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臨策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突厲聲警告道:“諸位絕不可走漏任何風聲,一旦讓長孫彌、牧連澤和呂無雙的餘孽跑了,縹緲閣的追責我們紫金洞承受不起。”
離開宗門前往錢莊幫紫金洞溝通了一下財務上的事情後,元岸回來了,並不知道有什麼事在等著自己。
剛回到宗門,便有弟子來傳話,說兩位太上長老有事找他,讓他去一趟後山的太上長老潛修之地。
元岸自然是立刻趕往,麵見兩位太上長老時,兩位宿老招他近前耳語。
元岸不防有詐,還當是有什麼密事吩咐,湊近了跟前,誰知兩位宿老突然出手,措手不及的元岸當場被製住。
“為何?”元岸驚呼。
屠快摁著他,也不吭聲。稍後,掌門宮臨策和幾位長老從門外魚貫而入,站在了元岸跟前。
元岸掙紮了一下,無法掙脫,遂沉聲道:“掌門,這是何意?”
宮臨策麵無表情道:“元師弟,我們也不想這樣,如今有件事情想找你核實一下。”
元岸一臉怒意道:“何事?”
宮臨策:“你除了紫金洞長老的身份外,可還有其他身份?”
元岸愕然,迅速環顧了一下眾人盯著自己的反應,心中咯噔,但卻死不承認道:“掌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哪來的什麼其他身份?”
宮臨策冷冷道:“譬如縹緲閣的探子。”
元岸勃然大怒:“胡說八道!”
宮臨策:“難道縹緲閣掌令的話也是胡說八道嗎?”
元岸怒喝:“荒謬!”他才不信縹緲閣掌令會對外聲張他的身份。
宮臨策對屠快微微點頭,屠快撒手放開了元岸,也不怕他鬨事,已經在他身上下了禁製,無法動用法力。
“你自己看吧。”宮臨策揮手扔出了縹緲閣傳來的密信。
元岸抱接了,繼而快速攤開了查看,看清信上內容後,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最終浮現頹然,漸有慘笑意味。
剛還不信縹緲閣能泄露他的身份,誰知是被九聖之間的內鬥給連累了。
剛還認為,就算宗門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敢奈何他,還敢殺縹緲閣的人不成?誰知竟然是縹緲閣下了誅殺令!
現在很明顯的,就算他不承認,宗門也要執行縹緲閣的法旨。
宮臨策出手,一把將密信拽了回來,厲聲道:“元師弟,沒冤枉你吧?”
禍從天降,元岸氣勢瞬間萎靡了,慘笑著喃喃自語道:“我從未想過要背叛宗門。當年與同門師兄弟競爭執事的位置時,被縹緲閣給盯上了,被他們盯上了還有得選擇嗎?可也是自找的,若非當時表現的太過急切,容易被利用,縹緲閣又怎會盯上我。其實我時常暗暗後悔,寧願當年不當那個執事,可有些錯一旦犯了,就沒有了回頭路。”
見他承認了,無異於證明了縹緲閣所提供名單的真實性和準確性,眾人或歎或默然。
宮臨策忽問:“牧連澤、長孫彌、呂無雙,你是他們哪家的人?”
元岸苦笑,“我哪知道我是他們哪家的人,我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隻知自己加入了縹緲閣,也從未有人告訴過我是誰的人,不就是縹緲閣的人嗎?在此之前,我壓根不知道當中還分了派係,我也不知道我平常提供的消息是給了哪家的人。掌門,我是心懷悔恨的,事到如今,我沒必要說謊。”
宮臨策:“是哪家的人,對我們來說也不重要,涉及到縹緲閣的事情我們也不便多問,隻想確認是不是冤枉了你。”抬了抬手中密信,“信,你看了,縹緲閣要你的首級做交代,宗門沒得選擇,不要怨我們。”
元岸黯然垂首,“知道。事情暴露了,就算不殺我,我也沒臉再麵對宗門上上下下的弟子。”
“二位太上,他就留給你們處置了,也實在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否則會打草驚蛇。”宮臨策拱手請求,這也是把元岸誘來這後山清淨地動手的原因。
二位太上長老點頭。
宮臨策旋即率人離去,繼續與幾位長老磋商,開始針對名單上的人員進行布置,先肅清宗門內部。
沒費什麼事,當天就將在宗門內的所有縹緲閣耳目給一網打儘了。
行事機密,沒激起任何波瀾,也實在是沒什麼難度。事先無任何征兆,那些縹緲閣的耳目都沒有任何防備,就像拿下元岸一樣,上麵隨便找個借口把人叫去辦事,就悄悄給解決了。人不見了,還可以說是辦事去了。
縹緲閣限期了,這邊不敢耽誤,肅清了宗門核心區域,各位長老立刻奔赴各地的勢力範圍,親自主持相關清除行動。
而同樣的行動,幾乎是在天下各大門派內同時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