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說話,其他人屠快不好說什麼,直接伸手指了自己徒弟莫靈雪。
“師傅,其實也沒什麼……”莫靈雪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聽完經過,和牛有道那邊說的吻合上了,證明牛有道沒說謊,四位太上長老臉色越發不好看。
太上長老裴平徐徐道:“按理說,我們幾個已經退居,如今執掌紫金洞的人是你們,我們接受供養,不該多說什麼,可你們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點?”
長老傅君讓道:“裴師伯,這牛有道手握左右俗世大權的巨大影響力,又掌握著自己的財路,難道不該加以製衡嗎?何況按門規,所有門中弟子的產業都歸屬宗門,可以賦予他經營權,也可以讓他多獲利一些,但必須交由宗門統一調遣,否則規矩何在?門中養了這麼多弟子,人人都要有活路,不能富的富死,餓的餓死,真要那樣的話,人心何在,維持一個門派存在的基礎何在?”
裴平:“沒說你們不該加以製衡,你們身為紫金洞的掌事人,隻要按門規行事,該怎麼做自然是由你們做主,我們也相信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宗門好,是為了整個門派的弟子好。可你們是不是太急切了一些,人家才剛加入,你們就如此的迫不及待,是不是吃相太難看了一些,讓人家如何能咽下心中那口氣?”
傅君讓:“裴師伯,隻是提了提,已經被他婉拒了,我們也沒有逼迫,他這是沒事找事。”
屠快人如其名,一聽這話似乎憋不住了,怒道:“究竟是誰沒事找事?鐘師兄什麼情況你們都清楚,沒幾年活頭了,不管收這個徒弟是什麼情況,你們未免也太狗急了一點!”
“鐘師兄前腳剛收徒,你們後腳就找他徒弟麻煩,連一時半會兒都忍不住,都不帶過夜的,有你們這樣的嗎?是覺得鐘師兄快死了嗎?你們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你們這個師伯啊!人家好歹掛了個師徒名分,你們這樣搞,讓鐘師兄怎麼想?你們自己想想看,不見你們,把我們幾個叫過去是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無言以對了,這麼一說,的確是顯得他們有些無理了。
站在邊上一直不吭聲的宮臨策汗顏拱手道:“幾位師伯師叔,此事是我等有欠考量,我等知錯了。”
掌門開口了,親自認錯了,四位宿老也得給他麵子,不好弄得掌門下不了台。
太上長老春信良出聲打圓場道:“引以為戒吧,以後這樣的事做決策時,還需謹慎一些。牛有道那邊,暫且安撫安撫,也算是給你們鐘師伯一個麵子。你們鐘師伯也沒幾年活頭了,不宜再讓他分心,你們大家也都有老的時候。”
“是!”宮臨策等人一起拱手應下。
之後宮臨策又岔開了話題,與幾位宿老商議起了派兩位宿老趕往商朝宗那邊,接手商朝宗那邊防禦安全的事宜。
此事非同小可,事關紫金洞的巨大利益,幾位宿老當即答應了下來,表示遵從掌門的安排。
前麵的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麵對宮臨策這些人,幾個老家夥也不好過分追究,提醒一下也就夠了。
眾人就此離去,也要給鐘穀子一個麵子,要去安撫一下牛有道,宮臨策拉眾人同往。
結果,各自推辭有要緊事,都讓其他人代勞。
宮臨策知道他們其實是不願向牛有道低那個頭,麵子上下不來,沒辦法,也不好強求,隻好拉了嚴立一起去找牛有道。
人到茅廬彆院,賓主雙方落座,管芳儀上茶後,宮臨策再次提醒牛有道:“牛長老,鐘師伯正是緊守壽元的時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就彆去打擾了,折損師傅陽壽,不是一個弟子該做的事情。”
牛有道點頭:“若是大家都能像掌門這樣想就好,我還以為有些人想氣死他老人家。”
嚴立苦笑道:“好啦,老弟,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是不是?”
牛有道兩眼一瞪,“彆,我還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我不妨把話挑明了,我不想惹事,但也不想任人欺負,誰要是故意找茬,哪怕芝麻粒大小的事,我也會立刻跑去請師尊做主!有人巴不得他老人家早死,我得讓他老人家知道,不能讓他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有本事你們把我這個長老綁起來,把嘴也給堵上。在某些人眼裡門規算個屁,你們直接把太上長老的徒弟給暗殺了也行!”
我去!宮臨策和嚴立雙雙無語,這是耍上無賴了,還有沒有點堂堂紫金洞長老的風範,至於這麼不要臉麼?
一旁的管芳儀抬頭看天。
一番安撫離去後,宮臨策有點納悶,懷疑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負手踱步而行之際,對一旁的嚴立歎了聲,“還真是自找的,找誰當這廝的師傅不好,乾嘛偏偏找鐘師伯?”
嚴立眨了眨眼,“掌門,就那家夥,你以為不找鐘師伯就沒事了?你信不信換了其他的師伯和師叔,他還能搞出其他的事來?”
“……”宮臨策皺眉無語,有點後悔了,不知讓牛有道加入紫金洞是錯還是對,一來就鬨事。
然而現在後悔這個也晚了,人家已經成了紫金洞的長老。
茅廬彆院外,目送客去,牛有道回頭吩咐道:“紅娘,傳消息給天玉門的彭又在和大禪山的皇烈,讓他們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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