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隻要有人挑戰。”
封恩泰:“那你還有時間操心戰馬的事嗎?”
牛有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問題一件一件解決,著急是著急不來的。”
令狐秋無語,一路上慢慢逛,如今還有閒心應付一個個挑戰,這位像是來弄戰馬的嗎?搞不懂這家夥究竟想乾什麼,奈何這廝口風緊的很,不想說的事,你問也白問。
封恩泰也納悶,左右看了看,問:“這裡還有住的地方嗎?有就給我留個地。”
天玉門那邊傳訊給他,說這個牛有道還是有點能耐的,事關天玉門放眼整個南州的利益,隻要能弄到戰馬,讓必要的情況下可視情況配合牛有道。
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好不容易等來了,看不懂了,他想留下看看這家夥究竟要搞什麼鬼。
“有。”牛有道對黑牡丹笑道:“你幫封老哥安排一下。”
對他來說,人生地不熟的,身邊多些高手鞏固不是什麼壞事。
“是!”黑牡丹應下……
不出所料,果然接連有挑戰者登門,這邊以玄子春為借口連連推辭,消息立馬在京城修士圈子裡傳開了,引起軒然大波。
“聽說了沒有,那個牛有道一來就接受挑戰了,明天上午就要在城外北山飛瀑台應戰了。”
“知道,玄子春,那個女人我認識,以前想投靠某個將軍府時,被將軍府的修士羞辱的很難堪。”
“我一聽消息,也第一時間跑去投挑戰書了,誰知晚了一步,居然被這女人占了先機。”
“我說你們就篤定那個牛有道好招惹?那家夥能在一群修士中殺掉燕國使臣,還能乾掉卓超,能有那麼好對付?”
“誰聽說過他以武力見長?鬼才信他能乾掉卓超,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他若不是殺了卓超還沒人找他,修為不過築基期,這種機會少有,有機會誰不想試試?”
“那個玄子春今天怕是要躲起來了吧,否則搞不好有人嫌她擋路,要做掉她。”
“往京城繁華地帶一站,誰敢在京城亂動手?不過避避風頭肯定還是會的。”
“我說你們呐,就算那個玄子春打敗了牛有道又能怎樣?就不怕回頭又有人找她挑戰?”
“屁話,殺燕使的是牛有道,殺卓超的也是牛有道,打敗了牛有道和打敗了玄子春、間接和直接能一樣嗎?再說了,牛有道是築基期,玄子春是金丹期,你說打哪個把握大?不就是欺負牛有道修為不高才有人去挑戰嗎?”
“我還是覺得那個牛有道沒那麼容易對付,不信明天看看就知道了。”
城中一片丘陵地帶,山腰有一酒樓,路不好走,來者大多是修士,這裡也是京城修士聚集交流的地方,此時議論紛紛。
白雲間,秦眠從花樓深處走來,來到後院幽靜之地,快步闖入蘇照的閨房。
浴桶內熱氣騰騰,蘇照正在沐浴,秦眠關了門近前,笑道:“東家,不出所料,果然有人前去挑戰牛有道。”
蘇照回頭問:“他應戰了沒有?”
秦眠笑咯咯道:“應戰了,我們的人一直在那邊盯著,第一個上門下挑戰書的,牛有道就接了。後麵陸續有人去發起挑戰,牛有道那邊明著回了話,一個一個來!”
蘇照頗為興奮,擰身看著她,問:“挑戰者的實力如何?”
秦眠略沉思,“是個叫玄子春的散修,修為倒是不弱,有金丹期的修為,至於實力,算是偏下的,談不上有多大的實力。”
蘇照笑了,“看來想借牛有道光的人還不少,實力不行沒關係,不是還有人上趕著上嗎?”
秦眠:“東家,我怎麼覺得這個牛有道有些不對勁,人家一上門挑戰,他就答應了,是不是答應的太痛快了些?是不是發消息給邵公子,看看他怎麼說這事?”
蘇照抬起搓洗身子的濕噠噠胳膊擺了擺手,“這事我們沒有直接參與進去,與我們無關,不會有什麼事,不要告訴他,否則他很有可能會阻止,一點小事不用他勞神。再說了,等到金翅來回北州,早就分出勝負看到了結果,還是明天靜觀其變吧。你安排一下,明天我也去看看,正好順便瞧瞧那個牛有道什麼樣。”
夜晚,皇宮,浩大,幽深。
一些亭台樓閣上,或者陰暗處,藏有不少修士鷹視狼顧,警惕防範著,守護著皇宮的安寧。
明處,時而一隊隊身穿戰甲手持刀槍的士兵巡視穿梭,戒備森嚴。
一處燈火璀璨的庭院中,一名身穿遊牧民族服飾的年輕女子,手裡拿著劍,甩著滿頭的小辮子,從屋裡衝了出來。
後麵一名女子追在後麵喊道:“公主,公主,你不能出去!”
一位素衣婦人,身形一閃,擋在門口,略帶喝斥道:“公主,這麼晚了,這是想去哪?”
皮膚白瓷細膩,星眸湛然,明媚耀眼的年輕女子十分美麗動人,高貴中略帶妖嬈韻味,肉呼呼翹嘟嘟的嘴唇撅了撅,下巴高傲地一抬,“三娘,你老實告訴我,宮外是不是發生了有趣的事,你是不是在有意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