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他是不是還改了台詞?”
“即興發揮的練習吧,我看沈言也很配合他。”
“我要不晚點也去找沈言陪我練習練習,有一種免費賺到了的感覺。”
走廊的部分同樣也有攝像頭。
沈默言保持著攙扶的動作,被他扶著的林才哲臉色比剛才還要白了,它用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怒視著他,可是身體卻軟弱無力,根本做不出反抗。
它感覺被他握著的手臂有一股灼熱到仿佛能燒傷它靈魂一般的力量,同時又像是靈魂被一雙帶著尖刺的手緊緊握住,它感覺到它的靈魂在戰栗,每一秒都能感受到痛苦以及絕望。
“求……求求你……”惡靈開始求饒,“放過我……我什麼要求都會聽你的!我好痛苦!好害怕!我不想消失!”
沈默言的掌心覆著一張符紙,那是用來摧毀惡靈的靈符。
他不帶憐憫的看著惡靈用著林才哲的臉,對著他苦苦哀求。
少年英俊的臉龐露出脆弱不堪的模樣,上一秒還帶著殺意的眼裡已經溢滿了淚水。它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隻能做到用一隻手拉住他的衣服,就連扯動的力量都顯得微不足道。
它展現出了自己脆弱並且沒有殺傷力的一麵。
這樣的做法或許對心懷仁慈的人會起到作用,但對於現在的沈默言而言,卻是毫無意義的。
現在的他根本不懂仁慈為何物,更不會對一個上一秒還對他動手的東西手下留情。
就像他說的。
它的懺悔就留到下了地獄再說吧。
“誒?你們排練完了?”
恰好從另一個排練室走出來的路運拿著毛巾擦著汗,他一眼就看到了沈默言,同時也看到了被他攙扶著的林才哲。
他和林才哲已經做室友有一段日子了,關係自然是很好,見林才哲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他立馬就湊了過去,湊近了他才發現林才哲竟然還哭了。
路運連忙抬頭去看沈默言,並且問道:“這是怎麼了?”
沈默言更緊的攥住了它的手臂,灼燒著靈魂的靈符就在他的掌心,他的這一動作令惡靈瞬間痛苦萬分,可是它知道這是它唯一的機會了。
路運還沒有得到沈默言的回答,就見林才哲突然伸手想要去拉他,明明剛才還一副不能動彈的樣子,這會的速度卻分毫不慢。
路運不明所以,自然沒有躲。
它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路運,就被沈默言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了牆上,他冷聲道:“彆亂動。”
靈符在脖子上作用的效果令它想要拋開所有的一切,立刻跪下祈求他的饒恕,可是它知道他不會饒恕它,於是它抓住了這個機會。
“路運!救救我……!”它艱難的開口說話,聲音仿佛因為脖子被掐住而有些乾澀,“沈言他瘋了,快阻止他!”
路運被眼前的發展給整懵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就發展成這樣,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不覺得沈默言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對朋友動手的人,一定是有什麼理由,但是毫無疑問現在處於受害者位置的人是林才哲。
沈默言控製了分寸,儘量不傷害到林才哲的身體,可因為他的動作實在是乾淨利落了,視覺效果看來仿佛出手極重。
路運沒怎麼猶豫就上前拉沈默言,並且同時道:“把他放開,你這是在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嗎?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路運,離他遠一點。”路運的接近讓沈默言有些煩惱,他可以感覺到惡靈已經開始變得越發的虛弱,隻需要再一會。
“離遠一點看你殺人嗎?!他快沒辦法呼吸了!”眼看著林才哲似乎越發的虛弱了,路運急了,他乾脆伸手想要撥開沈默言扣在林才哲脖子上的手。
而在這時,林才哲猛地一把抓住了路運的手腕。
幾乎是一瞬間,眼前的林才哲就失去了力量的支撐,同時另一邊一道危險的氣息襲來!
憑著多年的反應能力,他瞬間轉身一把揮開了路運的手,路運手中的道具槍偏移了彈道,隨著一聲槍響,仿佛真的有子彈從那道具槍中射出一般,堪堪擦過他的臉頰。
下一秒路運便清醒了過來,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拿著道具槍對著彆人,道具槍又為什麼會發出槍響。
緊接著他抬起頭,恰好見到沈默言正抬手擦了擦臉上被劃出的血痕,他的手裡還捏著一張寫滿符咒的符紙。
就剛才短短幾分鐘內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簡直像是什麼鬼上身一樣。
想到這裡路運的臉色一白。
他張了張嘴,有些猶豫的問道:“我……是不是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