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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音不禁思考剛才對齊小風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些, 要是影響到她的高考那可就罪過大了。
沉思間,一抹衣角從牆壁之後顯露而出。
顧明音眯眯眼,還沒來得及靠近, 就見一隻手伸出來把那截衣服扯拽過去。
“沈予知。”
顧明音索性叫出他名字。
片刻, 少年磨磨蹭蹭從裡麵走了出來。
“你一直跟蹤我?”
“沒……”沈予知唇齒囁嚅,“我、我沒。”
他佯裝無害,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的臉。
顧明音發現他的校服口袋鼓鼓囊囊, 也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覺察到明音視線, 沈予知立馬把手揣放在裡麵。
“拿出來。”顧明音對他攤開手。
沈予知眸光閃爍, 慢吞吞把口袋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大袋子獎牌形狀的巧克力, 包裝袋上的Q版小人兒舉著巧克力說:“我是冠軍!”
顧明音眼皮一跳,“這啥?”
沈予知一板一眼道:“獎牌。”
“我知道,這玩意你是給我的?”
沈予知:“嗯。”
顧明音:“……”
她看了眼沈予知, 當著他的麵撕開封口, 袋子裡裝了大概有十幾片,圓形的外表裹著金黃色糖紙, 紙張上燙印著“獎”這個字。
顧明音吃了一塊。
很甜, 口腔充斥著工業糖精的甜膩感, 口感也不順滑,小朋友們估計很喜歡。
顧明音想不通小惡毒乾嘛大老遠買這玩意。
突然間, 一個想法從腦海裡崩了出來, “沈予知,難不成你是怕我拿不到獎牌,才跑出去買這種東西哄我的?”
沈予知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被拆穿想法的沈予知極為難為情:“……外麵隻有這種。”
他跑了好幾家超市小賣鋪, 最後隻找到這一款。
顧明音被他逗笑了,“你覺得我這麼容易哄?”
說著她又裡麵取出一塊巧克力,隻不過這塊巧克力的形狀有些奇怪, 她狐疑地看了眼沈予知,在對方略顯的緊張的眼神中拆開包裝。
糖紙下的所包裹的並不是巧克力,而是一條銀色的項鏈,鏈子上掛著一枚獎杯形狀的吊墜。
沈予知目光熾熱:“是不容易。”
銀白的項鏈乖巧搭在她的指尖上,墜子做工精致細膩,世麵上很難見到,顧明音總算知道他為什麼消失了那麼長時間,敢情就是給她買這種東西。
她垂眸,指腹輕輕摩挲著掌心上微涼的項鏈。
“不過何韜說你拿第一了,真的獎牌肯定……”
“你幫我戴上。”顧明音突然打斷,把項鏈遞了過去。
沈予知一愣,伸手接過。
他緩慢走向明音身後,認真專注的將項鏈戴在了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少年指尖冰涼,觸及耳後的皮膚時立馬讓她升起一串雞皮疙瘩。
他的呼吸灼熱,儘管看不見沈予知臉上的表情,顧明音也能想象到他的目光有多麼赤忱。
顧明音把玩著脖子上的項鏈,“你幫我告訴我前女友,我拒絕了一個追求者,以後也不會接受其他女孩子,讓他放心”
沈予知的一雙漂亮眼睛一下子亮了,“那、那男孩子?”
顧明音瞥他一眼,收回目光徑自離開。
**
顧明音很快拿到了從羽毛球比賽上得來的獎牌,南山不愧是貴族學校,獎牌純金打造,上麵刻著月份。
當天晚上,顧明音拿著獎牌敲響沈予知的房門。
咯吱。
門開了。
少年剛洗完澡,渾身冒著濕氣。
他穿著粉紅色的浴袍,領口敞開,胸膛若隱若現,那頭長發沒來得及擦乾,濕漉漉披在肩處,襯著膚白玉麵,勾人的很。
要說好看的人怎麼都是好看的。
他當女人時是妖嬈的撩人;做了男生又是另外一種勾引。
顧明音是個死顏控,對這張臉生不出一點討厭。
沈予知單手捏著門把,卷翹的睫毛懶洋洋垂著。
他的臉上沒有妝,少年感的麵容清晰展露在她眼前,即使五官有了變化,看向她的雙眼卻如往日相同,依舊濕濕潤潤,無辜惹人憐。
“音音?”
顧明音控製著視線不飄向彆處,抬手把還沒捂熱乎的獎牌送過去,“給。”
沈予知詫異一瞬,指著自己不確定地問:“我?”
顧明音沒好氣道:“或許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哦不,鬼。”
沈予知瞪大眼,終於確定顧明音確確實實把這塊得來的獎牌送給了他。
他用雙手小心翼翼接過獎牌,想了想說:“你幫我戴上。”
顧明音因為這小學生要求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滿足了沈予知心願,走過去把獎牌掛在了沈予知脖子上。
他捏著那塊獎牌傻樂許久,指腹描繪著刻在上麵的字,動作格外珍惜。
沈予知按耐不住問:“你乾嘛把它送給我?”
比起他送給她的那袋子幼稚的巧克力糖果,這塊才是她應得的。
顧明音彆開頭,“我已經有了。”
沈予知一愣,注意到掛在她脖子上的小獎杯。
沈予知的喉結上下翻滾兩圈,思緒難平,忽然用最單純的語氣問她:“顧明音,分手後還能接吻嗎?”
顧明音毫不猶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