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狂士楚歌(2 / 2)

且不提郭嘉搬石砸腳是否會感到內傷,樓班這頭已迅速地發動兵/變,密謀將蹋頓拉下馬。

蹋頓的擁躉與眼線眾多,他很快察覺到樓班的異動。在曹軍到來之前他並不想在內部大動乾戈,分化勢力,樓班此舉令他惱怒。蹋頓一邊籌謀兵不血刃的辦法,一邊暗中調查,查探這麼多年來都翻不起浪花的樓班為什麼能說動其他人。

等他查到“商人兄弟”的存在,多年敏銳的軍/政嗅覺讓他馬上意識到不對,命人捉拿這支漢人商隊,可以隻留一個活口。

但當蹋頓的人抵達那些人的落腳處的時候,那一處地方已經燃起了大火,火勢熊熊,呈衝天之狀。

蹋頓聞訊大怒,立即肯定這是金蟬脫殼之計,那一對商人果然不簡單,八成是曹操派來的細作。

很快樓班也得到消息。他同樣大怒,震怒的方向卻與蹋頓的不同。

“怎麼如此之巧,我不過與那幾個漢人多些接觸,蹋頓就找人下手,燒了他們的住所?”

樓班倒不在意那幾個漢人的安危,他所憤恨的是蹋頓對他的監視與冒犯。

他身邊的親信道:“上一輩的人常道:漢人多智謀,蹋頓或許怕單於從漢人那學到計策,故而行此毒事。”

樓班不豫地皺眉:“蹋頓那心眼,比漢人還多幾分狡詐奸邪。”

“正是如此。”親信道,“單於已陷入被動,不如先下手為強。”

樓班深以為然。他慶幸自己已從漢人那獲得殺蹋頓的靈感,忙不迭地發動計劃,與早有準備的蹋頓各有勝負,各自消耗不少。

蹋頓暗中斥罵樓班的愚蠢,一邊對付樓班,一邊讓人要守要塞與城門,連一隻鳥都不許放入或者放出。

郭嘉與鄭平一行人在城中布置了最後幾個手筆,躲過巡查牧兵,由幾個身手最好的曹將打暈城門口的守衛,連夜出城。

離開柳城,眾人皆放鬆了些,郭嘉亦收起了難得凝重的神容,重新恢複散漫不羈的模樣:“還不到放鬆的時候,小心附近突然躥出一支軍隊來。”

他這句本是玩笑,哪知一直神色淡淡不搭理任何人的鄭平突然眸光一凝,驀地看向郭嘉:“你最好閉嘴。”

聽到久違

而熟悉的聲音,郭嘉被唬了一跳,還不等他再予玩笑,兩旁林中竟真的躥出一隊兵馬。

眼見這件壞事真的應讖,鄭平反而無比平靜:“果然不愧‘烏鴉’之名。”

雖然烏鴉在這時是象征喜慶的太陽神鳥,郭嘉卻萬分肯定鄭平這話絕對是在罵他。

然而君子能屈能伸,郭嘉毫不猶豫地跳到鄭平等人身後:“接下來看你們的了。”

這支兵馬不過五十人左右,並非烏桓的東胡牧民,每一個都與他們一樣是漢人。為首的領隊人高馬大,郭嘉幾人雖未見過,卻能通過他的相貌特征辨識出他的身份。

來人正是袁熙,在經曆過要塞口的紛爭後,冷靜下來的他想起曹營之人的詭詐,多留了幾個心眼,暗中關注城中動向。

蹋頓以為“商人兄弟”提早燒了落腳點,有膽子鬨得聲勢浩大,勢必已經逃走,可懂得些許謀略,深知曹軍行事作風的袁熙不那麼認為。

他趁著蹋頓忙著穩定內亂,殺了不少牧兵,隨後偷偷逃出城,又特意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蹲守在柳城附近,等著另一支人馬出城。

比起假仁假義又冷酷的蹋頓,害得他失去父輩基業,家破人亡又橫遭恥辱的曹操才是他更恨的人。在強烈恨意的催動下,他用前所未有的清醒與激發到極致的才智找出了郭嘉等人的逃離線路,提前設下埋伏。

令他失望的是這隊人當中並沒有曹操父子。想來也是,曹操父子作為曹營的主人,怎麼可能以身犯險,參與這場危險的謀劃當中?

真正的仇人都不在眼前,袁熙沒有心情多說無畏的仇恨與廢話,隻讓親衛們趕快動手。除了那兩個被拱衛在中央、疑似謀劃者的人物,其餘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袁熙這方本就占據人數優勢,更彆提他們所有人全副武裝,披堅執銳,而鄭平等人為了混進城中,把甲胄和武器都藏在了彆的地方。

即便鄭平這一方的人身手更為高明,空手對付全副武裝者,無異於以卵擊石,雞蛋再怎麼靈巧有力也抵不過石頭的一磕。更何況袁熙這邊的人數呈絕對碾壓之勢,局麵幾乎往袁熙這方一邊倒。

就在這時,鄭平突然從袖囊中取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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