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行了,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掛了電話,他發瘋了一般將桌上的辦公用品全都掃到了地上。
沒有莊傑的人幫忙,自己手底下的人果然都是不成事的小混混,他連老婆都拱手送到了莊傑床上,可莊傑卻從不把得力的幫手為他所用,他永遠都是莊傑的一條狗。
難道真的要他親自去乾殺人放火的勾當?韓鵬看著自己的手絕望的想。他知道莊傑疑心重,如果自己不能收拾好宋景寧這個爛攤子,那很快就要成為棄子。
但最讓他擔心的是,莊傑擺明了要借他的手殺人,就算自己弄死了宋景寧,也難保莊傑不會徹底將他當成替死鬼,說不定要把他交給警方。到那時,他的頭上不知道要被扣上多少罪名。
韓鵬站起來走到窗邊,麵色陰沉的俯視著下方車水馬龍的街道,秘書走過來,看著一地狼藉猶豫了一下,語氣冷漠的說:“韓助理,董事長請您去他辦公室。”
韓鵬沒回頭,在臉上用力的搓了一把,沉聲說:“知道了。”
秘書眼見著韓鵬失勢,也懶得敷衍,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該來的總會來,莊傑已經給了他半個月的時間,應該是不想再等下去了。韓鵬閉上眼睛複又睜開,絕望的轉身向莊傑的辦公室走去。
“董事長,您找我。”莊傑辦公室裡,韓鵬半弓著身子一副聽訓的姿態,莊傑的保鏢就站在他身後兩步遠的地方,讓韓鵬如芒在背。
莊傑沒理他,靠坐在大班椅裡閉目養神,手裡攆著那串滿綠翡翠佛珠,嘴裡還在念念有詞,半晌語畢,他才長出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莊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把秦悅和宋景寧的親密照片讓人發給了戴律,本想著戴律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兒子與您的對家交往。等宋景寧落了單,我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可誰知道源信所不知好歹,戴雯縱著自己兒子胡來,竟然還有心情和秦律倆個人飛到馬爾代夫度假。”韓鵬想儘可能的轉移矛盾。
莊傑眼神中閃爍著寒光,冷哼了一聲,說:“韓鵬,沒想到你竟是個蠢貨。如果戴雯真的出麵阻止秦悅與宋景寧來往,那不就恰好說明他們夫妻倆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才讓自己的兒子避嫌麼。”
“二來,那幾張照片借刀殺人的目的也太明顯了,戴雯怎麼會上當。源信所能有今天的規模和地位,你當秦滿江夫妻倆是白給的嗎?既然你想借刀殺人,人家剛好以退為進,等著你自己耐不住露出馬腳。秦家往上數三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人家就是料定了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動源信的繼承人。”
“就算他們不同意秦悅跟宋景寧來往,也不會急於一時讓他們分開,你幫著他們除了宋景寧,對秦滿江夫妻來說是一石二鳥的好事。既讓自己的兒子擺脫了麻煩,又不影響他們一家三口的親情,何樂而不為啊。”
韓鵬口乾舌燥,冷汗立刻布滿了全身,他雙腿打顫的跪了下來:“董事長,求您,求您再幫我一次,我真的做不來這種事情,我殺不了人的,我真的殺不了人。”
韓鵬沒辦法親手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他隻是個在職場上被人欺負,無力翻身又急於翻身,靠賣妻求榮上位,為人所不齒的可憐蟲。
董事長助理的虛名竟然讓他產生了自己手握權柄,跨越圈層的錯覺。莊傑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把他拿捏在手裡做個替死鬼。
莊傑哈哈大笑了幾聲,笑容戛然而止轉而變得陰森可怖:“做不來?彆忘了,你身上已經背了袁曉惠這條人命了,也不差他宋景寧那一條。當年他算是無辜被連累,看他小模樣長的倒是合我口味,一時心軟,隻讓人在手術時破壞了他的聲帶,留了他一命,沒想到後患無窮。
隻是無辜被連累就故意破壞了宋景寧的聲帶?韓鵬脊背發寒,自己如果失敗了,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他可是知道關於明會所不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