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東西!”
“呀!”
“救命!有鬼啊——!”
許臻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給驚了一下,他一抬頭就看見剛進來的那幾個醫生護士已經全數被打暈了。
罪魁禍首絲毫沒有自己做了什麼的思想覺悟,感受到許臻的視線,沈默言回看了他一眼,還問了一句:“怎麼了?”
這些都有可能是真實的人,沒有必要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這話許臻突然就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了。
雖然他沒說,但結合許臻之前的發言,沈默言還是猜出他想說什麼了,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道:“我有控製力道。”
放在和平年代或許很難想象,但是在沈默言看來在不對某人造成傷害的情況下,打昏一個人太容易了,頂多是醒過來之後會有些頭暈。
而且他和許臻的想法雖然起點相似,可最終的結論卻有些偏差。
“它能控製我們,那自然也能控製彆人。”
在沈默言看來,光是這幾個人進來的時機就已經太湊巧了,並且他們所有的推論都隻是猜測罷了,沒有必要冒險。
[誒?如果這幾個人是被控製的話,那麼剛才跟著他們走,是不是就能抓到搗亂的家夥了?反正他們也看不見我們呀!]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沈默言沒有否認。
他把昏迷的陳國義扶著坐上病房內的輪椅,以便接下來假如需要行動的時候能夠移動。
[那為什麼不讓他們帶我們去找那個家夥?]
“隻要對方的目標是陳國義,那麼隻要他在我們這裡,對方也早晚會找上門。”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特地把那惡靈的目標送到對方手裡。
誰知道在陳國義被那些人推走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一旦他們被隔開,事情就會往他們無法控製的地方發展。
女孩聞言像是被嚇了一跳。
她猛地一下子湊到了沈默言的麵前,雖然身高上有一定的差距,但她本身就是鬼魂,想要躥多高就能躥多高。
她幾乎是快要貼上了他,以至於沈默言甚至能輕而易舉的看清她布滿血絲的眼球以及乾裂發青的嘴唇。
[你說……]她一字一句的道,[那家夥的目標是我弟弟?]
如果不是沈默言過於淡定,在這女鬼衝向他的時候連挪都沒挪一下,許臻一定會以為這女鬼是想要攻擊沈默言,從而出手阻擋了。
在距離上個世界之後,許臻又一次由衷的佩服這個人。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理素質啊。
“就像我們之前說的一樣,陳國義的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不至於半途昏迷被送進醫院。”沈默言道,“把這裡弄成這樣的,應該就是當時趁著你在媒介,而我的東西又不在防禦範圍時在電梯對陳國義下手的惡靈。”
“它的攻擊是有指向性的,你弟弟以前得罪過什麼人嗎?”
他問的自然是在女孩死之前的那些日子。
[怎麼可能!]女孩立馬否決了。
雖然沈默言曾經和她提過,或許她弟弟的周圍會有危險,但是畢竟這隻是毫無根據的一句話,不過出於對沈默言信任,所以她一直有認真的看著弟弟,誰知道也就那麼一會功夫,弟弟就住院了。
現在好了,竟然還真的有惡靈衝著她弟弟來,還一路跟來了醫院。
她原本的執念很簡單,隻是想要見見弟弟,能和弟弟說上幾句話,可在知道了弟弟有可能有危險之後,她就變得不是那麼容易能放得下了。
至少她得保護還活著的弟弟的安全!
[我要去把那裝神弄鬼的家夥找出來!]
她說完根本不等在場的人反應,氣呼呼的就極為快速的調頭穿牆離開了這間病房。
病房內唯一的鬼跑了,許臻不得不說舒了一口氣。
“她沒關係嗎?”許臻問。
“嗯。”在女孩離開之後,沈默言也推開了病房的門,“比起她,我們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許臻頓時一口氣又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