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慢走~”
“恩~”
目送傅母出了臥室門，甄語埋頭吃飯。
碗太大了，儘管她吃得很飽，還是剩下一小半兒。
甄語穿鞋下地將碗放到書桌上，牙也不刷，臉也不洗，真就依言倒頭便睡。
心情好得連對凍瘡的擔憂都給忘到了腦後。
一覺睡到天微微亮。
可能是睡得太早了，醒得也早。
甄語口渴難耐，披衣裳下地去客廳找水喝。
剛推開門走出來，甄母便趴在炕上喊她，“小語~你好點兒沒？”
“還行~”甄語嗓子啞啞的，乾得生疼，不願多說話。
她走到窗前小桌處倒了杯溫水，大口喝著，很快就灌下肚一杯。
甄母嘮嘮叨叨地數落著她，“你說說你！小姑娘家家的你逞什麼能？哪兒就顯出你來了？！看吧？感冒了還不是你自己遭罪？！”
甄語又倒了一杯水，插空兒叫了一聲，“媽~”
語氣曲折悠長。
甄母默了一默，拽著被子坐起身來。
再次開口已然轉變了態度。
“媽也知道丟孩子是大事。”甄母的語氣鄭重異常，“可再大的事也是彆人家的事！跟我自己的孩子比起來那就都是小事。”
甄語小口啜飲，認真在聽。
“你哥都跟我學了。”甄母歎了口氣，“唉~”
“你把那個男人打成那樣，這事兒要是從白永口中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麼嫁人啊？誰敢娶你？！！”
“媽~我改！”甄語的語氣無比認真，“我一定改！”
畢竟她有喜歡的人，她可不想他將來用害怕憎惡的目光看自己。
“媽不是說你不該救人，但你也要想想自己！你才12歲還是個女孩子，讓人知道你總打架鬥毆兒，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甄語放下還剩半杯的水，走到炕頭去，依偎進媽媽的懷裡。
甄母半抱著女兒，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披在身後的秀發，內心感慨她終究還是個孩子，太衝動！
“媽~”甄語隻喊了一聲，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哎~”甄母答應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
“媽也不問你跟誰學的武術了，畢竟女孩子厲害點沒啥不好！將來萬一碰到個啥事也能有個反抗的能力，聽說這幾年家暴的是越來越多了~”
“但小語你要知道，有句俗話它說的好哇！會咬人的狗~它不叫！你能明白媽的意思不？”
甄語的聲音悶悶的，但是吐字很清晰，“明白，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甄母擔心女兒隻是嘴上說說，掰開了揉碎了繼續說：“以後你遇事要多思量~能不能找大人幫忙~彆老想著自己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許再動手了！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
“你說說你！”甄母恨鐵不成鋼的用食指狠戳兩下甄語腦門兒，“你哥說初中一開學，你那成績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往上躥！你彆光長成績不長智商啊！”
說著說著，又用指頭杵她，“光會動手兒算什麼本事啊？你得多用用腦哇！！”
甄語聽得不耐煩起來，她也想動腦，可是動了也沒用啊！
練武不苦？還是打人不累？
她要不是腦子裡的陰謀詭計約等於零，上輩子至於累死累活去學防身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