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宗是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的,不知道牛有道在搞什麼鬼,不知為何刻意針對這位,更不知眼前這套文具對賈無群形成了多大的壓力,當然,他知道牛有道這樣做必有原因。
賈無群平複下心情後,提筆蘸墨,在轉板上寫下幾個字,順手撥轉給了商朝宗看:王爺有心了!
之後又在轉板另一麵書寫:王爺相招,不知有何吩咐?
站在他側旁的牛有道對商朝宗微微點頭。
商朝宗笑道:“自然是為聯手抗晉之事。”
轉板轉回,撕下一頁,賈無群提筆再寫:觀王爺今日招諸國議事,似隻為熱鬨,並無決議之心,反倒對賈某用心如斯。王爺有話不妨直言!
商朝宗看後,哈哈大笑著站起,“賈先生,諸國使者想必已光臨宴席,本王還要去奉陪。王嘯,招待好先生。”
“是!”牛有道拱手領命。
商朝宗轉身大步而去,賈無群皺眉站起,不能說話就是麻煩,想請住都不能發聲。
牛有道回頭又對賈無群伸手示意,“賈先生,請坐!”
賈無群壓根看不上他,拂袖而去,誰知雲姬身形一閃,攔住了他去路。
賈無群停步,冷目環顧二人。
牛有道:“趙滅,天下均勢已破!西三國鏖戰,無力東顧,新秦卷入,自顧不暇。晉若勝,衛、齊則亡,稍候,晉必出關,揮兵東進,進可攻,退可守,東四國必持久震蕩。晉若久戰不決,則無力東征,晉、衛、齊無力東顧,則弱秦必遭燕、韓覬覦,肥肉擺在嘴邊,豈能錯過?然宋在二國身後,必聯手一絕後患!”
“不論晉勝或負,天下大亂之象已顯,各方蓄勢待謀,虎視眈眈,吳公嶺並非明主,宋難久,必亡!”
“吳公嶺乃投機取巧之輩,必不在先生眼中。天下誰屬難料,先生當早做決斷!”
賈無群目光閃爍一陣,最終慢慢走回坐下,提筆書寫:王爺相招,隻為你我論天下大勢不成?
牛有道:“不!王爺隻想請先生幫一忙!”
賈無群:難不成是要我鼓動丞相助王爺吞並宋國?
牛有道:“區區一個紫平休,王爺還不會放在眼裡,吞並宋國之時機也尚未到。”
賈無群:賈某除了這點利用價值,實難想出還有何處能幫上王爺。
牛有道:“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必著急回宋。三天之內,王爺會提供一份東西給先生觀看,先生閱覽後自明!”
賈無群還想提筆再寫,牛有道卻伸手摁住了他手,“先生,王爺的晚宴開始了,請赴宴填飽肚子!”
賈無群卻伸手指了指牛有道。
牛有道不解,賈無群撥開他手,繼續揮筆寫下:你何人?
牛有道:“王嘯!如先生於丞相,世人知先生,卻不知我。”
賈無群目光略怔,對方也一直在商朝宗身後,隻是比他更低調?
“晚宴開始了,先生,請!”牛有道再次伸手相邀。
對方不願多說,賈無群知道問不出什麼了,慢慢擱筆起身離去。
被送到宴席場地後,又悄然坐於宋國使團的後麵,不為人注意,慢慢吃喝之際,心緒卻是波瀾起伏,幫忙?讓自己幫什麼忙?又不是覬覦宋國,想破腦袋也理不出頭緒來。
想來想去,也隻能是等了,倒要看看對方要讓自己看個什麼東西。
晚宴結束後,他倒是叮囑使團的人幫忙查一下那個王嘯,得到的結果是茅廬山莊的人,具體情況暫時不明。
“茅廬山莊的人…”賈無群月下嘀咕琢磨。
接下來的兩天,他可謂轉輾反側,白日裡又混場湊桌,看一幫人爭論抗晉之事。
兩天後,袁罡拿著一疊文卷進了牛有道修煉的靜室,牛有道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牛有道隻是粗略看了看,便遞還,“想辦法交給賈無群,不要讓人看到。”
袁罡接了東西在手,提醒道:“這裡麵牽涉到太多你與邵平波之爭,竟如此詳細,給他看了,會不會懷疑到你還活著?”
牛有道:“多慮了,我與邵平波的事,南州這邊知道不是很正常麼,何況還有茅廬山莊的舊人在,能提供內幕不稀奇。”
袁罡:“也就是說,他答應了為你效力。”
牛有道:“沒有。”
袁罡略驚,“他沒答應,你就給他看?”
牛有道:“這種人,說服不了的,我也沒必要費儘口舌去說服,他會有自己的考慮的,讓他自己做選擇便可。給他一片海,再給他一條船,以後的事…他上了船便沒了以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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