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樣優秀的人對待自己重視的人都會如此貼心關懷備至,殷司翰對他卻不及對方的十分之一,實在是讓白昀不得不難過了起來。
可惜的是殷司翰並沒有注意到白昀的小心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麵前那未知的強敵身上。
這時羊族的王向著他們舉了舉酒杯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謝意,但這片森林的水源遭到了汙染破壞已經不能再使用了,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年老的羊王看起來也不勝酒力,他僅僅隻是克製的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早些時間因為異獸的困擾被解決的喜悅也衝淡了不少,新的問題讓他愁眉不展。
原本以為隻需要驅散那些導致水源汙染的異獸就萬事大吉了,但現在異獸已經被驅逐了,森林裡的水源卻還是沒有恢複的跡象,或許時間再久一點就會重新變得乾淨清澈,可是這個時間具體是多長沒有人知道,而無論哪個獸人想要存活下去都離不開水源。
殷司翰並沒有最先開口說話,以他的想法當然是讓羊族乾脆搬離這片區域,這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水源被汙染那麼整片森林的異獸和植物都有可能感染詛咒,住在這裡無疑是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生存難度。
倘若他們想要搬離,那麼殷司翰就可以聯係白兔國進行援助,而他可以作為兩國之間溝通協調的橋梁,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在兩個食草國站穩腳跟也是他認為十分有利的。
一向積極喜歡掌握主權的他沒有第一時間發言,隻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忌憚沈默言了,很難保證對方不會根據自己的發言突然發難,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先聽聽看對方怎麼說,有的時候被動未必就是落於下風。
現場有發言權的說白了就隻有他們兩個,沈默言注意到殷司翰沒有說話的意向,不由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畢竟在他看來殷司翰是一個還挺喜歡掌控節奏的,這種話題會這麼安靜也是難得。
“帶詛咒屬性的異獸周圍基本都會有能淨化詛咒效果的植物,隻要移植到水源附近,要不了多久水源就會被淨化乾淨了。”沈默言說道。
殷司翰對這異世界的了解遠遠不如沈默言,但他依舊迅速的找出了這番話中的問題所在:“那異獸原先生活在雪原,就算有那樣的植物,生長在雪原極寒的植物移植過來真的能在森林地區存活嗎?”
他自以為這個問題相當一針見血,卻沒想到沈默言卻滿不在意的輕易說道:“可以的。”
“你怎麼保證??”
“說到那片區域能夠清除詛咒效果的東西。準確來說稱不上是植物,應該說是有著植物形態的一種異獸,既然有異獸跑到森林繁殖的先例,那麼其他異獸應當也不存在問題才對。”
殷司翰不像沈默言,他的所有重心都在如何快速得到更多權利,哪怕是去了靈猴國,他所想要得到的情報也大多是關於各個王國的情況,這片大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讓他清楚每片區域有的異獸和植物種類,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他先入為主的認為,同樣是從現代來到這裡的沈默言應當也和他一樣,卻沒料到對方比他所以為的要了解的多的多。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之前沒有能幫上什麼忙,這件事我們會儘全力協助的。”殷司翰麵上恍然大悟,並積極的表達了自己願意奉陪的意向。
“隻不過……”他話鋒一轉,“就算清除了水源的汙染,可難保下一回還會發生一樣的事,我認為是不是借著這個機會尋找更適合羊族生活的區域會更好?”
殷司翰並沒有以強硬的語氣說話,他就像是單純的給出了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提議,羊族的王聽完沉思了片刻,距離他們極近的雪原上確實有太多食肉國的紛爭,可要搬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殷司翰看出了羊族的王的憂慮,他說道:“倘若羊族真的有這樣的意向,那麼白兔國這邊自當全程提供支持。”
羊族的王還是無法做下決定,要讓他們搬離確實太難了,這可不是簡單的搬家,而是拋下長年建設的王國,如果可以他們自然是不想的,但殷司翰說的也沒有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的損失已經很大了,被汙染的水源危害到性命的族人也不是一兩個,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想著想著,年邁的老人家不自覺的就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提出淨化水源的年輕人,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更好的方法。
沈默言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他點了點桌麵,在殷司翰說完那些慫恿意味強烈的發言之後,給出了回答:“為了保證不會有下一次,那麼當然是要從源頭解決問題。”
“你剛剛說會儘全力協助,那麼不如就跟我一起去一趟雪狼國。”沈默言輕鬆的提議道,“那樣一來,和雪狼一族的溝通也會更順利。”
身邊還坐著相信自己犬族身份的白兔國三王子,一心想藏起自己大尾巴狼身份的殷司翰頓時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