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帶的藥膏呢?”
“在書桌上呢~”甄語哭唧唧的。
“我再給你兌點兒熱水。”
“兌開水也沒用啊!”甄語衝著去拎水的韓明月大聲說道。
前世她得了凍瘡後也是被人告知燙熱水,可是得上之後,再怎麼燙也是沒用了的。
韓明月沒理甄語,拎著暖瓶回來,又添了幾次水。
直到將甄語的手燙得整個泛紅,才讓她抬起一隻來,另外一隻繼續泡。
“還泡啊?都快成泡椒雞爪兒啦!”甄語眼看著韓明月幫她擦乾了右手後,拿過藥膏卻擠到他自己的手心裡。
“你乾嘛呢?”抹個藥而已,直接塗她手上不就完了,他怎麼還弄得跟要‘擦香香’似的……
韓明月不答,抓著甄語右手使勁揉搓。
甄語張嘴就叫,“啊~~~疼!!輕點兒輕點兒~嘶~~~~~”
先是痛,後是酸,再是麻癢更甚,這種感覺就像是用力去掐被蚊子咬過的包一樣。
酸爽極了……
直到甄語沒什麼反應了,韓明月才停下來,甩了甩酸漲的手臂。
“不癢了?”
“恩!”甄語點點頭,像是血管中的血栓被揉碎了衝開了一般,兩隻手掌雖然火辣辣的,但竟然神奇的一點也不癢了。
“我爸說這樣揉開了就好了。”韓明月說著話,就著甄語泡手的水洗了洗手上的藥膏,擦乾手後端水出去了。
再回來時就直接坐到了甄語的書桌前,離得不遠不近的和她聊天兒。
“你今年冬天出門一定要帶手套,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這陣子養護好了應該就沒事兒了。”
甄語受教,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韓明月又叮囑她道:“晚上一定要繼續燙手,讓甄彥幫你揉藥,堅持幾天~”
“好。”
韓明月見甄語都認真記住了,方才轉移了話題。
“快期中考試了,你複習的怎麼樣了?”
“還行~背曆史。你呢?”
“我複習的差不多了。”
“那我背曆史啦~你隨便找書看吧!”
“恩,你不用管我。”
甄語背書中途想喝水,韓明月倒了兩杯端進來。
遞給甄語一杯後,捧著自己那杯水站在小炕前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將心底的忐忑說了出來,“我的作文投稿快一個月了,杳無音訊。”
甄語正喝水呢,聞言手頓了頓。
她的投稿也快一個月了呢~就緊跟著韓明月寄出去的。
組織了一下語言甄語方才開口,“我聽說審稿至少要一個月~東北這麼偏,郵寄也更慢吧~你彆著急。”
韓明月淡淡的‘嗯’了一聲。
甄語又繼續勸解他,“不是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嗎?真要是一個月就有回音,多數是退稿的!”說到這裡突然靈光一閃,“而且編輯部不是都講究個一審二審的嗎?沒準兒你過了初審呢~你才第一次投稿而已,就算這次不錄用,下次再繼續努力就是了!”
韓明月點點頭,“我知道了。”
好難得~這丫頭能長篇大論的講這麼多話,就為了勸他不要放棄。
他怎麼樣也要給個麵子的。
何況他心中未嘗不是抱著這樣的心理,許是路途遠或是審的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