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嫌棄我哥哥!”白淼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來意,怒意滿滿。
白淼的哥哥?
白赦!
自己的便宜老公!
冉夏頓時坐起了身子,目光炯炯,認真的看著白淼:“你胡說!”
這關係著自己的飯碗和未來,不能瞎承認的。
白赦是性無能又怎麼樣!
性無能,他也是天底下最好的性無能!最優秀的老公!最棒的財神爺!
白淼想過很多答案,唯獨沒有想過這個。一時間她的表情複雜了起來。
一個剛剛為了嫁給自己哥哥自殺的人,現在竟然這樣理直氣壯的對著自己說“你胡說”,這不得不讓白淼生出了幾分自己一定是在胡說的荒謬感。
白淼的目光忍不住的飄向了冉夏的臉。
這是一張極為豔麗的臉,因為蒼白,而失去了些許的攻擊性,反而生出了幾分親和。她的目光是堅定的,是不容置疑的,即使被這樣注視著,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就好像……
好像真的是自己來誣陷她一樣。
白淼的表情,瞬間和吃了不可描述之物一樣。
這女人,怎麼是這樣的啊……
真是好可怕一女的。
冉夏對自己的表現卻是很滿意。
不錯,就是要這樣不要臉,這樣充滿心機。
白淼過了許久,才從這樣巨大的震撼之中緩過神來。她充滿控訴的目光指責地凝視著冉夏:“那你為什麼自殺!”
冉夏的回答像是重複了一萬遍這樣自然,甚至沒有絲毫猶豫:“那是因為我自慚形穢!”
“……”
“……”
白淼:成年人都是這樣虛偽的麼?
長大真是太可怕了。
冉夏微笑著看著白淼,笑容裡充滿了真切的真誠。
白淼:覺得自己無形之中輸了。
不過……
想起冉家這些日子的動作,白淼看著冉夏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同情。
即使冉夏再不願意承認,她自殺卻是事實。可是距離她自殺才過了幾天,冉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抹去她的存在,想要轟轟烈烈的認回他們的親生女兒了。
想到這點,白淼心底對冉夏的敵意淡了幾分,猶豫著,還是開了口。
“這周周末,冉家要認回他們的親生女兒。“
冉夏愣了愣,示意白淼繼續說下去。
白淼是看不上冉家的,冉家和白家之間的恩怨,就是白淼這樣的年紀,也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些曾經親親熱熱的人,在轉眼之間就翻臉不認人,冷漠,高傲,刻薄到傷人。如果不是冉夏嫁進了白家,冉家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白家有任何的交集。
在見到冉夏之前,白淼以為這是一個典型的冉家人,勢利,刻薄,所以才會在身世曝光後,第一時間選擇了嫁入夏家來保全她的豪門生活。
可是,在見到冉夏之後,這份感覺雖然越發的強烈了,可卻又同時失去了真實感……
回想起之前和冉夏的交鋒,白淼的臉色變得麻木了起來。
這種厚臉皮的女人,自己竟然還擔心她會不會被這種小事打擊到?
”冉家送了邀請函,你去麼?“白淼問道。
去不去?
當然要去!
豪門貴婦,莫得丈夫的憐愛,隻能喝喝茶,去去宴會,花花錢打發打發寂寞這樣子煎熬度日,怎麼可以不去宴會!
即使那是冉家親女兒認祖歸宗的宴會!
深閨怨婦必須得去!
不過……
冉夏默默的在房間裡翻了許久,終於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沒有人告訴她,深閨怨婦竟然連參加宴會的禮服都沒得穿啊。
不,這不是我要的深閨怨婦!
我要的怨婦,莫得感情,隻有金錢慰藉心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個衣服都莫有!
她看向白淼的目光變得哀怨了起來。
許久,久到白淼都開始汗毛聳立的時候,冉夏才幽幽的問道:“做你白家媳婦,這麼貧困的麼?我現在離婚,還來得及麼?”
白淼:???
說好的自慚形穢呢?
冉夏的嘴,騙人的鬼,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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