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還給不給我碰?”
“……”
應歡臉色恢複血氣,她小聲說:“給。”
徐敬餘笑了聲,“彆著急,我再想想辦法,小祖宗這邊我幫你鎮住他,放心吧。好好照顧叔叔,不要太累了。”
應歡不知道他要怎麼幫她,手術費已經夠了。
不過,她還是說了個“好”。
掛斷電話後,徐敬餘給徐路平打了個電話。
回到宿舍,應馳正在跟石磊玩遊戲,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小子最近被石磊帶上一起玩遊戲了,不過他也不貪玩,也沒癮。
應馳:“明天我姐過來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申請出去玩一下?”
石磊:“應該可以吧。”
“你姐不來了。”
應馳忙回頭看了一眼徐敬餘:“你說什麼?”
徐敬餘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姐不來了。”
應馳有些懵:“為什麼?”
徐敬餘有些煩躁地說:“我把她惹生氣了,她不想見我。”
應馳:“……”
“不想見你是你的事,我還在這裡呢!”應馳不信,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我自己問,”
“問吧,最好撒個嬌,把她給我哄過來。”
“……”
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還想利用他?
他就不哄!
……
應歡不知道徐敬餘是怎麼跟應馳說的,應歡跟應馳說不去北京的時候,那小子哼了聲:“不來就不來,重色輕弟!”
然後,就氣得把電話給掛了。
應歡:“……”
她莫名背了口鍋,卻隻能忍下來。
她轉頭回去問徐敬餘,徐敬餘淡淡地說:“沒什麼,我說我把你惹生氣了,你不想見我。”
應歡:“……”
好吧,這個理由……
很好,很強大。
為了不見男朋友,連弟弟也不看了,徐敬餘讓她把“重色輕弟”的罪名完全坐實了,難怪應馳這麼生氣。
……
國慶第二天,應馳正準備跟陪練訓練的時候,徐敬餘走到他們麵前,看向陪練,淡淡地說:“我來陪他練一練,跟教練打過招呼了。”
應馳一副見鬼的表情看他,皺眉說:“不用。”
陪練看看徐敬餘,瞥了眼應馳,忍不住笑:“他比我有戰略多了,有他陪你練一場不是挺好的嗎?”
這小子竟然還拒絕,不是傻嗎?
徐敬餘看他一眼,“你不是不爽我嗎?等會兒儘力打。”
應馳就是彆扭,不過他對待訓練很認真,看徐敬餘已經在準備了,沒說什麼,開始熱身。
石磊一群人往這邊看了好幾眼,嘖嘖,小祖宗待遇真是越來越好了,連徐敬餘都主動陪練了,以後還不得上天了?
……
半個多月後,應海生出院了。
這次出院後,應海生更加注意身體了,十月底的天氣,還不算多冷,他已經穿上了羽絨服。應海生坐在沙發上,對應歡笑笑:“放心吧,爸還能再撐撐,彆聽你姐瞎扯,你讓應馳好好比賽。”
再怎麼樣,也要撐到有合適的腎.源的時候。
再怎麼樣,也不能毀了應馳的夢想。
應歡抿嘴笑,答應下來,她給他背上塞了個抱枕,“你都瘦了很多了,要多吃點兒。”
應海生笑,“行行,你快去學校吧,最近都請了幾次假了?”
“也沒幾次,就兩次。”
應歡背起桌上的書包,看向應海生,“那我去學校了。”
“去吧去吧。”
回到學校後,應歡就去圖書館啃書了,她現在很忙,本身專業課就已經很忙了,還要去俱樂部兼職,主要是多修了一門德語課程,剛開始學比較難上手。
她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排滿了。
徐敬餘不比她好多少,兩人各自忙到了學期末。
拳擊隊奧運賽前最後一次冬訓也要來了,以及年初的WSB落選賽也即將開始。
最後一次冬訓安排在海南三亞。
應歡期末考結束,回到家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出發去三亞。
自從上次出院後,應海生格外注意身體,陸鎂也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兩個多月以來,身體看起來沒出現什麼大問題。加上兩人也記掛應馳,一直催她去看看。
第二天出門前,應歡還有些不放心,她怕應海生和陸鎂有事又瞞著她,忍不住說:“我就去幾天,最多年前會回來的。”
應海生皺眉:“回來做什麼?過年的話你就陪應馳在那邊過啊。”
陸鎂笑笑,摸摸她的腦袋,“你放心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應歡想了想,回頭跟堂姐說一聲,如果真有事,就讓她告訴她。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回頭看:“那我走了,爸媽,你們好好注意身體。”
“去吧去吧。”
……
中午,應歡抵達三亞的時候,下了一場雨。
徐敬餘讓俱樂部司機過來接機,等在外麵。
她看了一下雨勢,不是太大,猶豫了幾秒,拖著行李箱衝進雨裡,找到司機的車。司機看她外套都濕了一半了,忍不住說:“小醫生,你剛才應該給我打電話的,車裡有傘。”
應歡笑笑,把外套脫了,拿紙擦了擦:“沒事兒,不是很濕,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好。”
司機笑笑,把車開出去了,“三亞這天氣也是說變就變,我出來的時候還沒下雨,突然就下了。”
“嗯,是啊。”
她看向窗外,有一點點發冷。
不過,又有些熱血沸騰,很久沒見徐敬餘了。
嗯,還有應馳。
車開到酒店門前,應歡剛下車,就看見通往酒店的林蔭小路上,有個高大的身影撐著一把大黑傘向她走來。男人穿著一身運動服,紅色棒球服拉鏈拉到了頂,還是短寸頭,帥得十分醒目。
見男朋友和見弟弟的心情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久彆後的心情。
應歡看見徐敬餘,心跳都快了,腳跟有些軟,她安靜地扶著車門,眼睛發亮,看著他一步步走近。
徐敬餘站在她麵前,把傘遮到她頭頂,垂眸看她,嘴角帶笑:“冷麼?”
應歡身上隻穿著一條單薄的長裙,懷裡還抱著半濕的外套,她搖搖頭,又點頭:“有一點兒。”
徐敬餘把傘架在車門上,利落地拉下拉鏈。
刺啦——
他把棒球服脫下,手一楊,寬大帶著體溫的棒球服罩到應歡肩頭。
應歡渾身一暖。
徐敬餘身上隻穿一件薄薄的黑色貼身運動T恤,肌肉線條清晰可見,今天氣溫有些低,但他火氣旺,完全不會覺得冷。
他繞到車後,把她的行李箱拎下車,讓司機先走了。
他走到應歡麵前,垂眼看她。
應歡抿唇,看著他:“徐敬餘,我覺得還有點兒冷。”
徐敬餘抵著腮,似笑非笑地看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應歡有些臉紅。幾秒後,徐敬餘放下行李箱,左手勾住她的腰,俯身把人抱住,低笑:“來,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