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嚴立反手搶奪衣袖護著,生怕這廝把自己袖子給扯下來。
兩人在那掙紮不下,惹來不少弟子遠近看著,嚴長老明顯想跑,卻被牛長老拖住了不放,也不知兩人爭個臉紅脖子粗乾什麼。
不遠處等著的管芳儀見狀,趕緊閃身而來,驚訝道:“道爺,你們這是?”
牛有道喊道:“幫我製住他,拖去龜眠閣。”
“這…”管芳儀猶豫了,看了看四周,這合適嗎?
“你們乾什麼?”聞訊而來的宮臨策閃身而來,落在了上麵的山緣上,喝斥了一聲。
他還覺得奇怪了,之前這兩位不是處的挺好的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甚至是眾目睽睽之下連點臉麵也不要了。
掌門一現身,四周觀望的弟子立刻四散躲了起來,嚴立和牛有道也雙雙住手了,嚴立還理了理扯皺的袖子和扯歪的衣服。
宮臨策又閃身落下,近前怒斥:“堂堂兩個長老,當著一群弟子的麵爭執拉扯,如同市井潑皮無賴,成何體統!”
嚴立:“掌門,是他無禮,不是我…”
牛有道立刻搶話:“掌門,這老王八蛋忒不是東西了,找我索要好處,我不給,他居然威脅我。說這裡是紫金洞不是茅廬山莊,說以後還想在這裡混,就彆囂張,說對我沒好處,說要收拾我。我要拉他去龜眠閣當麵把話說清楚,他又不肯去!”
宮臨策立刻冷目掃向嚴立。
嚴立慌忙辯解道:“師兄,沒這回事,他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牛有道又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信,給我拿出來給掌門看看。我說你剛剛在議事大殿怎麼老是針對我,掌門,快看證據,信就是他公報私仇的證據。公報私仇,按門規該如何處置?”
自從當上長老後,還沒碰上過這種事,嚴立被鬨了個手忙腳亂,情急之下竟施法將那封信給震碎成了齏粉,來了個將證據毀屍滅跡。
宮臨策冷冷盯著嚴立,之前還有點懷疑嚴立能乾出那樣的事來?現在親眼目睹了,他倒是信了幾分。
“掌門,你看,做賊心虛,他在毀滅證據!”牛有道立刻指著震碎後飄揚的白色粉塵往死裡咬。
宮臨策:“胡鬨,都給滾回去!”掌握一個門派裁判權的他,能說出這話,其實還是站在了嚴立這邊。
牛有道又指向嚴立,還想說什麼,宮臨策怒眼一瞪,“是不是我這個掌門的話對你來說沒用?”
“……”牛有道一怔,氣呼呼轉身,一把拔了地上的劍,快步而去。
宮臨策回頭看看又在整理衣裳的嚴立,破口大罵,“你老糊塗了吧?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麵,還要不要點長老的樣子?”
“掌門,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那信是北州那邊的信,這狗東西又把我安排去的人給殺了,理由竟然是因為我老是懷疑他,說我拆他的台……”嚴立把大概情況講了下,這個時候沒有外人,他也沒有隱瞞,他本就是掌門這一係的人。
宮臨策挑眉道:“就因為這個,剛才在議事大殿,你就打擊報複?”
“我…”嚴立無言以對,發現被這麼一鬨,有理也變成他沒理了。
宮臨策:“他多大,你多大?論年紀,你做他爺爺輩都夠了,這樣拉拉扯扯胡鬨,誰臉上最難看?”
另一邊,下山的牛有道轉瞬又跟個沒事人一樣。
管芳儀驚疑不定的問了句,“道爺,你怎麼跟嚴立動上手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殺了北州的人,嚴老狗不高興了。”牛有道嗬嗬一聲,複又感慨一歎,“年輕真好!”
“……”管芳儀愕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