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的選擇了最難走的一條路,自己也許是宋景寧唯一的依靠了。
宋景寧靠坐在床頭對秦悅伸出手,秦悅剛才還怒氣衝天的樣子是瞬間收斂,他快步走過去,小孩子爭寵似的把坐在病床邊的趙珂擠開。
秦悅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在宋景寧的額頭上親昵的吻了吻,輕撫著他還綁著繃帶的胸口:“今天怎麼樣?骨頭還疼嗎?”
想起自己胸口因為手術又多了一道明顯的疤痕,宋景寧也隻是勉強扯出一絲微笑,用手語安慰秦悅:“不太舒服,但看到你就感覺好多了,特彆安心。”
“那讓我抱抱。”秦悅更加放肆起來。
“咳咳……”趙珂感覺自己這個燈泡的瓦數越來越大,灰溜溜的蹭回客廳,洗水果去了。
“餓嗎?我給你訂了烏雞湯。”秦悅問。
宋景寧搖頭,每天都躺著確實也沒什麼食欲,他用手語對秦悅說:“我有件事情問你,你跟我說實話。”
秦悅緊緊握著宋景寧冰涼的一雙手給他暖著,挑了挑眉,惡作劇似的說:“你問。”
宋景寧看了秦悅一會兒,繼而側過頭在他的耳尖上輕輕一咬,兩人好久沒有親昵了,這一下讓秦悅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果斷放開宋景寧的手,捧著他的臉,微微抬頭與他親吻。宋景寧反在秦悅嘴唇上用力一咬。
“唔。”秦悅吃痛,見宋景寧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秦悅皺著眉委委屈屈的坐回椅子裡:“你問吧。”
宋景寧先給秦悅揉了揉嘴唇,這才用手語問:“袁曉惠到底怎麼樣了?”
趙珂洗好了水果剛要給他們兩個送進病房,在門口一聽,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回去。該來的還是來了,秦悅和趙珂配合著誰也沒有再提袁曉惠的事情,怕影響宋景寧身體恢複。
秦悅深吸了口氣,沉聲說:“車禍的時候,她當場死亡了。”
宋景寧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對於這個答案他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他經曆過一次了,並不意外,隻是替袁曉惠惋惜。
他的反應比秦悅預期中冷靜很多,這讓秦悅鬆了口氣,宋景寧隻是沉吟了一會兒,用手語問:“最近你回過明宇集團嗎?有沒有遇到過韓鵬,他狀態怎麼樣?”
秦悅點了點頭,說:“你受傷以後我一直跟明宇的法務部請假說導師有案子需要幫忙,偶爾才去打個卡。遇到過韓鵬幾次,他都春風滿麵,絲毫看不出喪妻之痛。甚至公司裡的人根本都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經去世的事情,還讓他帶袁曉惠出來一起年終聚會呢。韓鵬一切如舊,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秦悅不禁一陣唏噓,隨後說:“對了,肇事車輛找到了,在一個橋洞下麵燒成了車架子,司機暫時還沒抓到。我同學說,看路線肇事司機是提前踩過點的,除了看守所外的監控和路邊少數幾個監控點位外,他幾乎避開了所有有效監控,不像一般的交通肇事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