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做了棄子,器雲宗略頷首,明白了高品的意思。
高品突一聲喝,“黑水台何在?”
門外當即有人傳令招呼,很快,一名黑水台駐此的負責人快步入內,拱手道:“卑職前來聽令!”
高品:“傳令下去,命黑水台動用一應策反人員,務必儘力協助顧遠達儘快攻入齊國京城,懈怠者,軍法無情,斬!”
“是!”來人領命。
高品:“另外,傳訊黑水台中樞,命黑水台動用一切力量,想辦法聯係上曉月閣,不惜代價說服曉月閣投降。”
“這…”來人有些猶豫,“大帥,這個怕是難以說降。”
高品:“這個不用你操心,告訴黑水台,我大軍自會策應,自會為黑水台製造勸降良機。去吧!”
“是!”來人領命而去。
待人一走,器雲宗長老道:“曉月閣手握雄兵,如何肯降?”
高品哼哼冷笑,“呼延無恨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他,咱們一個一個來收拾,先集結重兵對付秦軍。曉月閣不過一群殺手粉墨登場,衛國三大派能倒向我們這邊,足見曉月閣深淺如何。長老不妨等著看,不需要跟秦軍打,隻要集結重兵將秦軍一困,威逼利誘恐嚇之下,曉月閣必會屈從!”
“屆時我給他們兩條路,其一歸降,其二我放開西屏關,放秦軍回秦國。曉月閣必選其一!”
“若秦軍降,則解散混編入我大軍,為對齊最後一戰而用。若願返回秦地,便讓他回去,也省得燕國和韓國的便宜撿的太順利!”
“顧遠達攻入齊京之日,便是我大軍對秦軍動手之時!”
……
南州府城,英武堂內,輪椅上盯著地圖的蒙山鳴一聲長歎,“高品占儘優勢,掌握人心,可用的底牌太多了。呼延無恨則在劣勢中掙紮,已陷入處處被動之地,對上高品逐漸蓄勢的穩紮穩打,怕是無力回天了。”
商朝宗微微搖頭,“齊國堅持不了多久,怕是到頭了。”
蒙山鳴:“王爺,可聯係韓國那邊,燕國和韓國的人馬可以集結動手了,要搶占秦國地盤做好聯手抵禦晉國的準備了。晉國勢大,非一家可輕易力敵!”
商朝宗遲疑:“現在就動手麼?現在秦軍還在與晉軍對陣中,我們現在動手,怕是對秦軍的軍心士氣不利,不利於秦軍對抗晉軍。”
蒙山鳴擺了擺手,指向地圖,“呼延無恨大軍已撤離兩日有餘,已足夠遠撤,高品大軍卻依然沒有動靜,並無趁機撿便宜的意思。齊國內部亂象叢生,晉國目的已經達到,高品定不會坐視呼延無恨以軍事手段強勢肅清國內不管,此時不動為何?”
“高品占儘優勢,類似金爵穩紮穩打的痕跡很明顯。他現在不需要冒進,也不會讓呼延無恨給牽著鼻子走,擺在他眼前的人,秦軍,他必然要處理,不解決秦軍,他也無法安心對齊國做最後收網。”
“那麼高品眼前不動的目的很明顯,在等呼延無恨大軍走遠些,再走遠些,等到呼延無恨短期內無法回援秦軍時,便是他動手的時候。”
“王爺,高品占儘優勢穩紮穩打,已無冒險之必要。高品不對秦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必是以絕對優勢碾壓!”
“草原上作戰,地勢開闊,沒有太大的花招。所以,他不會和秦軍血戰,秦軍畢竟有兩百萬人馬,羅照也非泛泛之輩,血戰的代價太大。我敢斷定,高品必是以困和擾為手段,隻要切斷秦軍本就不足的補給,秦軍堅持不了太久。”
商朝宗徐徐道:“呼延無恨回頭怕是也能看清,可他沒得選擇,不肅清國內,一旦大軍補救中斷,照樣是敗。”
蒙山鳴:“對秦一戰,力敵為下策,攻心為上策,高品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困獸猶鬥,拚死一搏!高品求穩,不想付出太大代價,會避免的,怕是要逼曉月閣屈從。曉月閣夾縫中鑽營而出,陰溝裡呆慣了,底氣不足,必然屈服。”
商朝宗盯著地圖眯眼道:“也就是說,秦軍屆時隻有兩條路可選,要麼降,要麼…”目光驟然盯向西屏關,“高品很有可能會放秦軍回秦國領地,以給燕、韓揮軍西進製造阻力,說不定晉國還會提供一批糧草給秦軍,讓秦國跟我們耗!”
蒙山鳴:“對!所以我們要動手了,必須要斷了秦軍返回的那條選項,逼秦軍麵臨另外兩條選項,要麼降,要麼和晉軍死戰到底。總之我們得搶占先機在前,否則等到戰況明晰後秦軍已經在返回,我們再集結人馬做準備怕是來不及了。”
“一旦秦軍返回的動靜一起,秦國留守人馬的抵抗意誌多少會助長幾分,於我軍攻占秦國領地不利。”
“一旦秦軍繳械東歸,放下了武器的秦軍就沒了選擇,就會被高品給逼出西屏關。高品拿下齊國已成定局,有沒有秦軍助力不重要,所以他必然會逼秦軍遵守承諾返回秦地,再交還武器,或再贈送一批糧草,送一個大麻煩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