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常盯著他,“年紀對不上!聖女都死多少年了?”
趙雄歌:“不是我跟聖女的,喝酒…”凝視著手上酒葫蘆碎後的酒水痕跡,“有時候的確會誤事。”
烏常心態謹慎,“你兒子放在一個小山村裡養大?”
趙雄歌:“還不是你逼的?我敢拿出來讓你知道嗎?後來見他慢慢長大,終於下了決定,想安置在上清宗,當時托付給了東郭浩然,誰知東郭浩然未能安全脫身,他受的重傷是你派人造成的吧?”
烏常沒承認,也沒否認,盯著他。
趙雄歌斜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以為東郭浩然為何會突然跑到小廟村收牛有道那個弟子?東郭浩然趕到了小廟村,本是要找袁罡的,誰知小廟村剛好遭遇了官匪搜刮搶掠,幸存的百姓不知躲去了哪裡,東郭浩然又身負重傷,沒了再去尋找的精力,恰好遇見了牛有道,牛有道因此去了上清宗。”
“本還想把袁罡托付給唐牧,誰知唐牧也出事了。有些事情,除了東郭浩然和唐牧,也不好讓上清宗其他人知道,這事就暫時擱置下了。”
“你以為牛有道之後為何會帶上袁罡出來?他為何不帶彆人隻帶袁罡?為何對袁罡視若兄弟?那也是我對牛有道的吩咐。我後來為何會出手幫茅廬山莊?也是因為這個。”
合情合理,烏常嘴上雖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感覺一些疑惑解開了。
但並非所有疑惑都解開了,問:“袁罡那身古怪的橫練功夫是來自魔典?”
趙雄歌搖頭:“魔典上都是些歪門邪道的法門,我怎麼可能傳授給自己的兒子,最重要的是,袁罡天生不適合修煉,有些東西也沒辦法修煉。他練的橫練功夫來自我當年從聖女那看到的一套凡人鍛體之術。”
“上清宗突然出事,兩位師兄都死了,已不便再托付給上清宗,於是我隱瞞身份找到了他,以路人的方式將那套橫練功夫傳給了他,本是希望他能強身健體多些自保能力,我也沒想到他後來居然還能練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名堂。”
烏常聽後,目光徐徐凝動,早先他既然有針對牛有道設局,有關牛有道和袁罡的一些情況他自然是知道的。
根據掌握的一些情況,東郭浩然的確是重傷下去了小廟村無奈之下收了牛有道,那山村小子這才孤不零的一個人帶了具屍體去上清宗,由此可見東郭浩然當時是多沒辦法,不得已之下的選擇。
而小廟村在東郭浩然趕到前也的確是遭遇了官匪洗劫。
還有就是袁罡,也的確是在牛有道去了上清宗之後才開始變了個樣似的,居然開了竅,開始練起了強身健體之術,敢情這背後是趙雄歌在作祟。
難怪不惜暴露和牛有道的關係也要幫茅廬山莊應付那場危機,說到底都是在為自己兒子。
殊不知,這都是牛有道為趙雄歌縝密編織好的。
牛有道是什麼人?能突然崛起不是吃素的,精心編織的東西不會有什麼漏洞,拿出來定然是有用的。
趙雄歌口中充滿了無奈,心裡其實是真無奈,不知道咒了牛有道多少回,自己居然就這樣冒了個兒子出來!
烏常心裡霍然開朗是回事,嘴上卻不鬆,“聖女死了,牛有道也死了,你找出兩個死無對證的人來,讓我如何相信?”
趙雄歌:“還需要什麼對證?我話說到這個地步,你難道不知道我要乾什麼?”
烏常試著問道:“你想拿魔典做交換?”
趙雄歌回頭看向他,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道:“你救我兒子,我給你魔典,行還是不行?”
烏常略沉默,目光看向了遠方。
換了平常,肯定沒問題,可現在的話,他很難一口答應下來,哪怕早點說也好辦些,現在袁罡可是殺了呂無雙的弟子,九聖之間也達成了協議,讓他怎麼去救?
當然,他也知道,換了平常,袁罡若是沒出這事的話,趙雄歌不可能求到他頭上,他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琢磨再三後,又回頭了,“我得先確認魔典真偽才行。”
趙雄歌搖頭:“烏常,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好東西不成,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你放心,除非聖女給我的是假的。總之,隻要你救了人,我交給你的肯定是聖女給我的。憑你的實力和勢力,你能救人,就能殺人,你拿到了東西還能不知真假?我沒必要跟你玩什麼花招!”
烏常乾脆也挑明了,“這事不好辦,你兒子殺了呂無雙的弟子,現在被聯合看管了…”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雄歌。
還彆說,這父子兩個相貌上看起來不像,可性格還真是相似。
當年的趙雄歌受儘折磨不肯交代,如今的袁罡也同樣是如此,麵對這般威脅、苦頭和壓力都能這般硬骨頭還真不像巧合,看來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已經相信了袁罡就是趙雄歌的兒子,牛有道編織的謊言能吻合上是一回事,願意拿出魔典做交換更是鐵證。若非是為了救親生兒子,烏常不信這位能拿出魔典來。
趙雄歌:“我就是聽說了這事,知道他已陷入絕境,不然豈會找你?答不答應吧,不答應,我就算死,你也休想得到魔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