到大師穿過的或者碰過的東西也容易。
謝清風搖頭:“第二張不是,不過……也是一張針對專門的人的催命符。”
因為特殊改過符咒所以旁人看不出這其中專門針對的生辰八字,謝清風卻能看出來,不過……謝維歡有一點倒是讓他挺意外的,這種能專門針對一個人的符咒效果更是加倍,甚至一般的解法也無效。
但謝維歡怎麼認識的這等高人?
謝清風剛穿來的時候手機上做過的那些都是很尋常普通甚至不足為懼的小把戲,但顯然和如今這幾張符紙尤其是後麵兩張的威力以及寫成之人的修為絕對不一般。
郝吉鑫聽到也是專門針對彆人的,好心問道:“能看出來是什麼人嗎?”雖然如今東西還在,那就是還沒使用,但萬一謝維歡出事前已經開始針對那個人了呢?如果是好人他私下裡提醒一下也可以。
謝清風點點頭,倒是也沒瞞著,甚至能猜到謝維歡這麼做的原因,就是不知道謝家那對夫婦知道謝維歡想做的事後會有什麼反應:“這個人你也認識。”
郝吉鑫更好奇了:“是誰?”
謝清風:“謝維歡那個名義上的義兄。”
郝吉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沒忍住臥槽一聲:“謝維聲啊?”他腦海裡立刻閃過上午見到那一家口的模樣,尤其是謝維聲麵無表情的臉,忍不住表情怪異,他這反應倒是讓謝清風多看了一眼。
郝吉鑫本來不想說的,覺得這種事既然已經拒絕了也沒必要提及讓大師不開心,可誰知道轉頭竟然還從大師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低咳一聲,猶豫著要不要說。
謝清風瞧著他這怪異的反應:“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是不是謝家人專門問你了?”
郝吉鑫老老實實應了下來:“就是上午我去了一趟牧隊長他們那邊,剛好謝家人也在那裡了解謝維歡的情況。謝維聲就是大師你那個有血緣關係的大哥,他之前一直在國外,估計是這兩天剛回來就遇到了這事。我去的時候剛好遇到謝家口人,在那裡待了好久,本來以為都走了,出來的時候謝維聲還在外麵,是專門等我問點事……大師你放心,我什麼都沒說,也沒答應。”
謝清風嗯了聲,他相信郝吉鑫的人品,否則也不會讓他待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他問了什麼?想從你這裡知道我的下落?”
郝吉鑫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問了兩個,不過身份都是大師就是了。當初是我直播大師和謝家斷絕關係的,所以他想知道大師你的下落,這個問的是你在外謝家抱錯孩子的這個身份。”最有意思的事,謝維聲同時還問了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大師的身份。
謝清風也猜到了,這段時間郝家被一個大師所救的事早就被郝家傳遍了,同時也借此幫他招攬了不少生意,如今謝維歡出了這種事可能醒不過來,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反噬導致的身體。
謝維聲能想到找到一位大師先將謝維歡救醒也在意料之內。
郝吉鑫越想越覺得當時謝維聲詢問的表情讓人無語:“大師你不知道,他聽我說不知道你的下落也就沒問了,緊接著就說想讓我聯係就我們全家的那位大師,竟然想讓大師替謝家救醒謝維歡,無論花多少錢都行,哈哈真的是諷刺啊,要是謝維聲知道他求的是跟他們家斷絕關係的大師你,估計那反應肯定搞笑!”
因為一個抱錯的孩子竟然把親生兒子往外推,結果呢才多久竟然又求到了當初趕出去的兒子頭上,他們自己估計都覺得匪夷所思。
本來郝吉鑫當時臉色不好看直接就拒絕了,還說大師沒空,他們這種人給多少錢也不會救謝維歡這個害人精。
後來看到大師也沒想給大師添堵,結果卻知道謝維歡出事前竟然想把謝維聲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也給搞死。
真的是諷刺啊,謝家人為了養育十八年的親情將人留了下來,甚至不惜為了一個養子對付親兒子,結果呢,這個養子想要他們另外一個親兒子的命。
郝吉鑫甚至都想立刻把那張專門針對謝維聲的催命符拍在那謝家口人的臉上,想想那畫麵就精彩,當然至於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畢竟謝家人能做得出這種事顯然對謝維歡有感情,估摸著還覺得他們是汙蔑謝維歡。
謝清風聽著郝吉鑫的吐槽還挺有意思,他倒是無所謂,畢竟他一則不是原身,二則從斷絕關係的那一刻,就徹底斬斷了這段親緣,以後謝家如何也與他無關,不過就是個一個陌生人了。
景璽過來的時候果然提著一份蛋炒飯,他說炒飯有點乾是裝可憐,老師傅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所以生意很好,等這份飯多等了一會兒,結果一過來本來還以為飯已經吃一半了,但沒想到還沒開始,但是……
景璽推開門瞥了眼坐在謝清風旁邊的郝吉鑫,包廂一圈的位置,他怎麼就專門坐在國師旁邊?還不知道說到什麼開心的地方,眉飛色舞的,偏偏國師聽得還挺開心,甚至看到他過來也隻是看了眼,又偏頭去看郝吉鑫的手機。
景璽心口有點堵,有點不開心,關門的時候像是沒注意到,聲音稍微大了那麼一丟丟。
郝吉鑫一抬頭看到景璽眼睛一亮:“景影帝你可來了,剛好菜還熱著,來來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