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呼延威愣了一下,旋即忍俊不禁,這女人能到哪認識牛有道去?一臉譏諷道:“服氣,當然服氣,你是公主,我敢不服氣嗎?”
他這哪是服氣的樣子,分明是譏諷居多,昊青青頓時炸毛了,怒指道:“毛胡子,你陰陽怪氣個什麼勁?”
呼延威:“嗬嗬!”
昊青青怒了,“不準笑!”
呼延威問:“哪條王法規定了我不能笑的?”
唰!昊青青一把拔出腰間用來裝飾的匕首,就要讓他好看,“我幫你刮刮你那一臉毛!”
裴娘子哪能讓她得逞,一把摁在她肩頭,將其摁的不能動彈。
這對冤家,邊上人看得直搖頭,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兩位一見麵就掐。
當然,往往都是呼延威吃虧,沒辦法,人家是長公主,你不能侮辱皇家罵回去,更不能打回去,自然比較吃虧。
下方某處,易容後的蘇照身邊也圍了幾人護著。
蘇照不時看看升起的太陽,低聲問一旁同樣有易容的秦眠,“怎麼還不來?”
秦眠:“不知道,是不是改變了主意?”
蘇照無語,這個還真無法肯定,隻能說有這可能……
庭院花圃中,還遺留有昨天的血跡。
令狐秋和封恩泰徘徊在正院,不時看看天色,這太陽都老高了,還不見牛有道現身,還要不要去飛瀑台接受挑戰了?
等了好一會兒,方見牛有道等人從內院出來。
見到外麵等候的兩位,牛有道拱了拱手見禮。
令狐秋:“老弟可真讓我們好等呐。”
牛有道詫異,“等我作甚?”
令狐秋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要去飛瀑台與玄子春對戰嗎?我們等著看老弟大展雄風啊!”
“嗬嗬,原來是急著看熱鬨。”牛有道笑了笑,回頭對身後一群人中為首的段虎道:“你們先去吧,小心點。”
“是!”段虎應下,手裡提著兩隻包裹,帶了十名三派的高手離去。
讓手下人先走了?封恩泰不解道:“你什麼時候動身?”
牛有道:“自然是現在動身,二位要跟我一同前往嗎?”
“當然!”兩人一個應下,一個點頭。
“好,那就一起吧。”牛有道伸手請了下,旋即一群人以他為首,大步穿過庭院,出了門。
門口,早有人準備好了坐騎,一群人翻身上馬,馬蹄聲不疾不徐地踏踏在這繁華京城之地。
走了一陣後,身在人來人往街頭的封恩泰發現路線不對。
他來齊京的時間不短,對這裡的地形已經算是比較熟悉,發問:“小老弟,這不是出北城門的路,你這是要去哪?”
牛有道:“當然是去拜訪城中貴人。”
令狐秋再次抬頭看天,複問:“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有閒心去拜訪人,飛瀑台那邊怕都已經等急了。”
封恩泰嗬嗬道:“小老弟這是要端端架子,故意晾晾那個玄子春嗎?若是如此的話,得虧我們沒有先去,否則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誰想牛有道反問:“我說二位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跑去飛瀑台接受挑戰吧?”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傻眼,一左一右,極為驚愕地看著他,滿臉的難以置信,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似乎要驚掉下巴的封恩泰問道:“你不去?”
牛有道一隻手掌攤了攤:“莫非在老哥的眼裡,我有這麼無聊?我為什麼要去?隨便跑來一個人找我挑戰,我連什麼人都不清楚,腦子有病才會去。”
我去!什麼情況?這也太不按常理來了!令狐秋思緒有些錯亂,稍作厘清,問:“那你乾嘛答應她?你拿答應接受了她的挑戰做擋箭牌拒絕了那麼多挑戰的人,現在消息幾乎是公開了,整個京城修行界的人怕是都知道了。憑你如今的名氣,此時的飛瀑台我敢保證,隻怕京城各方勢力都有人去一觀,你這若是毀諾的話,無異於當眾打你自己的臉,對你今後的名聲怕是極為不利,今後走到哪怕是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牛有道笑了,“然後我再告訴彆人,令狐兄是我結拜兄弟,咱們有難同當!有人戳我脊梁骨,你記得幫我多解釋。”
結拜兄弟?封恩泰一愣,目光在兩人臉上溜來溜去,他還不知道兩人已經結拜,也沒聽天玉門說起過。
令狐秋嘴角略抽搐,還是不敢相信,“我說正經的,你彆沒正形,你真的不去?”
牛有道:“我是來乾什麼的,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大事要做,哪有心思陪那些人玩。”
令狐秋指了指北麵,“那邊肯定有許多修士雲集,那麼多人等著,其中興許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把他們全部涮一通,惹得那麼多人不高興,你後麵還想不想在齊京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