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吃喝嫖賭 “我從未嫖過賭過。”……(1 / 2)

鳳凰骨[重生] 一叢音 7608 字 10個月前

夙寒聲起得太晚, 下午才睡眼惺忪地爬起來。

寒茫苑的伴生樹下,崇玨和夙玄臨盤膝而坐,正在小小棋盤上對弈。

瞥見夙寒聲用冷水潑臉, 甩著腦袋走過來, 夙玄臨支著下頜懶懶將棋子一彈, 白棋在空中翻轉幾圈,“啪嗒”一聲落在棋盤上, 剛好堵出崇玨的攻勢。

“昨日做小偷去了?”他懶洋洋道, “都該吃晚飯了才醒, 你何不一覺睡到明天呢?”

夙寒聲抹了抹臉,渾身露出睡飽的饜足,乖乖屈膝跪坐在兩人身邊行了個禮, 他也不怕夙玄臨, 聲音帶著點鼻音:“以後不這樣啦。”

夙玄臨眼眸一眯,笑著道:“真乖。”

都下午了也沒法子練劍,夙寒聲便溫順坐在兩人身邊,看著兩人下棋。

他也不懂棋藝, 腦袋順著兩人一人下一顆棋子左右轉來轉去, 半盤棋下下來他反倒是最累的。

夙玄臨“嘖”了聲,正要抬手將兒子招來自己身邊靠著,就見崇玨視線聚精會神在棋盤上,手卻隨手一攏, 動作熟練得像是做過無數次。

夙寒聲搖搖晃晃的身軀被他一扒拉,當即歪倒過去, 腦袋枕在崇玨的腿上。

夙玄臨當即一愣。

夙寒聲也懵了下,但崇玨身上的氣息熟悉得要命,枕著腿睡覺的姿勢隱約讓他有種好像做過無數次的幻覺, 身體下意識癱軟著貼上去,一點反抗都沒有。

崇玨像是沒事人一樣,下了一子後,抬眸看向夙玄臨:“怎麼?”

夙玄臨如夢初醒,搖了搖頭繼續下棋。

蕭蕭小時候也總是往崇玨衣袍裡鑽著睡覺,長大後這樣應該也算合適……吧?

崇玨又不是禽獸,哪裡會不顧倫理妄圖染指摯友的孩子。

自己當真齷齪,竟然往哪方麵想。

不該不該,懺悔懺悔。

崇玨瞥了夙玄臨一眼,沒再繼續刺激他。

夙寒聲仰躺在地上,腦袋枕著崇玨的腿,每回崇玨抬手下棋時寬袖都會掃到他的臉,順著白袍的縫隙夙寒聲能看到男人冷峻的眉眼。

崇玨一直專心棋局,根本沒怎麼看他。

夙寒聲本來安安靜靜躺著,不知怎麼突然就不高興起來,伸手拽著臉上蹭來蹭去的雪白衣袖。

崇玨剛要下棋子,乍一被扯了下袖子,手登時歪了歪,棋子“嗒”地隨意落了一處。

夙玄臨本來都要輸了,見狀立刻振奮道:“落子無悔!——不愧是我的蕭蕭,就是疼爹。”

說完,喜滋滋下了一顆棋子扭轉局勢。

崇玨垂眸看了夙寒聲一眼,聲音溫和極了:“何事?”

夙寒聲好像隻是想讓崇玨注視他,滿足了後便乖乖放下手:“沒有。”

崇玨笑了笑,繼續下棋。

但沒一會,夙寒聲好像嘗到甜頭了,又開始伸爪子去扒拉崇玨的袖子。

崇玨又看他,隱約感覺到夙寒聲純澈眸中那眼巴巴的期望,猶豫了下隨手下了一顆棋子。

夙玄臨全然沒瞧出來兩人在用眼神勾勾搭搭,激動得趁勢圍堵。

不到半刻鐘,這盤一般能焦灼大半天的棋局終於以崇玨落敗而結束。

夙玄臨高興極了,笑眯眯地道:“看來這麼些年你棋藝下降不少啊——再來一局?”

“不了。”崇玨屈指一點,將黑白棋子分彆裝好,淡淡道,“你尋謝識之下去吧。”

夙玄臨正在興頭上,沒發現崇玨將他支開的險惡用心,哼著小曲將棋盤一收,正要去前宗尋謝識之,又像是記起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夙寒聲。

“蕭蕭啊,要跟著爹一起去嗎?”

要是在之前,夙寒聲肯定顛顛地爬起來跟著爹去玩,但今日卻是難得猶豫了,他看了看崇玨,又看了看親爹,眉頭緊皺,似乎在艱難做取舍。

崇玨咳了聲。

夙寒聲最終還是沒挪窩,道:“我不去啦,我等會就去睡覺。”

夙玄臨沒忍住笑了,俯下身摸了下他的腦袋:“還睡,腦袋本來就不聰明,可彆睡傻了。”

夙寒聲抿著唇笑了下。

夙玄臨叮囑他幾句,又沒好氣瞥了崇玨一眼:“你彆帶他去須彌山那種天寒地凍的地方,他今日這麼嗜睡指不定就是被寒風吹著了。”

崇玨隨意應了下。

夙玄臨優哉遊哉地走了。

爹一走,夙寒聲立刻攀著崇玨的手臂,眼巴巴看著他:“叔父,去看雪吧。”

崇玨:“……”

這孩子,竟然開始學會陽奉陰違了?

“須彌山那地界太冷。”崇玨耐著性子和他講道理,“你如今修為才金丹,玩久了會寒意入體。”

夙玄臨沒說崇玨自己都沒發覺,幼時夙寒聲身負鳳凰骨,須彌山的寒意根本無法鑽入經脈中。

可如今不一樣,鳳凰骨消失,夙寒聲隻是個尋常人,哪裡能抵得住那森冷的寒意。

看來今日困得隻蔫葉子,八成是須彌山那千萬年寒冰凍成的寒意入了體。

夙寒聲悶悶地垂下腦袋,渾身上下毫不掩飾地表達出“我很不高興”這個訊息——他在夙玄臨麵前都沒耍過性子,更是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從沒有反駁過,反倒在崇玨麵前毫不掩飾。

崇玨覺得好笑:“方才你爹說了什麼,重複一遍。”

夙寒聲悶悶不樂地鸚鵡學舌:“……彆帶他去須彌山那種天寒地凍的地方……”

崇玨心中失笑,麵上卻還是油鹽不進的模樣,淡淡道:“聽話。”

夙寒聲不情不願地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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