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布吃驚道:“牡丹妹子,引開什麼危險?你彆開玩笑!道爺雖然年輕,可是在我見過的人裡,論頭腦和手腕沒人比他強,道爺既然安排好了,就按道爺的安排執行,不需要你們去引開什麼危險!”
然而黑牡丹心裡卻更清楚情況,也比其他人更了解牛有道,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對上的可能是曉月閣!
就算不是曉月閣,也一定是存在可能會出現的極度危險情況,否則走了一路,不會在快要碰頭的時候還臨時分兩撥行事,按理應該是人手多一點抵禦風險的可能性更高。
黑牡丹:“公孫兄,你我心裡其實都明白,道爺在這個關頭把人手分兩撥,說明一旦有事的話,人多也不管用!”
公孫布:“正因為如此,你們才不能去!明知有危險還跑去,如果連道爺都應付不下來,你們去又有什麼用?”
黑牡丹:“公孫兄,我們跟了道爺這麼久,道爺在那麼複雜的情況下,虧待過我們誰嗎?將我們各方關照的好好的!青山郡那邊以道爺同樣的條件給我們的話,我們也沒那威信和手腕周旋下去,各方勢力根本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那邊隻有道爺的威信和手腕能鎮住各方!道爺天生就是個掌舵的,離了他,我不行,你也不行,我們都不行,立馬得分崩離析,你五梁山將何去何從?所以哪怕是為了我們自己,道爺也絕不能出事!”
公孫布喟歎道:“道理不用你說,這個情況,你們怎麼弄啊?”
黑牡丹:“有辦法,道爺不是和那個紅娘一塊嗎?我和段虎剛好一男一女!”
公孫布明白了她的意思,卻是一臉糾結。
黑牡丹再次勸慰:“你放心,首先情況不見得是我們想的那樣,興許是虛驚一場。其次,真要遇上了什麼麻煩,對方不認識我們兩個的可能性很大,一看就知道我們不是道爺和那個紅娘,我們兩個完全能裝糊塗混過去。再者,我們兩個一弄出動靜立馬就會脫身離開,不會等到對方找到我們。”
公孫布苦勸:“彆鬨了,道爺說了天一亮就要出發的,道爺的規矩你們懂的,不能等的!”
黑牡丹:“若我們天亮前不能回來,你們儘管按道爺的意思離開,我們會趕去沈秋去的那個地方跟你們碰頭!”
公孫布:“妹子,不要擅作主張,還是聯係一下道爺,聽道爺決斷吧!”
黑牡丹:“道爺身邊現在根本沒有傳訊金翅,如何聯係?”
“……”公孫布無語。
最終,公孫布隻能眼睜睜看著黑牡丹和段虎飛掠離船而去。
他也攔不住,現在負責指揮的是黑牡丹,牛有道不在的情況下,黑牡丹代表的就是牛有道,她說的算……
夜色朦朧下的草原,兩條人影飛掠而來,停在了一處牧場外,喊開了圈著的柵欄。
“二位有事?”
牧場開門的人狐疑著問了聲,打量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大晚上還戴著紗笠。
“買兩匹馬!”女的拿出了一張金票。
有錢好說話,牧場裡的人迅速活動了起來,為客人準備馬匹。
兩匹馬牽來,女的檢查了一下後,對男的說:“道爺,可以了!”
兩人隨後翻身上馬,在夜色下疾馳而去。
一出牧場,男的問:“這樣行嗎?”
女的說:“應該可以,對方若真要搜尋的話,見到牧場應該就會打聽……”
大火終於撲滅,牧場卻已經是滿目灰燼,牧民們在月色下四處尋找失散的牲畜。
靜立在灰燼中的徐庸忽然抬頭,看到了夜空月色下接連掠過的數隻大型飛禽。
沒一會兒,一隻金翅穿破夜空而來,落在了徐德海的手上,徐庸見狀快步走去。
拿出密信看過的徐德海一臉不滿。
徐庸近前問:“怎麼了?”
徐德海道:“上麵有回複了,九道川那個方向,貌似發現了牛有道的蹤跡。”
徐庸:“為何是貌似?”
徐德海:“信上沒有細說原因,上麵讓轉告徐先生,請耐心等候消息,既然是京城那邊發了話,就會儘力,已經就近派人追去核實了……”
夜空月斜,兩條人影在海麵飛掠,先落在了那高聳的礁石上四處張望,最後朝遠處海麵隱約的船隻飛去。
兩人不是彆人,正是牛有道和管芳儀。
飛落在船上,牛有道杵劍身前,擺出了招牌式的動作。
艙門開了,公孫布露麵看了下,對方剛好背光,似乎不敢確認。
見到公孫布,牛有道一把扯下了臉上的絡腮胡子。
公孫布頓時欣喜跑出,拱手道:“道爺,你終於來了!”
牛有道環顧四周,長吐出一口氣道:“是啊,總算來了。走吧,開船!”
“呃…”公孫布一臉為難,“道爺,黑牡丹和段虎上岸了,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