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趁還能左右的時候施壓。
自然是要逼呼延無恨儘快撤兵的。
朝堂上的人聯手一施壓,後勤糧草方麵的供給首先就給了呼延無恨巨大的壓力。
而齊國三大派的利益也都在齊國境內,這也是巨大的壓力。
昊雲圖隻能是施壓呼延無恨,促其儘快撤兵,以圖在齊國境內備戰晉國攻勢……
呼延保多少還是受到了與一般將士不同的禮遇,不說彆的,畢竟曾為齊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屍體大老遠的派修士運回了齊京厚葬。
呼延家舉喪,身在京城的呼延威痛惜大哥之死,哭的死去活來,向皇帝請命,要上沙場為大哥報仇。
皇帝不準,群臣亦不準,對某些人來說,呼延威就是個草包,跟著哥哥們參與平叛,有哥哥們罩著跟著玩玩就行了,你還真當自己能征善戰不成?親自領兵和高品交手,不是開玩笑麼?
滿朝大臣陸續奔赴呼延家吊唁,齊皇昊雲圖甚至是親臨。
這一刻對齊國來說,絕不是什麼好時候,呼延父子之敗,仿佛一層厚厚的陰霾籠罩在了齊國的上空,連齊國歡場上的生意都不好做了,光臨的人大大減少了。
許多人都沒了那心思,有那心思去玩的也要收斂一點,齊國吃了敗仗,你跑去紙醉金迷、吃喝玩樂像話嗎?
所謂“蒙山鳴、齊無恨”中的呼延無恨居然吃了敗仗?
三道坡之戰的詳情,頓時成了各國軍方刺探獲取分析的重要之事,參與的人那麼多,具體詳情也瞞不住。
南州刺史府,英武堂內,商朝宗看著地圖,盯了三道坡的地形圖良久。
輪椅上,蒙山鳴拿著有關三道坡之戰的詳情細細查看,良久之後,放手,放在了一旁的案上,一聲輕歎,“此戰,敗的不應該啊!”
商朝宗亦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呼延無恨是怎麼想的,如此狹長地帶,又是山地,呼延無恨居然會以騎兵強攻,就算有把握,也未免太冒險了些!”
蒙山鳴歎道:“他也是無奈,也實在是被高品給熬急了,也可以說是被齊國朝廷給逼急了。”
商朝宗請教:“怎講?”
蒙山鳴:“齊軍集結重兵進入衛國,尤其是他呼延無恨領軍,那麼大的陣勢,齊國上下對他抱以的期望太高了,未取得戰果卻被晉軍逼退,被逼得縮回齊國境內,連他呼延無恨都沒辦法,晉軍又挾滅衛之勢,對齊國上下的軍心士氣影響太大了。與如今的晉國交戰,齊國上下的軍心士氣若無死戰抵抗的士氣,如何能贏?”
“換句話說,在沒有找到有利的撤退時機之前,讓他如何能輕易撤退?換了是我,寧願等到西邊的晉軍攻入齊國境內後,有了不得不回兵馳援的借口再回撤,也比頂著個打不贏的帽子縮回去的好。”
“然齊國主力人馬耗在外麵不回,晉軍又逼近齊國,王爺試想齊國朝堂上是什麼反應?”
商朝宗徐徐道:“那些人擔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不會管那麼多,定然是催促呼延無恨撤兵。齊國朝堂上催促撤兵的風聲一直都有耳聞,突聞晉軍集結重兵來犯,定然施壓於呼延無恨。”
蒙山鳴:“呼延無恨和高品膠著那麼久,一直沒有妄動,他難道不知道強行攻打三道坡危險,若不知道還用等到現在強攻?觀高品設置的防線,唯獨三道坡後方一馬平川,一旦攻破,能發揮齊軍優勢,進可攻退可守,且可隨時從三個方向擊破晉軍防勢,可全麵攪動晉軍在衛國境內的態勢。”
“態勢現,隻要將晉軍給打的吃不消,連衛國這塊肥肉都有可能丟了,晉國必然要增援衛國這邊,哪還有精力分兵去打齊國。齊國之危自然就化解了,而齊國朝堂上自然也不會再逼他撤兵,也隻能是全力支持。”
“權衡利弊之下,高品又縮頭烏龜似的熬他,呼延無恨被逼得鋌而走險了,才因此飲恨而歸。當然,敗成這樣也與呼延無恨及其統帥的齊軍不擅長山地作戰也有關係。”
“呼延無恨為盛名所累,高品卻是因此戰一雪前恥,大漲晉軍士氣!”
“說到底,勢不在呼延無恨那邊了。衛國之變已經讓勢徹底倒向了晉國,晉國能雙線出擊,齊國卻是左支右絀。失去了勢,呼延無恨後麵的仗難打了。不過草原上作戰,對呼延無恨來說,還是遊刃有餘的,晉國想占便宜沒那麼容易。就怕高品經由呼延無恨這次的冒進,看出了呼延無恨受掣肘的弱點,那呼延無恨就麻煩了!”
商朝宗回頭看向地圖,“這高品打贏了,呼延無恨都撤遠了,他至今還龜縮防線不出,挺有意思的。”
“用的是金爵的打法,穩紮穩打,力求一個穩,隻要自己能穩住,對方就有可能出破綻,果然被他抓住了機會!”說到這,蒙山鳴看向自己雙腿,落掌摸了摸,似乎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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