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拙和賀國安換好衣服後,直接乘坐地鐵,來到了三環內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胡同裡。
在裡麵左拐右拐,總算是來到了倪大成家。
今天倪大成沒去上班,反正已經要走了,他自然不像過去那樣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工作,而是學會了摸魚。
比如今天,他就借口家裡來親戚實在走不開,沒去店裡上班。
當然了,儘管人沒去,但是做羊蠍子的的手藝他已經教給了店裡的其他廚師,能不能做好,就看那幾個廚師的造化了。
反正倪大成已經仁至義儘。
徐拙和賀國安提著水果進門的時候,倪大成正拿著一個園藝剪,修整著院子裡的一棵粗壯的葡萄樹。
在他旁邊,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正站在一邊,耐心的講著剪枝的要領。
這課葡萄樹應該生長了不少年頭,根部粗壯,藤蔓遍布整個院子,但又因為每年都修剪,所以被牢牢的控製在了院子的一個角落中,沒有往外再蔓延。
“叔,我們來了,您這會兒才侍弄葡萄藤啊,都快發芽了,這會兒剪的話可傷藤蔓。”
賀國安對這些挺有研究的,出言跟倪長業聊了兩句。
隨即他指了指旁邊的徐拙:“叔,這孩子就是徐拙,也是我現在的老板。小拙,這位就是當年在國賓館後廚掌勺的倪老先生。”
徐拙趕緊打招呼:“倪爺爺好。”
倪長業上下打量徐拙兩眼,臉上帶著笑意:“長得果然一表人才,來來來,咱們進屋喝茶。”
他領著兩人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這棵葡萄樹入冬的時候修整過一次,不過這兩年長勢實在太旺,所以發芽時候要再剪一次,省得長瘋了。”
屋裡的布置很素雅,猛一看不像是一個廚師的家裡,反而有點像是退休老教師。
旁邊書架上放著各種書籍? 牆上掛著名人字畫,另外還有一些一看就有些年頭的老報紙。
從這點能夠看出,倪長業跟倪大成那個大老粗多少有些不同的。
進屋後? 徐拙和賀國安把之前在胡同口買的水果放在了茶幾上? 倪長業去倒水的時候,被賀國安給攔住了。
他熟練的拿來幾個茶杯? 先用熱水燙一下,然後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個茶盒,熟門熟路的開始沏茶。
等茶香在屋裡開始飄蕩的時候? 三人坐在客廳開始聊天。
大家先是一陣寒暄,彼此吹捧了一陣? 然後賀國安又把話題引到了老爺子身上。
倪長業對老爺子還是挺有印象的? 畢竟剛上班就把同事打了一頓,這事兒在當時像是炸紮了翅膀一樣傳開了。
這會兒回憶起來? 倪長業覺得時間過得可真快。
商業互吹環節結束後,徐拙開門見山的說道:“倪爺爺? 我鬥膽想邀請您做我新店的菜品顧問,一來能夠讓店裡的年輕廚師有人指點? 另外我也想把您那會兒比較有名氣的菜品給做出來。”
這種邀請不能直接說待遇? 比如給對方月薪多少什麼的,雖然在招聘的時候? 這種行為比較管用。
但請行業老前輩出山的時候,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
甚至大概率會出現反作用。
因為儘管大部分答應的人都是為了錢? 但也不能說明了,隻能從行業發展、傳承手藝等方麵入手。
這樣老先生們的接受程度才比較高一些。
等他們點頭答應了之後,再說待遇的事兒,既能顯示出這邊的誠意,同時也能打消對方的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