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巷子左右打量的令狐秋嗬嗬道:“我來不來有什麼關係,又不影響你生意。”
管芳儀:“你是接大活的人,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哪看得上我這小買賣。”
“抬舉了。”令狐秋略微自嘲了一句。
這時紅拂回來,點了點頭,表示妥了。
主仆二人這才上了馬車,乘了馬車離去。
搖晃的馬車內,管芳儀目光在紅拂身上溜了趟,眨了眨明眸大眼,笑咯咯道:“紅拂妹子越來越漂亮了,孿生姐妹左擁右抱的,還是令狐會享受。”
紅拂麵無表情,不理會。
令狐秋:“嘴上沒把門的,我看你是思春想男人的吧?”
管芳儀提袖在嘴邊掩飾,咯咯一笑,“男人嘛,對女人來說是好東西,說一點不想是假的,不過我名聲早就臭了,正經男人就不指望了。不過都看開了,有錢還怕沒男人嗎?隻要我高興,一天一換都成,人家還得哄我開心。”
令狐秋聽的直搖頭,“看你這樣子,真打算就在這世俗京城中這般過一輩子?”
管芳儀:“有什麼不好嗎?我就喜歡這花花世界,就喜歡這繁華熱鬨,就喜歡穿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讓彆人欣賞,我一個女人躲在山中清修有什麼意思?穿的再漂亮給誰欣賞、給誰看去?當年就是因為喜歡上了這裡的繁華,才在這定居討生活的,若能這樣過一輩子,我也滿足了。”
令狐秋略沉默,微微點頭,“你這想法也沒錯,但願你能這樣過一輩子吧,隻是這世間紛紛擾擾,你又身在其中,希望你不會有身不由己的那一天。”
“烏鴉嘴,見不得老娘好是不是?”管芳儀薄嗔,白了他一眼,又問:“令狐,我說你怎麼跟那個牛有道混在了一起,聽說你還跟他成了結拜兄弟,在這陪著經風曆雨的,你這是鬨的哪一出啊?”
紅拂瞥了令狐秋一眼。
令狐秋內心哀歎,有苦卻不能訴,轉移話題道:“你這趟能掙多少?我這般配合,你是不是該分我一半?”
管芳儀:“也沒幾個錢,也就一百金幣,你若真這麼計較,分你一半好了。”
令狐秋:“你少來,能讓你這樣親自跑去接我,少於一千金幣我把腦袋砍下來。”
管芳儀打情罵俏似的在他肩頭捶了一拳,“彆鬨了,我這點小錢你也不放過……”
兩人互相調侃著,來到了一處清淨的園子外。
沒有門庭,就一處僻靜地的園子,園門入口上書有‘扶芳園’三個字。
門口有掃地的老頭,馬車入內,園內林蔭蒼翠處處,花草扶疏,小橋流水,環境清幽雅致。
馬車停下,幾人下車,管芳儀扭著水蛇般的柔軟腰肢在前款款引路,將人帶到了一門窗緊閉的單間外,推門而入。
屋內空蕩蕩,就一張茶案,一清瘦背影盤膝而坐在蒲團上,獨自背對著外麵喝茶,正是在金王府效命的魏除。
管芳儀上前笑道:“魏先生,人來了。”
魏除回頭一看,揮臂掄了一圈,指了指茶案對麵,示意令狐秋過來坐。
令狐秋不認識他,慢慢走到茶案對麵,問道:“敢問閣下是?”
魏除淡定不語,執壺為他倒茶,沒吭聲。
一旁的管芳儀帶著尷尬笑意,介紹道:“魏除魏先生,金王府的人。”
金王府的人?令狐秋一愣,金王府的人找我做什麼?
“你們慢聊,我就不打擾了。”管芳儀有些心虛地欠了欠身,快步離去,並把門關上了。
為令狐秋斟好茶後,魏除伸手示意請用,“久聞令狐兄大名,今日冒然將令狐兄請來,還望不要見怪,外麵有我的人看著,今天你我所言,絕不會有一字一句泄露出去,令狐兄大可暢所欲言。”
令狐秋扶了扶茶盞,拱手謝過,試著問道:“魏先生招我來,不知有何指教?”
魏除道:“指教談不上,隻是想知道點事情,還望令狐兄指點迷津。”
令狐秋腦中思緒百轉千回,問:“何事?”
魏除問:“昨天,********步尋,還有玉王妃,是不是去見過牛有道?”
令狐秋心中驚疑不定,默了一下後,點頭道:“是有這麼回事,大總管是白天去的,王妃是晚上去的。”
魏除臉上有了笑意,對這答複似乎比較滿意,問:“都跟牛有道談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