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吉鑫開到地方後到了這邊已經不用導航,全都由謝清風指著方位,他七拐八拐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拐了多少個彎,最後三輛車前後停在舊小區最裡麵一個胡同末尾的一棟樓裡。
郝吉鑫停下車探出頭朝上看了一眼,忍不住嘀咕一聲:“牧董,你家老二這藏得夠隱蔽的啊,這地方誰能想到啊?”
就算是知道是這個小區,找起來也費勁,竟然最後一棟樓就算了,還是最高層,這萬一跑起來是不是直接上天台也容易啊?就是不知道這牧重跛著一隻腳能不能跳過去?
不過這小區是舊的,樓與樓之間門很近,真的想跳過去還真的不難。
牧董心情複雜,仰起頭望著隻有五層樓高的舊樓房,四周牆皮已經往下掉,他顯然沒想到牧重會把自己藏在這個地方。他想不通,自己每年給他的錢不少,甚至老大還給他公司的股份分紅,他就算是沒有繼承牧氏,光是這些錢足夠他後半輩子無憂無慮甚至揮霍也沒問題。
就因為想要一個繼承人的位置,他不惜殘害兄長……
謝清風從一行人到了這裡就開啟了屏蔽,他不清楚牧重背後這個大師的本事,以防萬一怕對方提前探知他們到的消息,乾脆直接屏蔽了,不過顯然謝清風高估了這位所謂大師的本事,等他們站在門口的時候,敲門等看到一行人到來,打開門的小道士還沒回過神:“你們找誰?”
房間門裡還有人在問:“誰啊,是我們定的酒樓的餐到了嗎?”
小道士這時候已經看到牧董身後的牧啟,他模樣和牧重很像,頓時意識到什麼,想說話,已經被景璽直接伸手定住身形,不僅動彈不得甚至說不了話。
景璽這一手讓身後跟著的牧董五人麻了,尤其是後麵的兩個保鏢:??所以他們到底來乾嘛的?打醬油的嗎?有這麼厲害的助理在,他們毫無用武之力啊。
剛開始詢問大餐到沒到的已經從房間門走出來,正在穿外袍,抬眼看到這邊的情景一愣,隨即意識到不好就要跑,景璽已經閃身上前,直接把人一腳踹飛出去,重重摔在牆上,已經爬不起來。
聽到這邊的動靜另外兩個房間門的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年老的道士和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赫然正是牧重。
牧重剛睡醒,本來正不悅皺著眉陰鬱的眼神瞪著打擾他的人,大概是覺得自己身邊有高人有恃無恐,壓根沒想過跑,可等看清隨即進來的牧董幾人,他臉色終於變了,但很快又恢複正常:“爸、大哥?你們怎麼找來了?怎麼知道我回國了?我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大門已經被保鏢關上,同時分散開守住了兩邊的窗戶,防止牧重從這邊逃跑。
牧重眉頭下意識皺了皺,走到了旁邊的老道士身邊:“爸,你這是做什麼?”
牧董卻是失望看著他:“你到現在還想著撒謊,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要和你大哥、三弟說的嗎?”
牧重臉上本來還帶著的笑容隨著這句話一點點收起來,沒了笑容後他麵上的表情陰鬱發沉,明明與牧啟很相似的一張臉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牧重知道自己這是被發現了,從牧啟醒來陣法破了後他就從老道士那裡知道了,為此老道士還折了一個徒弟,不過他隻是猜到牧家請了大師救了牧啟,但沒想到對方本事這麼高,竟讓把他給暴露個徹底。
既然知道了,也就沒必要裝了,“說什麼?說你偏心還是說牧稟這個廢物值得我道歉嗎?他全靠牧家養著,給他一個替我頂罪的機會他要感恩戴德才對吧?”
“你!”牧董氣得臉色鐵青,“你還真是執迷不悟!”這些年因為當年牧重腿摔瘸,他一直真的以為是牧稟害的。因為牧稟是他帶回來收養的,所以他對這個兒子一直很虧欠,誰知道……反而是助紂為孽。
牧重冷著臉:“我執迷不悟?憑什麼他就比我大十分鐘就能繼承牧家?我不甘心!”
牧董:“隻是因為這個嗎?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十歲之前明明是給你們請的一樣的老師,但你完全坐不住隻顧著玩,甚至學不進去,但你哥樣樣都做得很好。你們兩個誰更適合我更清楚!”
他不是沒有給他過機會,不過是怕說出真相對方壓根不是這塊料打擊到對方,所以就說按照祖宗規矩老大當繼承人,誰知道對方還真的覺得是這樣。或者說牧重一清二楚,不過是不甘心自己沒本事心理逐漸扭曲罷了。
牧重被戳穿也不惱,反而嗬嗬笑了起來:“有本事更適合又怎麼樣?我能讓他昏迷不醒一次,也能要他的命兩次。既然這一次都到期了,我不介意也送爸一程。你放心,以後你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會多給你找幾個護工好好照顧你的下半輩子的。”
說完,牧重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牧董幾人,下巴卻是朝著旁邊的老道士示意,後者卻沒第一時間門動。
牧重不高興扭頭看去:“你乾什麼?我給你這麼多錢你不會打算獅子大開口吧?”可等瞧清楚老道士的目光皺眉,“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