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公然抗拒門派決議!春信良也有點憋不住火了,怒道:“還有什麼大事能大過眼前這事?”
牛有道隨口冒出一句,“我已下令南州人馬攻打宋國。”
此話一出,所有人驚怔,連如同死去了一般的鐘穀子臉頰都抽了抽。
這玩笑真的是有點開大了!宮臨策急道:“牛師弟,你在開玩笑嗎?好好的,攻打宋國作甚?”
你就不能說點彆的?牛有道斜他一眼,嘴上道:“不是玩笑,掌門可以去找商朝宗他們核實,我已下令給他們,估計他們已在做準備。略作核實便知真假,當知我不是戲言。”
宮臨策還是有些不信:“這麼大的事,我為何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你身為紫金洞長老為何不上報?”
牛有道:“掌門怎麼可能沒聽到風聲,宋國皇後被廢的消息,掌門沒聽說?”
宮臨策怒了,“宋國皇後被廢,跟你有什麼關係,輪得到你來操心,我…”話沒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
果然,牛有道補充了他的疑慮,“宋國皇後惠清萍是我結拜大姐。我收到消息,吳公嶺本想殺她,又不想擔負弑兄滅妻之名,所以暫時廢而收押,待風頭過了後,惠清萍肯定要在獄中出現意外,我不能見死不救!”
莫靈雪寒著臉道:“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們那結拜是怎麼回事,人儘皆知,根本沒有絲毫的情義可言,你能為了她興兵攻宋,誰信?”
牛有道:“信不信,那是你們的想法,你們若不信…好,我話撂在這,隻要能救出惠清萍,我便去聖境!”
扯到這裡,他終於拉扯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實在議事大殿時,當聽到自己上了名單後,他就知道自己難逃此劫。
去了還有一線生機,也許沒大家擔心的那麼危險,畢竟連曆練是乾什麼都不知道。不去的後果,估計也沒人敢嘗試,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誰都懂。剛剛所謂的什麼弄傷自己換人,那是在跟紫金洞的人扯。
這舍己救人的說法,倒是令現場稍靜一陣。
但眾人還是認為這是他的托辭,見鬼的結拜之情,說白了還是認為他在找事躲避去聖境。
宮臨策又道:“這哪是說救就能救出來的,你若一直救不出來,豈不是就能一直抵賴著不去聖境?”
牛有道:“沒掌門說的那麼難為,隻要給我足夠的條件,我有一定的把握在出發聖境之前把人給救出來!”
豈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宮臨策繃著臉道:“若是救不出來呢?”
牛有道毫不猶豫道:“掌門非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解釋。不如這樣,隻要宗門願意給予我一定的幫助,時間一到,不管能不能救出來,我都老老實實前往聖境,絕無怨言。當著師尊的麵,還有兩位師叔在場作證,弟子絕不反悔,也不容抵賴!”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春、屠二人相視一眼,二人一肚子火氣也因這事的突然介入而莫名降消了,二人又齊齊看向盤膝而坐的鐘穀子,隻見後者依然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宮臨策試著問道:“你想宗門怎麼幫你?”
牛有道:“我希望宗門能調動宗門控製下的所有地方人馬配合行動,尤其是喬長老親自坐鎮的渤州,渤州與宋國交界,正是用武威懾之地,不可或缺!”
一聽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宮臨策一口否決掉:“不行,也不可能!宋國皇後算個什麼東西,宗門不可能因為這麼個人而調動大軍征戰廝殺,不可能拿無數將士的性命去換這麼一個女人。”
“你想過沒有,逍遙宮和靈劍山也不會答應,你南州人馬想跨越他們的地盤打到宋國去沒那麼容易,你和朝廷的關係你自己也知道,僅靠渤州人馬想與宋國一較高下也不現實。就算南州人馬能打到東域江邊去,那都什麼時候了,聖境曆練之事早就過期了,我們能等到你把人救出來,難道聖境還能等到你把人給救出來不成?”
嚴立:“掌門言之有理,此事不可取!”
牛有道指向嚴立,“小人!”
“你說什麼?”嚴立兩眼一瞪。
牛有道不理會,繼續對宮臨策道:“掌門誤會了我的意思,為了救我結拜大姐而導致生靈塗炭,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並非真的攻宋,而是向宋國施壓,做出動靜造成威懾,逼宋國放人。若宋國死活不放,我這個結拜兄弟也算是儘力了……”
雙方一番深入交談之後,紫金洞這邊明白了他的意思,前往聖境的爭吵反而成了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