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從懷裡取出小布包,翻開後,隻見裡邊是一枚口紅,縱然這枚口紅跟現代的口紅相比,形狀上不是那麼圓潤,但顏色上還是很正的。
樊凡要親自給娘親塗口紅。
張氏不知道自家的臭小子在搞什麼鬼,隻覺得嘴唇被觸碰了,軟軟的,潤潤的,聞著還有一股香味,像是被人親了一口。
想到樊明義第一次親她的時候……紅了雙頰。
“好了。”樊凡道。
張氏睜開雙眼,看到兒子笑嘻嘻地遞給她一麵銅鏡,還說了一句:“娘親,你是個大美人!”
“臭小子,又花花嘴!”心裡卻很美。
張氏接過銅鏡,一看,頓時驚豔了自己。
隻見鏡中女子紅唇點綴,甚是動人,那豔極了的紅顯得有幾分嫵媚。
這紅跟唇紙染的紅又不太一樣,這紅潤潤的,滑滑的,像是流著水光,讓紅唇顯得更豐滿。
自己有多久沒塗紅唇了呢?張氏心想。
好似就嫁給樊明義那天塗了一次便再沒有過,張氏在縣裡賣豆腐,自然也曾羨慕那些濃妝豔抹的貴女,路過胭脂攤也曾頻頻回頭,可是生在農家,連飯都吃得不甚飽,哪有閒錢多想其他的呢。
這禮物,張氏自然是心儀至極,當即抱起樊凡,親了兩大口,留下兩道紅唇印。
樊凡把手裡的口紅遞給張氏,說道:“娘親你自己試一試。”
張氏接過口紅,對著銅鏡,隻是輕輕劃了兩道,發現嘴唇就上色了,這觸感,這唇色,都讓張氏愛不釋手。
而且,這麼長一支,看樣子能用很久。
“臭小子,這是從哪來的?敢說一句假話,當心我抽你屁股。”雖然愛不釋手,可張氏還是很理智,來路不明的東西可不敢要。
樊凡得意洋洋地答道:“是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張氏麵露疑惑,不敢相信,“誰教你做的?”
樊凡早有對策,當即答道:“沿著清灣河往上走,有一片花田,哪裡有好多官家的姐姐,我經常去那玩,她們教我的。”小胖子果斷甩鍋給那日碰到的小蘿莉,她是富貴人家,手底下的丫鬟會點獨門絕技很是正常。
張氏當下了然,那片花田她是見過的,聽說是官家種的。嗯,這麼精巧的玩意也就官家小姐有這玲瓏心思能做出來。
既然搞清楚是自家兒子做的,張氏就放心了,又輕輕塗了幾筆,讓唇紅更加豐滿,原本鬱悶的心情也舒解了幾分。
樊凡心裡暗想,看來這口紅是不愁銷路了,連娘親都招架不住這口紅的誘惑,何況是那些愛美如命的貴女呢。
就在此時,樊凡的爹爹泡完豆子,進屋了。
張氏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女子,加上本就長得頗有姿色,塗了唇紅之後,便更迷人了。
她一轉頭,直男屬性的樊父未注意到那紅唇,隻覺得自家婆娘今天看起來怎麼……怎麼多了幾分風情萬種。
那櫻桃唇看了直叫人想親。
這感覺,就像是豆腐拌了小蔥,煎餅攤了雞蛋,叫人胃口大開,欲止難停。
張氏被樊父目不轉睛地盯著,羞紅了臉,羞答答地低著頭,把弄自己的青絲,嬌媚可人。
胃口開了,便如火山爆發,情難自控。
樊父正欲·火焚身的時候,卻看到屋裡還有個小胖子,道:“凡兒,你二哥在院子裡打陀螺,你不去看看嗎?”
樊凡心想,換作是現代,應該就是提個壺子去打醬油吧……他很識趣,裝作不懂的樣子,蹦蹦跳跳跑開了,還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春嬌鳥鳴日落日,草長帳暖上床上,屋裡自然又是一曲銷魂樂,不作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