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一張臉沉了下來,他就知道,隻要這事說出來,就成了這死女人的話柄,以後能拿來說他一輩子。
雲姬神色有些精彩,也趕緊轉身離開了,儘量麵無表情地離開了。
沒了其他人也清淨,牛有道隨後走到了梳妝台前對著鏡子坐下了,之前在“沉佛之地”沒有鏡子。
解開了頭發,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暗暗施法。
立見他頭發如孔雀開屏一般,又似刺蝟,利用乾坤訣產生的熱度整理頭發,燙頭!
要把頭發給燙直了,按理說應該是可以的,不弄直了容易招某人嘲笑。
卻不知見到某人後,某人又驚奇而問,頭發怎麼直了?
……
雁行橫空的三隻飛禽坐騎,打頭的那隻上,天女教掌門池清麗談笑歡聲,明眸流波,說是已斬斷情欲的她,言行舉止間竟流露出幾分媚態來。
隻因邊上有個令她容光煥發的人,冰雪閣閣主的夫婿川穎。
川穎倒是沒什麼架子,偶有幾句玩笑話,卻是令池清麗笑如鮮花燦爛。
川穎依舊是風度翩翩,池清麗自然也不認為自己失態。
可前麵駕馭飛禽的弟子,已隱隱感到掌門的態度已不太那麼矜持,然有些話隻能放在心裡想想,也不敢說出來。
池清麗也的確未意識到什麼,一些言行純粹是見到如此英俊男子的下意識行為,下意識想展現自己女性的魅力。
對池清麗來說,兩人的相逢隻是偶遇。
可對川穎來說,卻是早已安排好的事情。
憑他背後的力量,想做點什麼手腳不難,也意味著他想偶遇池清麗很容易。
冰雪閣那邊天女教的商鋪發生了點事情,立刻就把池清麗給引來了,然後自然而然就巧遇了。隨便幾句客套話,川穎提及剛好要來韓國這邊散散心,池清麗便欣然表示願意主動陪同,說是正好同路。
這自然不僅僅是因為川穎的英俊,還有川穎的身份原因,池清麗多少想與之結交。
這一路下來,兩人雖未成朋友,但川穎話語間的意思,似乎已經把池清麗當做了朋友,令池清麗暗暗歡喜。
忽一陣強風吹來,令飛禽坐騎的飛行軌跡出現紊亂,站在上麵的人略有搖晃。
川穎伸了把手,托了下池清麗的胳膊,“池掌門小心。”
兩相的肢體觸碰,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令池清麗心花兒都羞答答地開放了,似乎又找到了做小姑娘時的美好感覺。
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女人也同樣容易被好看的男人所打動。
這個男人既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又如此溫文體貼,令池清麗心中有說不出的愉悅感。
恍惚間的錯覺竟有一絲遺憾,遺憾自己是天女教掌門,也遺憾對方娶了冰雪閣閣主。
心裡帶著雜念,不過表麵上還是很矜持的,收斂著把自己胳膊從對方手掌上拿開了。
川穎似乎意識到了不妥,忙賠禮道歉道:“池掌門勿怪,是在下一時失手,一時失禮了。”
池清麗輕聲給了句,“無妨!”
其實是真無妨,一點都不怪對方無禮。可話又說回來,若是換個長得醜的男人,又沒身份地位,這一碰那就是觸犯了她天女教掌教的威嚴,可能會被她一掌給拍死。
兩翼伴飛的女弟子不時看向兩人,見到兩人這個樣子,心裡未免覺得不太舒服。
也不是因川穎觸碰掌門而感到不舒服,而是掌門那在她們眼裡看來有些惺惺作態的樣子讓她們感到有些不舒服。
有的是感到憂慮,擔心掌教控製不住自己而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這可是冰雪閣閣主的丈夫,一旦令冰雪閣閣主誤會了,那天女教可就麻煩大了。
而有的還是因為川穎長的太好看了,女人爭風吃醋的天性不是一般的修行就能抹去的。
然有些話都隻能放在心裡,都不敢說出來。
前方地平線上,隱約有大規模的城池出現了,川穎問:“池掌門,前方便是韓國都城了吧?”
池清麗笑語,“沒錯。怎麼,川穎先生沒來過韓國都城嗎?”
川穎:“來倒是來過,但是沒有乘坐飛禽坐騎從天上來過。說來不怕你見笑,認識落兒之前,從未搭乘過飛禽坐騎。以前也沒那條件,匆匆而來罷了,今番有池掌門陪同,想必能放心遊覽一番。”
池清麗倩笑道:“川穎先生說笑了,就算沒有我陪同,川穎先生也一樣能放心遊覽,我不信這韓京內還有人敢為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