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2)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狀元文男主

何秀瓀請時九一坐下,接過丫鬟手中的茶壺,親手給時九一倒了杯茶水。

放到時九一的麵前,她才輕聲細語開口,“聽聞院試的結果出來了,恭喜公子。”

纖纖素手執著青色的杯盞,在陽光下閃爍著剔透的光。

好一番美人和美景。

這要是換成彆人了,指不定心裡麵砰砰砰跳了。

時九一卻忍不住挑剔何秀瓀。

動作太作,笑容太假,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更彆說這副年輕的皮囊裡麵還住著一個蒼老又惡毒的靈魂。

何況他們上輩子就幾十年不見,她之前還一直嫌棄時靈均,怎麼可能一重生就對時靈均產生什麼感情。

時九一沒有碰杯盞,而是對何秀瓀點了點頭,看她還想乾什麼。

何秀瓀沒有注意到時九一的動作,而是繼續道:“祖父曾經說過公子天資聰慧,他日一定會金榜題名,想來日子也不遠了。”

時九一不鹹不淡地應付了兩聲,何秀瓀繼續和時九一說著話,募地,話鋒一轉,臉上又飛起了兩抹紅霞。

何秀瓀:“今日祖父見公子,想必,想必……”

羞紅的臉頰和沒有說完的話,未儘之意不要太明顯。

時九一:“……”

臉紅的動作這麼熟練,想必上輩子做的很習慣了。

時九一故意裝作沒聽明白,非常直男地問道:“想必什麼?”

何秀瓀:“……”

這叫她怎麼接!

便是她心裡麵非常想現在立刻嫁給時九一,但也不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啊,名聲還要不要了!

她似怨似嗔地瞪了時九一一眼,“想必什麼,公子心裡難道不清楚嘛。”

說著,她往時九一的手裡塞了個東西,起身往外麵走,手中捏著的帕子卻落了下來。

時九一:“……”

遇見這些女主,他覺得自己無語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時九一攤開手,何秀瓀扔給他的是一個精巧的荷包,上麵繡的是碧翠的青竹。

時九一用手一捏,裡麵還有東西。

他打開,荷包裡麵還裝了兩張薄薄的紙。

攤開,裡麵是銀票,一百兩麵值一張的銀票。

想來大概是覺得時靈均家貧,沒辦法拿出好東西來提親,所以給他準備的。

又或者說——

許是時九一自己陰謀論,他覺得這些錢怎麼看都是何秀瓀不想要自己的婚禮太難看,所以才拿出來的。

上輩子那麼鑽營的一個人,沒道理這輩子就改了秉性。

時九一把銀票重新疊好放進去,又撿起落下來的手帕,仔細一看,上麵同樣是一副精巧的刺繡。

大片的蓮葉在水中搖曳,一位姑娘坐在小船裡麵低頭羞笑,碧玉的簪子落在水裡,還濺

起來幾朵水花。

邊上是一首詩:

菱葉縈波荷颭風,荷花深處小船通。

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

這是白居易的采蓮曲。

少年時代,時九一也不是沒有中二過,自然拜讀過這首著名的情詩。

何秀瓀這一招可真是……厲害!

先是給錢幫助,接著又是用詩傳情,真換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不得一顆心都淪陷了。

時九一不得不在心裡麵佩服何秀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按照他所知道的套路,何秀瓀此刻雖然離開了,但是必定會在某個她能看得見他,但是他卻看不見她的地方偷看。

時九一嘴角含笑地把荷包抹平,然後丟在手帕裡麵,細心折好。

然後就捏著不動了。

“係統。”他喊了一聲。

係統道:“我在。”

時九一道:“問一件事情,何秀瓀現在是不是在偷看我?”

係統道:“是。”

時九一又問道:“能直播嗎?我想看看她現在的反應。”

係統二話不說就在時九一的麵前展開了隻有他能看得見的光屏,上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顯示著何秀瓀和她的小丫鬟偷偷藏在一處假山後麵偷看他。

時九一看了一眼略過,反而是問係統道:“以前怎麼沒聽說你還有這個功能啊?”

係統十分高冷:“任務者也沒問。”

時九一:“……行吧!”

他也隻是忽然間想起來,心血來潮,其實根本就沒想到能成功。

時九一不打算和係統繼續扯皮,而是把包好的手帕舉起來佯裝觀察,實際是看光屏裡麵的何秀瓀。

她和小丫鬟正在說話,兩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帶著期待。

係統還親切地給時九一配了字幕:

小丫鬟道:“小姐,時小秀才一直拿著你的帕子不舍得鬆手,一看就知道十分喜歡呢!”

何秀瓀:“去,彆瞎說。”

小丫鬟道:“婢子哪有瞎說,明明就是,之前老爺還說要開始準備你和是小秀才的婚事呢,小姐很快就能嫁過去了,以後時小秀才高中狀元,小姐就時狀元娘子了呢!”

何秀瓀在小丫鬟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讓你彆瞎說你還瞎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這麼說著,手上卻沒真的用力,反而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樣,臉上紅撲撲的。

小丫鬟也不怕,自然繼續和何秀瓀說笑。

看到這兒,時九一就懶得繼續了,把手中的帕子往桌子上麵一丟,直接站起來往外麵走。

他大概能猜到何秀瓀和那個小丫鬟看見他的舉動後接下來的反應。

果然,係統儘職儘責顯示在時九一眼前的光屏就很真實地呈現了兩人此時此刻的震驚,以及何秀瓀臉上的一閃而逝的惱意。

時九一心中嗤笑,他就說幾十年沒交集的人,

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喜歡上,並且還一副傾心相付的模樣。

再看就沒意思了,時九一讓係統關了光屏。

到了門口,時九一碰到剛剛從外麵回來的何家大爺。

他行禮之後見何家大爺麵露愁苦,心思轉了一圈,便道:“大爺如此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麼事?”

何家大爺見是剛剛中了秀才的時九一,便也跟著招呼了一聲,臉上的愁苦瞬間收斂,嘴裡麵道:“無事,勞時小秀才費心。”

時九一便點點頭,又隨口和何家大爺說了兩句話,便出了門。

回頭,時九一看著何家的門口掛著的匾額,皺了皺眉。

係統給的劇情並沒有多少相關何秀芫的,但是後來他問係統,係統也告訴他何秀芫被嫁給了林書墨。

古人都講究長幼有序,現在為了何秀瓀的婚事,一直沒有定親的何秀芫就成了前麵的攔路虎,所以何家大爺剛剛時在愁何秀芫的婚事?

還是何家這邊已經和林家接觸了?

“係統,”時九一又道:“現在,何家是不是在處理何秀芫的婚事?已經和林家聯係上了?還是訂婚了?”

係統:“涉及支線任務,不予回答。”

時九一:“你剛才還給我看了何秀瓀的反應了。”

係統:“任務者隻是在看任務對象的反應,不屬於任務內容。”

時九一:“……”

時九一想了想,沒有選擇回家去,而是去了縣城的酒樓。

因著今日出院試結果的事情,所以整個縣城都很熱鬨。

酒樓裡麵也人聲鼎沸,多是中了的人在裡麵宴客,或者和其他同樣中了的人高談闊論。

當人也有失意的人借酒消愁,或者大呼不公。

此番種種,不一而述。

一個縣城的讀書人也就那麼一點,有文采的更是有數。

原主時靈均算是年少成名,縣城裡麵有不少人識得他,他還沒有走到酒樓的大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正想根據記憶來確定來人是誰,那人已經甩著兩個寬大的袖子,歪歪扭扭地跑了過來。

“時兄,”那人一下子拽住了時九一的胳膊,喘著粗氣道:“大家夥正說起你呢,這就見著了,走走走,今日可是時兄大喜的日子,可要好好喝一杯。”

這人叫做祝秋榮,是時靈均的同窗,平日裡也算是能說得上話。

時九一本來就想過來酒樓打探消息的,也就跟著走了。

祝秋榮帶著時九一去的是酒樓的二樓,臨窗的一個包間。

裡麵坐的都是這個縣城裡麵的一些學子,有老有少,祝秋榮之前上樓的時候說過,都是中了秀才公的。

時九一按照這時候的禮節行禮,這些人見到時九一,也跟著紛紛起身見禮。

有的人喊時兄,有的喊時廩生,也有人直接喊時九一秀才公。

等到坐下後,時九一就被要求和這些人一起喝酒。

席間

,還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痛哭流涕,感歎時光。

見到年紀最小的時九一的時候,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地道:“時小秀才此番算是雙喜臨門了,人生四大喜,時小秀才小小年紀就獨占兩喜,真是羨煞旁人也!”

有的人不知道這是何意,便問道:“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此番考中秀才,說是金榜題名時也不為過,不過這另外一喜,不止從何處來?”

“自然就是洞房花燭夜了。”祝秋榮家住在縣城,祖父也是舉人,在當地被人稱為“南何北祝”。

作為縣城裡唯二的兩個舉人,自然對彼此的事情很清楚。

祝秋榮就幫著解釋道:“時兄與何先生家中的何三姑娘自小就定了親事,此番時兄考中秀才,還是廩生,隻怕喜事也將近了。”

他還笑著拍了拍時九一的肩膀道:“屆時,時兄不介意我等去討一杯喜酒喝吧。”

時九一就道:“自是不介意的,不過長幼有序,此事不急。”

祝秋榮就道:“這還不簡單,聽說何家早就在給何二姑娘相看人家了,早晚的事情。”

不過一群大男人背地裡談論女人的事情本就不好,祝秋榮說完了這句後就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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