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母又墨跡了一會兒,才在甄語的一再催促下起身去做早飯。
甄語回到小炕上又貓了一會兒被窩,直到甄母喊“飯好了!”,她才慢吞吞的換了衣服去洗漱。
吃過飯就被媽媽催著吃藥,甄母小心的將藥片一掰兩瓣兒,生怕用力過猛碎成了渣渣。
將藥放在女兒手心,甄母又遞上了半杯溫水。
甄語吃著藥,她就在一邊嘮叨。
“你今天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哪兒也不許去!這是幸好不算嚴重,今天再捂上一天,明天不耽誤上課。我跟你們說……”
巴拉巴拉又是一通數落後,甄母心滿意足的放完地圖炮,穿上棉襖走人。
“老妹兒~哥在家陪你。”
甄語看著窗外道:“傅宇來了。”
甄彥:“……”
臉有點兒疼!我是跟他玩兒去呢?還是跟他玩兒去呢?
傅宇一進屋就問:“甄語你感冒好了嗎?!我家碗呢?”
甄語指了指客廳的小桌,“沒好。”
“你看著不像感冒了啊~”
“輕微感冒。”
儘管不懂啥叫‘輕微感冒’,傅宇還是“哦。”了一聲,不懂裝懂。
他對病號沒興趣,拿起碗對甄彥說:“走吧~滑爬犁去!”
甄彥立即開心地答應了。
二人走後,甄語窩在小炕上背曆史。
快要期中考試了,她得抓緊複習,第一名呆久了,任誰都不想掉下去。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句話,還是套用在彆人身上自己才不會臉疼。
翻開書不到兩分鐘,韓家兄弟就來了。
“甄彥呢?”韓驕陽一進屋就急火火地找人。
“剛走,跟傅宇滑爬犁去了。”甄語答道。
韓驕陽跺腳,“我就知道……”一邊說一邊火燒屁股似的跑出門去了。
韓明月沒管弟弟,就算隔壁找不到人,他也知道慣常滑爬犁的地方在哪兒。
“你昨晚燙手了嗎?”
甄語眨了下眼,掀被就要下地,“啊!我給忘了!”
韓明月伸手壓住了她的肩膀,“等著,我給你兌水去。”
說完先將甄語書桌前的椅子搬了過來放到火炕前,然後走出了小臥室。
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甄語將手一放進水中,就燙得縮了一下。
“忍著點兒~”韓明月輕聲道。
“恩。”甄語慢慢將手放進水盆,手一入水,骨頭縫兒裡立即透出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
甄語心中‘咯噔’一下,壞了!這是凍瘡遇熱水後特有的感覺。
她無奈的抬頭看向韓明月,表情如喪考妣,昨晚自己怎麼就沒聽他的話呢?
“怎麼了?”韓明月一見甄語的表情就是一愣,這是燙疼了?怎麼可憐巴巴的?
甄語撅著嘴,眼睛泛酸地道:“我可能要起凍瘡了,手又麻又癢~”
韓明月在腦中搜索了一下父親一到冬天就愛叮囑他和弟弟的話。
“你們倆在外麵跑著玩的時候注意點兒~彆把手腳凍壞了!一旦生了凍瘡那可是要年年犯的!”
“要是玩雪的話回家一定及時用熱水燙一燙,感覺麻癢就趕緊抹上藥膏使勁兒的揉!揉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