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搖頭:“那錢不能動,等這邊理順了,需要大量財力去購買戰馬。而大禪山這邊,也在擴充門派力量,在不斷招收弟子,一直在朝這邊伸手,我也一直在對他們喊窮。現實情況擺在這,沒有他們也沒辦法,你突然扔筆錢過來,他們見有錢了,必然又要伸手,我能不給嗎?大頭被他們拿走了,能用在北州頭上的又能有多少?”
蘇照頷首:“那倒也是。”
放下一樁心事,邵平波的心思終於放到了其他正事上,“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令狐秋,怎麼樣了?”
蘇照黛眉蹙了蹙,“接觸倒是接觸了一下,但是有點難辦,此人雖然是個散修,卻是修行界出了名的掮客,善於結交朋友,人脈關係極廣,自身雖然沒什麼勢力,卻也沒什麼人敢亂動他,過的逍遙自在,不願投靠哪方勢力,想招攬他很難,試探了下,幾乎是不太可能。”
邵平波:“我看中的就是他的人脈關係,於我有大用。”
蘇照歎道:“我再想想辦法吧。”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急匆匆腳步聲,邵三省快步闖進牢籠內,一臉焦急道:“大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又這個樣子,邵平波一顆心跟著沉了沉。
蘇照皺眉,“什麼事急成這樣?”
邵三省急道:“柳兒小姐跑了!”
蘇照一愣,有點搞不清狀況。
邵平波沉聲道:“那麼多人看著,都是瞎子聾子嗎?”
邵三省跺足道:“小姐使詐,把看著她的人招去吃東西,結果在吃食裡下了毒,把看著她的那些下人全部給毒死了,還是附近守衛見那群下人久不露麵,覺得有異,過去看了下,才發現出事了。”
其實陸聖中給的不是蒙汗藥,而是症狀與蒙汗藥有些相似的毒藥,他怕蒙汗藥的藥性不足,一旦下人提前醒來會誤事,為了儘量多爭取時間,遂瞞著譚耀顯和邵柳兒給了能置人於死地的毒藥,那群下人倒下去了就再也無法醒來。
蘇照一臉無語,下意識看向邵平波,這做哥哥的才剛下毒鬨出事來,做妹妹的也跟著來這麼一手,還真不愧是兄妹倆,一樣的果狠!
邵平波也想到了這方麵,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問:“她哪來的毒?確認她是跑了,而不是被人給挾持了出去?”
邵三省:“此事已經驚動了大人,一查就問出來了,側門那邊的確有個麵生的下人拿了牌子出去了,那邊守衛對上事一琢磨,才醒悟過來,的確有點像,很有可能是小姐喬裝離開了。守衛已經證明,就一人出去了,無人挾持!至於毒藥,實在不知小姐是從哪弄來的。”
“那些守衛是乾什麼吃的?”邵平波勃然大怒,旋即握拳一陣咳嗽,麵頰緊繃著閉眼,努力緩了下氣息,又長呼出一口氣,睜眼咬牙道:“能讓她乾出這事偷跑出去的也沒彆人,譚耀顯,立刻命人去他家找!”
“好!”邵三省轉身就走。
“等等!”邵平波又喊住。
邵三省頓步回頭,看著他。
邵平波臉色陰晴不定道:“不用去了,譚家去了也白去,人應該已經出城了。那丫頭再不懂事也不會在家裡這個時候跑掉,應該是被人誘出去了,能誘她出去的誘餌十有八九是那個譚耀顯…姓譚的沒那心思,背後有人,我早該宰了那姓譚的以絕後患,一時心軟讓人鑽了空子!”
蘇照沉聲道:“誰誘的?”
邵平波盯著她冷笑連連道:“我說了他不會輕易罷手的。”
蘇照悚然一驚,脫口而出:“牛有道?”
“除了他還能…咳咳……”邵平波猛然劇烈咳嗽,咳的身子躬成了蝦米般,臉色更是漲的通紅。
蘇照和邵三省迅速上前扶他,隻見邵平波鬆開的掌心中又是一抹殷紅血跡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