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男繞著他轉了兩圈,突然道:“把褲子脫了。”
“呃…”那親衛愕然,看向走來的商朝宗。
聞聽此言的商朝宗臉色一沉,鳳若男畢竟已是他的女人,說出這話讓他情何以堪。
然鳳若男下句話便讓人釋然了,“看看你腿上的傷。”
儘管如此,商淑清還是有些無語,這嫂子有夠猛的,就算有原因,一個女人當眾說出讓一個男人脫褲子的話,成何體統?有事一旁說清楚不行嗎?
最終那親衛還是褪下了褲子,露出了腿上縫合好的刀傷。
觀察確認後,鳳若男示意了商朝宗等人到一邊,方麵無表情道:“你這邊傷兵恢複的不錯。”
商朝宗淡然道:“是道爺出手不凡。”
鳳若男:“既然都是一家人,沒道理厚此薄彼,你讓他幫我這邊的傷兵也治上一治。”
原來是這事,藍若亭神情有幾分古怪,能讓這女人對王爺說出一家人的話來不容易啊!不過也能理解鳳若安的心情,身為統軍將領,在有辦法的情況下,哪能看著下麵弟兄的傷勢不管,某種程度上算是對王爺低頭了。
商朝宗沉吟道:“這是道爺的手藝,怕還是要看他願不願意。”
鳳若男早有此判斷,之前在戰場上看到牛有道龜縮不出就明白商朝宗對牛有道的影響不大,似乎交情有限,但是她和牛有道的關係鬨的有點僵,不好直接去找牛有道,找商朝宗就是想找個中人幫忙說話。
商朝宗倒也沒多想,沒推辭,領了她一起去見牛有道。
牛有道正在帳篷裡盤膝打坐修煉,一群人還沒靠近牛有道的帳篷,袁罡便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攔住了他們。
圓方也有些底氣不足地冒了出來攔著,和袁罡一左一右,哼哈二將一般。
袁罡已經給了交代給他,保護道爺的安全有他一分責任,道爺若出了什麼事,你也彆想好過。
圓方也知道自己目前還需要牛有道的庇護,不管情願不情願,也隻能是照辦。
南山寺僧眾也陸續冒了出來盯著這邊,這些人已經逐漸隱約形成了一個以牛有道為中心的小團體而不自知,在牛有道潤物細無聲的有心駕馭下,這些人不受商朝宗和鳳若男的約束,聚在了牛有道的身邊為夥。
鳳若男一看到圓方就牙癢癢,不過有事要辦,也就忍了。
帳前這麼一搭話,帳篷裡傳來牛有道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帳外阻攔這才放行,一行陸續擠進了帳篷內,裡麵盤膝而坐的牛有道站了起來拱手見禮。
這邊商朝宗講訴了鳳若男的來意,牛有道卻注意到了藍若亭在對他使眼色微微搖頭,貌似在讓他不要答應。
商淑清是個善於觀察的人,留心到了藍若亭的反應。
聽完來意後,牛有道歎道:“現在再縫針有點晚了。”
鳳若男臉一繃,道:“之前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都是我的錯,道爺不要往心裡去,我在這裡向道爺賠個不是,還希望道爺能既往不咎,高抬貴手!我保證以前的事情就此揭過,以後不再糾纏找茬。”
牛有道抬手撓了撓鼻子,知道這女人誤會了,苦笑道:“王妃,你怕是有點想歪了,若當時及時縫針還行,拖了這些天傷口已經開始長肉愈合,再縫針真的不太合適。”
鳳若男再三懇求,結果還是一樣,最終一聲冷哼扭頭而去。
牛有道無奈,估摸著自己小人的形象已經深入了這女人的心中,還是誤會了。
一群人陸續離去了,剩下個笑眯眯的藍若亭後,牛有道湊近了問:“藍先生讓我彆答應是什麼意思?”
藍若亭鬼鬼祟祟的樣子,跟他咬耳朵道:“王妃至今不願和王爺同宿,道爺之前將鳳淩波的人馬變為王爺人馬的想法我頗為讚同!王妃身為統軍將領,必不忍下麵將士受苦,道爺若是能以醫治妙法撮合王妃和王爺同居,可謂成人之美!兩人畢竟已有夫妻之實,又有夫妻名分,對王妃來說,也不算什麼不可接受的事。”
牛有道恍然大悟,說這麼冠冕堂皇乾嘛,不就是以救治為手段來要挾鳳若男和商朝宗睡一起嗎?發現這家夥有夠陰險的,瞪眼道:“藍先生,我沒你這麼陰險,不是我不答應,我說的句句屬實,現在真的不適合再對傷員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