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酒局景璽本來不用來的,平時大部分都是郝吉鑫過去,但這次生意太大郝吉鑫一個人搞不定,他隻能來一趟。
到了包廂裡,景璽淡定瞧著四周,都是最近生意往來稍微熟悉的老板,一部分是由祝總那邊牽的線。畢竟是分公司,名義上也算是名寰娛樂的旗下,隻是股份完全是歸他所有。
除去給郝吉鑫的,幾乎整個控股都是他家國師做主,當然,也就等於他做主。
不少老板對不久前B市的動靜聽說了,也知道這位的手段,加上那不管不顧的勢頭,眼前這哪裡是前影帝,這就是一匹豺狼虎豹啊,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咬一口,屍骨無存。
以至於等見到本人,彆的包廂都是熱熱鬨鬨的,到了這邊,靜悄悄的,沒人剛當這個出頭鳥。
郝吉鑫稀罕似的瞧著眾人,嘖了聲,還真是看人下菜碟啊,以前他陪著這些個老板喝酒,他們可都是鼻孔朝天啊,結果現在怎麼都在這裡裝孫子?
景璽這邊先不耐煩了,他還等著回家陪自家國師,都不吭聲這場子熱不起來,什麼時候才能簽完走人?
景璽瞥了郝吉鑫一眼,後者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在這裡遇到了就是朋友,來,我小郝先替景總陪大家夥喝一杯,我先乾為敬,諸位老板隨意。”說完一口乾了。
眾人連忙起身,笑嗬嗬的奉承著,生怕晚了搭不上這條線,說是剛開的公司,但以景影帝這名氣加上財力,以及打探到的消息,怕是不出兩年,對方怕是看都不會回頭看他們一眼。
搭上就是賺到!
隻是有消息靈的,聽說這景影帝背後還有一個大佬,聽說叫什麼謝清風,名字聽著很熟悉,就是不記得在哪裡聽過了。
但不管了,衝上去也開始和景璽敬酒。
隻除了角落一個人拿手機在發消息,等發完鬆口氣,也立刻提著一瓶酒擠上去,要不是看在老謝有個好兒子再三低三下氣求他到這個份上,他才不會幫他這一次。
謝家眼瞧著大勢已去,如果老謝能抓到這個機會,也許還能翻身,就看他能不能說服這位景總帶他一把。
另一邊包廂相對的樓梯一角,得到消息的謝父瞧著發過來的消息神經更加繃緊了,隻剩下這個機會了,希望能一舉拿下這位景總。
明明之前生意還都挺順利,但這半年來卻越來越不順,大公司合約到期後竟然都開始不和他們公司續約了,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氏還不至於撐不下去,但明顯已經處於劣勢。
不僅為了公司,也為了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小兒子,謝氏都不能敗。
本來想著大兒子回國了會好一些,誰知道也是個廢物,竟然公司越來越不行,他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了。
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謝父搓了一把臉,跟著服務生去送酒的功夫跟在他身後,借口說是包廂裡晚來的客人。服務生看他這模樣不像是假話,也沒多想,等敲門進去後,把他也帶了進去。
景璽隨意喝著酒水,包廂裡昏暗,等喝完這一杯差不多就能簽合同走人了。
隨著包廂的門打開,他敏銳感覺到多了一個人,他慢悠悠抬眼過去,可等看清來人,銳利的眸仁麵無表情盯著謝父,渾身上下都浸著寒意,隻是因為四周昏暗,一時間沒人注意到。
謝父瞧自己混進來鬆口氣,趕緊找到那位李老板,那李老板往他手裡塞了一杯酒水:“我就幫你到這裡,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退開一步,生怕和他扯上關係似的。
他也覺得這老謝眼瞎,那個小兒子乾出那種事,尹家都已經說過了,誰要是敢跟謝氏合作,那麼就是和尹家作對,不僅如此,聽說謝家還得罪了彆的了不得的人,好多都不願意和謝家合作了。
但他當年承了謝老爺子的情,加上可惜謝維聲這孩子,也就幫這最後一次了。
謝父深吸一口氣,臉色不太好看,他以前哪被這麼對待過,但誰讓如今謝家不如人,他揚起一個笑,擠開四周的老板終於探到前頭:“景總當真是年輕有為,我是謝氏集團的,我先敬景總一杯。”他說罷就自顧把自己杯子裡的酒喝了,隨即看向這個年輕的晚輩,想著自己都這麼給麵子了,他總不能不喝吧?
旁邊的老板們大多數都認識謝父,隻是沒想到一段時日不見,對方竟然混到跟他們一個圈子了?不過想想麵前這人的身份,倒是的確值得這人這麼巴結著。
謝氏出事的消息暫時還沒傳出去,所以謝父暫時還能維持住體麵,隻是要不了多久,怕是就瞞不住了。
老板們本來還想繼續熱鬨著,卻發現謝父說完,對麵這位本來就不拘言笑的景總沒說話不說,甚至冷漠瞧著一直嗬嗬嗬笑著謝父。
謝父終於察覺到不對,麵上熱了起來,頗有些惱羞成怒,但又不想得罪麵前這位能讓他翻身的機會:“景總?”
郝吉鑫最先察覺到景璽不對勁,他多喝了幾杯有些暈,等順著視線定睛一瞧,差點把手裡的酒杯摔了:“臥槽,誰把他請過來的?”
李老板臉色一變,隻能硬著頭皮:“……我。我也是想著景總可能想多幾樁生意,沒多想……”
謝氏看到郝吉鑫也瞪大了眼,難道是這孫子在景總麵前說他的壞話了,趕緊道:“景總,以前的事都已經掀篇了,你可不能聽人說幾句就否定了我的人品,我這次真的是誠心誠意想和你合作的。”
郝吉鑫剛想喊人把他扔出去,景璽抬手阻止了他,麵無表情看著謝父:“你想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