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餘挑眉,她忽然有些明白了……
估計是嘴被堵住了。
泡了半個多小時,應歡就被徐敬餘抱出浴池了,她掙紮了一下,“我自己走。”
徐敬餘把人放下,叮囑:“很滑,慢點兒。”
“嗯。”她把手塞進他手心,“不用叫他們嗎?”
“不用,他們泡夠了自然會回去。”
兩人回到彆墅,周柏顥和秦蘇已經坐在客廳裡了,徐敬餘和應歡剛坐下,緊接著,陸焯峰和明燭也回來了。
秦蘇戳戳周柏顥:“去生火吧,我想吃東西。”
周柏顥站起來,看向徐敬餘:“幫忙。”
於是,三個男人去院子裡生火,擺燒烤架,肉和菜已經送過來了,都放在冰箱裡。應歡要去幫忙,被秦蘇拉住了,“讓他們弄就好了,我們聊聊天。”
應歡笑了一下,問:“你們怎麼回來那麼早?”
秦蘇撩了下頭發,有些無奈:“來大姨媽,沒泡成,周柏顥就跟我一起回來了。”
“啊,那你有沒有不舒服?”
“沒事兒,我沒痛經的毛病。”
“那就好。”
兩人聊了幾分鐘,安晴跟賀程回來了。
徐敬餘站在門口,看向應歡:“應小歡,過來。”
他們把火和烤架都弄好了。
應歡笑了一下,輕快地走出去。
夜色溫柔,幾個人圍著烤架燒烤,有些熱,大家坐得比較遠,隻有陸焯峰坐在旁邊烤肉。
賀程從冰箱裡拎出一箱子酒,他看向徐敬餘,挑眉道:“可以喝吧?”
徐敬餘比了個OK。
安晴:“哼,比完賽了,有什麼不可以的。”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立馬轉頭看應歡,應歡直覺她要問什麼問題,忙轉過頭,想假裝看不見。安晴不放過她,抓著她,意味深長地問:“應歡,我想問你啊,我們敬王有沒有破過戒?”
應歡:“……”
果然要問這個。
為什麼大家對這個問題這麼好奇?
她有些埋怨徐敬餘了,當初為什麼要說出“賽前一個月禁欲禁酒”這種話?
應歡麵無表情地低下頭,小聲說:“沒有,他很自律。”
“真的嗎?”安晴很驚訝,看看她,又看看徐敬餘,“我不信!男人說話都跟放屁一樣!尤其是在床上!”
徐敬餘懶得搭理她,踢踢賀程的椅子,讓他管管。
賀程有些無奈地看她:“過來,你要吃什麼?”
安晴搬著椅子坐到他旁邊,烤熟的肉已經被陸焯峰放到旁邊了,他把烤好的食物夾進盤子裡,遞給明燭:“還要吃什麼?”
安晴哇哇大叫:“陸哥,你也不給我留一些!”
陸焯峰挑眉:“讓賀程給你烤。”
“他烤得不如你烤得好吃。”
賀程冷聲:“那你自己來。”
明燭把食物分出一半,遞給安晴,笑道:“一起吃吧。”
安晴可憐巴巴:“還是嫂子對我好。”
應歡和秦蘇一直在笑,安晴可真是個活寶,有她在,哪裡都熱鬨。徐敬餘開了酒,倒酒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低頭看應歡,漫不經心地問:“要喝嗎?”
這次是啤酒,烤肉配啤酒。
應歡點頭:“喝啊,喝一點兒。”
徐敬餘想起她上次醉酒的模樣,笑了聲,給她倒了一杯,不帶冰的。
應歡抿了一口,有些嗆。
秦蘇伸手拿了一杯,剛要喝,被周柏顥截住了,他把酒杯從她手上拿走,淡淡地說:“這個時候你還要喝冰啤酒?秦蘇你有沒有毛病?”
秦蘇皺眉:“吃烤肉不能喝兩口?”
周柏顥起身:“我給你倒杯熱水。”
秦蘇拉住他,不悅道:“我不要熱水,你給我開瓶紅酒。”
“不喝啤酒,我喝紅酒。”
“不行。”
秦蘇站起來,自己去開。
周柏顥抓住她,有些頭疼地嘖了聲,無奈壓低聲音:“你坐下,我去。”
秦蘇滿意地坐下了,應歡轉頭看她,勸道:“還是彆喝了吧,來那個喝酒對身體不好。”
秦蘇笑了下:“沒事兒,我金剛胃,酒量好,喝不壞。”
周柏顥冷笑了聲:“你這女人,說話跟放屁似的。”
秦蘇:“……”
安晴忍不住哈哈大笑:“完了,小周總。”
徐敬餘把應歡手裡的啤酒拿走,“你喝不慣這個,給你換一杯。”
他給她換了杯紅酒。
應歡:“……”
行吧,吃烤肉喝紅酒也沒什麼大問題。
夜間十二點多,大家吃飽喝足,準備回房間休息了。
徐敬餘摸摸應歡的臉,她喝酒容易上臉,這會兒臉很紅,他把人拉起來。應歡沒站穩,晃了一下,倒在他懷裡,徐敬餘摟住她,低頭問:“醉了?”
應歡揉了下臉,搖頭:“沒有。”
徐敬餘審視地看她,確定她確實有些醉意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像上次那樣……
他舌尖抵著腮,笑了聲。
今晚好玩了。
回到房間,應歡自己進了浴室,徐敬餘靠在門框上,看她刷牙洗臉,也過去刷牙。小姑娘一邊刷牙,一邊看鏡子裡的他,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刷完牙,徐敬餘打開熱水調試水溫,應歡就靠在洗手台邊上看著他。徐敬餘調好水溫,脫掉上衣,胸肌線條分明,腹肌是一塊塊的,輪廓硬朗,整個人看起來健壯有力。他走過去,把人抱過來,應歡貼著他寬闊堅硬的胸膛,有些著急地推推他:“徐敬餘,你彆吵我,我在想事情。”
徐敬餘低頭看她,嘴角微翹:“想什麼?”
應歡咬了咬唇,皺眉說:“想上次我喝醉的時候,到底說什麼了。”
徐敬餘:“……”
他舔了下嘴角,把人拉過來,淋到花灑下。
應歡叫了一聲“啊”,她雙手捂著臉,抹了一下,眼睛濕漉漉地看他,不高興地說:“你乾嘛?我說了我在想事情了。”
徐敬餘怎麼可能讓她有時間多想,真想起來……
那還得了!
他把小姑娘身上的濕衣服脫了,把人抵在隔斷玻璃上,任由頭頂上的水澆下來,透明的水珠順著他微弓著的背部滑落。男人的唇混著溫熱的水,舔吻她細嫩的脖子。
應歡身體輕顫,微微喘著氣:“徐敬餘,我在想事情,你彆打斷我……”
徐敬餘抬頭,用力吻住她的唇,含糊低啞:“彆想了。”
男人的手順著水流往下,滑進去,輕輕抽動。應歡腦子漸漸空白,仰著脖子,眼神迷離,直到隔壁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安晴不高興地喊:“你今天對我不好,彆想碰我!”
“所以,我現在在補償你。”
“狗屁!你是為了滿足你的獸/欲!”
“乖,彆動。”
“……”
隔壁忽然沒了聲兒。
應歡猛地清醒過來,臉紅得不行,她整個人掛在徐敬餘身上,纖瘦的背部緊緊抵在玻璃上,有氣無力地推他,聲音被撞得有些支離破碎:“徐敬餘,我不要在這裡……”
徐敬餘使壞似的,咬她的耳垂:“那你要去那兒?洗手台?”
應歡:“……”
隔壁又起了聲兒,這次不一樣了。
太……
她沒耳朵聽,徐敬餘卻一下比一下重,她沒忍住逸出一聲,唇就被他堵住了。
結束的時候,應歡嬌媚的聲音全部被他吞沒,整個人脫力般地靠在他懷裡,軟成了水。徐敬餘把人抱回床上,小姑娘好半天都沒回過神,像是被抽了魂似的,他側躺在她身邊,把人抱進懷裡,低頭在她發頂上蹭蹭:“累麼?”
……這不是廢話嗎?
應歡回過神來,仰頭看他,徐敬餘翻身把她壓住,低頭吻她的嘴角:“寶貝兒,再一次?”
應歡咬了咬唇,微喘道:“你好重,先起來,我有話要說。”
徐敬餘笑了聲,翻身靠回去,應歡掙紮著坐起來,摸到手上的戒指,抬眸看他,眼睛清亮:“徐敬餘,我想起來上次我說過什麼了,我說我要把戒指扔了。”
“……”
徐敬餘臉色微變,驚訝地看著她。
應歡哼笑了聲:“我還說我不要嫁給你了,是不是?”
徐敬餘舔了下嘴角,有些慌亂地坐起來,想把人抱過來,小姑娘卻生氣了,抓過枕頭就往他身上砸,氣呼呼地說:“你騙我!還耍我!哄我這麼久!那視頻你肯定剪過對不對?!”
太混蛋了!
趁著她喝醉欺負她就算了,還騙她!
讓她苦惱那麼久,費了多少腦細胞都沒想起來那晚她到底說了什麼!
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情/事,她根本沒什麼力氣,砸了幾下就開始喘,像是要哭似的。
徐敬餘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他按住枕頭,扔到旁邊,把人抱過來。
應歡拿腳踹他,又爬了回去。
她回頭看他,皺眉道:“我今晚不想跟你睡。”
徐敬餘:“……”
他抿緊唇,定定地看她,嗓音壓低,帶著哄:“上次是我的不對……”
應歡打斷他:“你就是怕我威脅你對不對?你就是要把我吃得死死的。”她越想越生氣,酒精上腦,她又開始剛了,“就你能威脅我?我不乾了。徐敬餘,我今晚不要跟你一個房間。”
徐敬餘仔細看她的眼睛,發覺她是認真的。
小姑娘喝醉酒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但這會兒她顯然沒上次醉得厲害,處於半清醒狀態。他權衡了一下,下床套上衣服,站在床邊,伸手碰碰她的臉,低聲道:“好,我出去呆一會兒,等你睡著我再回來?”
應歡皺眉:“我睡著了你也不能回來!”
徐敬餘看著她,嘴角彎了彎:“真舍得啊?”
她毫不猶豫:“舍得。”
“……”
徐敬餘俯身,捏住她的小巧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下,直起身揉揉她的頭發:“好,都順著你,好好睡覺,我出去呆著。”
應歡看著他轉身,走出去,關上房門。
她沒想到徐敬餘這麼配合,有些頭昏目眩地呆坐一會兒,才鑽進被子裡。
門外——
徐敬餘剛關上門,就跟斜對麵同樣關上門的周柏顥目光對上,兩人均是一愣。
周柏顥手裡捧著水杯,淡淡地看他一眼。
徐敬餘麵無表情地轉身下樓,他從冰箱拿了瓶水,灌了大半瓶。
周柏顥在燒水,等水燒開的那幾分鐘,他靠在廚房門口,看向靠著餐桌的徐敬餘,挑眉道:“你怎麼還不上去?”
徐敬餘從褲兜摸出一顆薄荷,剝開塞進嘴裡,直接嚼碎,“等會兒。”
周柏顥笑了聲:“我說兄弟,你不會是被小醫生趕出房間的吧?”
徐敬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