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宗這邊也答應了天玉門的條件,自己的護衛事宜皆交由天玉門,三派那邊的修士不得插入。
一群將領領命而去,梅、吳、趙也在其中黯然離場,三人心知肚明,商朝宗怕是要對他們麾下人馬進行一場清洗,瓦解他們的權勢。
事實也的確如此,商朝宗已經吃了一次虧,被逼入絕境差點喪命的情形曆曆在目,那時是何等的絕望,經曆過那麼一次心態若還沒有改變才是怪事,所以即將迎來的這次清洗力度空前。
甚至,商朝宗已經盯上了鳳淩波和鳳淩波的幾個孫子,殺了鳳若義和鳳若節並不能讓他安心,隻要兩人的兒子和鳳淩波還在,身為天玉門掌門的彭又在隨時有可能花力氣去扶持,依然有將這邊取而代之的可能。
目送了諸將離去,旁聽的彭又在上前,貌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王爺秉承朝廷旨意,榮升南州刺史,如此大喜的日子,為何不見牛有道前來恭賀?”
他這裡一直在等牛有道現身,奈何這些日子從頭到尾都不見牛有道的影子,就算我不害你,你也得逞了,酒水利益的事你他媽也得出來說清楚吧?
算錯一步,步步陷入被動的滋味不好受。
商朝宗回:“本王也在找他,也不知他人在哪裡。”
話是拒絕回答的話,事實上他也的確不知道牛有道在那,他也想見牛有道,那份感激之情一直在心中。
關鍵牛有道不像天玉門,從不向他索取什麼,一直在幫他,屢屢雪中送炭。雖然牛有道也是修士,但一直是朋友般來往,跟牛有道打交道有安全感,這種感覺讓蒙山鳴和藍若亭都提到東郭浩然。
二人都說,難怪東郭浩然能收牛有道為關門弟子,頗有其師風範。
隻是這話讓牛有道聽到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彭又在臉頰微不可見地繃了一下,這回算是真正領教了某人的手段,以前畢竟是間接的還沒什麼感受,這回可以說是直接與那廝暗中交鋒,天玉門吃了大虧。
這份憋屈令他無處發泄,奈何那廝躲著不露麵,隻在幕後操控。
目前對他來說,商朝宗並不可怕,商朝宗的性命畢竟捏在他天玉門的手裡,真正讓他忌憚的是那個躲在幕後的牛有道,尤其是吃了這次虧之後,此人不除,始終讓他擔心哪天會失去對商朝宗的控製。
見他不說,彭又在也未勉強,提醒了一句,“王爺和鳳家的恩怨,王妃是無辜的,還望王爺善待,不要為難。”
這邊不會讓彭玉蘭一家子再留下,否則很有可能會遭商朝宗的毒手,本準備連鳳若男一起帶走的,免得被商朝宗虐待。
然而,鳳若男本人寧願留在商朝宗身邊遭罪也不願跟鳳家人一起,都知道鳳家這次是真的把這個女兒的心給傷了。
有些事情是沒辦法勉強的,鳳若男自己不願走,也不可能把鳳若男給帶走關起來。
商朝宗:“掌門放心,本王還不至於拿女人出氣,若男是本王夫人,本王一定好吃好喝供著,絕不苛待!”
彭又在默了默,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鳳若男真要是受了什麼委屈不吭聲,夫妻之間的事,外人也很難乾預,說多了都是廢話。
一群人出了正堂送行,目送了彭又在等人離去。
一場風雨終於平定,站在屋簷下台階上的商朝宗仰天長呼出一口氣來,心情亦如撥雲見日般豁然開朗,南州終於落在了自己手上!
商淑清忽輕輕一聲,“不知道爺何日歸來。”
幾人皆各有感慨,牛有道不但幫這邊拿下了南州,而且還幫這邊得到了朝廷的認可,這邊不是逆賊,而是朝廷任命的名正言順的南州刺史,裡子麵子都有了,真正是省去了許多麻煩,也越發令幾人感慨。
藍若亭:“拿下了南州隻是開始,接下來的南州治理是個問題,天玉門不會白白付出,他們下一步必然是要索取南州的財物,是個難纏的事。”
這點大家都知道,天玉門能冒險取南州,無非就是為了得到更大的持續財源,不可能不伸手,無法避免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前來,站在台階下拱手稟報,“王爺,留仙宗、浮雲宗、靈秀山,三派掌門求見。”
商朝宗正要說出有請,一旁的袁罡卻出聲打斷道:“道爺的意思是晾晾他們,暫時不必理會。”
幾人一起看向他,商朝宗猶豫道:“這合適嗎?”
袁罡:“道爺讓他們來護駕,他們卻陽奉陰違縮在城外首鼠兩端,差點讓王爺遇險!道爺知情後很不高興,此風不可長,讓他們滾回青山郡為道爺看家,等他們想清楚了站那邊再說,若不是自己人沒什麼好理會的,天大地大由他們去。”
讓三派的人回青山郡為道爺看家?商淑清明眸眨了眨,眼眸中有笑意,感覺道爺這話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